黃河尋靈 第十五章 攻城戰

    「好嘞，今天晚上大家好好休息，明天繼續趕路，速度快的話，明天就能到飲馬溝大峽谷了。」狄馬又對瘦子匪徒說到：「值班放哨的時候眼睛放亮一點，有事情啥也不要管，先開槍再說。」

    瘦子一臉不情願的樣子，推諉：「要不然你讓其他人先放哨吧，我今天太困了，先睡會，實在不行我後半夜起來換班。」

    「放屁，屬你小子單子最小，跟我混了這麼長時間，打個群架都往後閃。」狄馬怒斥他：「不想發財就滾蛋，我他媽還嫌錢少呢。」

    狄馬見瘦子被自己罵了之後不再說話，又冒出一句：「想尿尿了就出去啊，別在屋子裡解決，搞得騷哄哄的。」

    一個匪徒接話：「你小子要是尿尿讓我聞到味，我都閹了你！」

    哈哈哈，眾人一陣鬨笑。

    半夜時分，李皓突然被於老師叫醒，還沒完全換過神來，就聽見於老師說：「快起來，噬族人已經開始進攻了。」

    李皓悲與老師搞得暈頭轉向，哪裡來的什麼族人！但是逐漸清晰地聽到屋外傳來廝殺聲。利好一骨碌爬起身，抓著手弩和與老師衝出了屋子。

    屋外已經天光大亮，映入眼帘的景象著實讓李皓大吃一驚：荒漠不見了，換成了鬱鬱蔥蔥的原始森林！自己正處在森林邊緣的城堡中。四周滿是身穿布衣皮甲手持武器的長髮男子，行色匆忙地穿梭遊走。突然上空掉落一名士兵，胸口中箭，長矛掉落身邊。李皓抬頭觀望，原來是城牆上的哨兵。

    一名健壯的男子，審批鬥篷，從遠處跑了過來，嘴裡叫喊著：「做好防禦，噬族人準備進攻了！」然後吩咐身邊的一個隨從去通知族長，敵人已經繞到了森林中。他自己帶著其他人跑上城牆，開始組織防禦。

    李皓轉身尋找於老師，準備問個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發現根本沒了他的蹤影。而且所有的人，對自己都視而不見的樣子，根本沒有人上前搭話。

    利好只好跟著那個送新的隨從，在街市中穿行，進入城堡的正中心。哪裡竟然長著一顆高不見頂的參天大樹，樹幹有幾十米粗細，果實纍纍，紅綠相間，十分好看。

    順著繞樹而上的台階，李皓來到在樹幹半腰處搭建的高台，看到有兩個人在交談，其中一人正是浮雕上的男子，此時他一身皮甲，臉上充滿殺氣，護臂竅鼎偶爾閃現光芒。隨從向他施禮，稱他為族長，並匯報了敵人偷襲的情況。男子說到：「他們不顧我的警告，連埋伏在森林中多年的軍隊都啟用了，看來已經不準備留什麼後手，今天真的是我們玄菟族和噬族的生死大戰了。王覡，你去準備陣法吧，那是我們最後的選擇了。」

    被叫做王覡的人疑問：「族長，我最後在提醒你一遍，這種魚死網破的辦法，並不一定能達到你想要的效果。也許暫時離開這裡，才能最大限度的保護族人。」

    「難道就讓他們肆無忌憚地破壞我們的家遠嗎？不要再說了，按我說的去辦吧。」

    「既然如此，請族長將此物收好，它能夠引動陣法。」王覡無奈，遞過去一張黑色令牌，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

    噬族開始了正面進攻，鋪天蓋地的戰士，全副金屬盔甲，手持砍刀硬弩等武器，向城堡走來。幾十架城牆高矮的木質投石車，一字排開緩緩推進。車上的巨大搖臂相似惡魔的爪子，正要去走人們的性命。

    噬族人頭領一聲令下，投石車搖臂揮舞，甩出四五顆一米見方的大石頭。有的掉落在城內，有的砸中城牆，防守的玄菟族士兵被石頭撞擊得四處翻滾。

    第一波石頭攻擊過後，噬族隊伍上空突然下起箭雨，士兵們成片的中箭倒下。原來是玄菟族弓箭手出現在巨樹頂部，憑藉高度優勢，將箭支射出極遠的距離。

    一隊士兵將盾牌舉過頭頂，掩護著撞擊城門用的粗樹幹，沖向城門。城牆上早有準備，倒下滾燙的熱油，迸濺到攻城士兵身上，傳出撕心裂肺地慘叫聲音。

    又有一波噬族士兵接續上來，三人一組，兩個全副武裝，手持長盾掩護；另一個輕裝上陣。聚集到城牆下之後，幾十名輕裝戰士再次舉起撞門巨木，攻擊城門。反覆衝撞之後，城門漸漸破裂。

    城上士兵向下扔出火把，點燃熱油。城門口一片火海，暫時阻擋這裡的攻勢。噬族隊伍中有衝出上百隻手持登城梯的隊伍，跑近城牆之後，用梯子頂端的掛鉤死死勾住城牆垛口，第一名士兵舉盾上爬，短刀戰士緊跟其後，順梯而上。

    站在高台上的李皓看得清楚，玄菟族士兵人數明顯少於噬族，而且腹背受敵，眼看著攻上城牆的敵人越來越多，巨樹枝頭又有動靜。皮甲士兵紛紛採摘樹上的紅色果實，向城牆下投擲。果實有的砸中戰士的身體，有的直接掉落地面，裡面豐厚的汁液迸濺四周。被攻擊到的戰士並沒有明顯地受到傷害，紛紛不以為然地繼續攻擊。

    汁液接觸空氣不長時間，便開始蒸發，形成越來越濃的煙霧，降幅近的人籠罩其中。煙霧中的噬族士兵開始不由自主的咳嗽，無法呼吸。

    等到樹枝上的紅色果實全部被用光，城下的煙霧也開始漸漸消失，露出堆積如山的噬族屍體。天空突然傳來鳥鳴，數十隻黑羽大雕，爪子都拎著木籠。大雕飛近巨樹無人防守的地方，將木籠放下，裡面衝出七八名噬族戰士。

    玄菟族投擲者和弓箭手沒有近距離戰鬥的武器，根本無法阻擋敵人，死傷慘重。而城牆下的敵人攻勢再起，好多噬族戰士直接踩著同伴的屍體向上攀爬，進入城堡內。

    瘋狂的噬族戰士開始屠殺城內的士兵和百姓，族長心急如焚，雙手扶著樹幹，口中開始念念有詞。城內地面上突兀地出現粗壯的樹根，裹挾這泥土，捲起道口滴血的屠夫，將他們扯進地下。剛剛躲過一劫的百姓還沒有體會死裡逃生的滋味，就發現幾隻兩人高的怪獸已經進入城內。

    怪獸頭生獨角，不停挖掘地面，很快就露出了樹根，然後開始撕咬。每當怪獸的牙齒咬到樹根，巨樹都會有一部分葉子變得枯黃，樹根立刻萎縮。不多一會，原本生機黯然的巨樹變得枯葉滿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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