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雜貨鋪2：陰陽天師 第158章 這就信了？
「你要是這麼說的話，我可就不服氣了。」
李四剛和老道人聊上道，現在聽對方這樣一說，臉上的神色變得正經。
「來，老斗，老陸，給他們看看我們公司的業績。」李四揮了揮手，斗魁梧和陸昊看了看李四，又看了看我。
他們見我沒有反對什麼，立即支棱起來。
「江南陸家知道嗎？我就是陸家家主小兒子。」陸昊率先站起來，他繪聲繪色地描述當初我在陸家的所作所為。
他有幾分講故事的天賦，把一件事說得曲折激烈。
老道人將信將疑地看我，「他這麼年輕就有這樣的才能，那怎麼不在風水界出名呢？」
他提出一個致命問題。
「這要問你們風水界了，怎麼都是一群睜眼瞎。」陸昊認為這一定不是我的錯。
既然我沒有錯，那錯的一定就是別人。
老道人被氣得吹鬍子瞪眼，「你怎麼罵人呢？都說是金子就會發光，他要是真的有你說的那麼厲害，你們陸家不得給他介紹客戶？」
這話問住了陸昊，他哪裡知道他爸為啥不給我介紹客戶？
老道人像是找到了突破口，「客戶不得不給他介紹客戶，這一個接一個的，都有這麼多客戶了，哪怕風水一個人不認可，總不能全部的人都不認可吧。」
「這似乎是這麼個道理。」陸昊皺眉。
但他又覺得似乎有哪裡不對。
李四見陸昊被繞了進去，退出了斗魁梧，「風水師們到底眼睛瞎在哪裡咱們先不討論，我就來介紹一下這位，你別看他只是一個小小的保鏢，可你知道他以前是什麼身份嗎？」
老道人一臉無所謂，「還能什麼身份，退役特種兵？或者是什麼受了傷的兵王？」
老道人常年在富豪圈子裡打轉，對這些保鏢的身份了如指掌。
不外乎那麼幾樣。
他曾經也去過國外，還替永居海外的函夏人驅邪布置家宅，那家人在海外勢力極大，保鏢全部是僱傭兵。
也就是函夏不准僱傭兵入境，不然，那些富人只怕什麼鷹國特種兵也不會放過。
他認為李四那拿這個來炫耀，實在是差了點意思。
可李四接下來的話，卻讓他愣住了，「南疆人？那個甚少踏出南疆的古怪的民族，還是首領？」
老道人先是震驚，緊接著就搖頭，「那麼被騙了，不是什麼人隨便做個刺青，就是南疆人的。」
「那這個東西呢。」斗魁梧拿出了他的紅色八角血蜘蛛。
「拿開快拿開。」老道人當即從椅子上跳走了。
他臉上的神色都寫著拒絕。
心有餘悸地拍拍手，「我不是怕這個東西，我告訴你，我山恆子自十八歲下山，一路闖到，在風水界赫赫有名，這些從來都不是虛的，我只是手上沒有法器，需要和你保持物理距離。」
老道長山恆子嘴硬。
他心底懊惱，恨不得拍自己一巴掌，你說這麼認真做什麼？人家吹牛聽著不就行了。
山恆子心底雖這樣寫，可也開始在腦海里仔細回想我有關的事。
陸家風水問題在江南牽扯到了張天師和玄機子，他和其他人想的一樣，認為我只是被張天師拋出來的小人物。
但有南疆人做報表這件事，卻是無法作假的。
至於斗魁梧南疆人首領的身份，他理所當然地認為這是我給自己貼金的表現。
風水師哪怕再牛逼，在不動法力和法器被人發現異常的情況下，這種顯赫的身份顯然是裝13的神器。
不過，在他看來，我這一筆棋卻是走壞了
因為南疆人現在名聲可不好。
他認為我，有點能力都要被斗魁梧拖累。
所以，他依然保持自己的對我的看法，他認為我會被周家接納。
「周家，他們的標準非常嚴格，要麼是頂尖的風水師，要麼是有奇才的風水師，你們還是太普通了。」
「哪裡普通了。」李四急了，不得不拿出自己的殺手鐧。
他認為在哪裡都一樣，錢就是最好的身份證明。
沒有能力的風水師掙不到錢，能掙到錢的，一定是有自己的本事。
李四用這個邏輯說服山恆子，「這是李大師在江南的房產，以及在武城的房產，還有，這是李大師的公司。」
我都不知道自己竟然開了公司。
可李四卻信誓旦旦，公司所有的公章以及程序都是合法的。
這是李四和陸昊一起辦的。
他原來是想自己來做這件事，這樣他就可以好好在我面前長一張臉。
可惜，他只是一個沒上過大學的小偷，一輩子都沒進過公司，自然也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公司。
而陸家卻有這方面的資源。
於是，公司開成了。
他做的這件事也給了陸昊啟發，陸昊前海天麗雲酒店的股份也作為賠償給我一部分。
他知道我對這些身外之物不感興趣，他替我代持。
這些公司的信息都被李四拍在了手機里，他將照片一頁一頁地翻給對方看。
「個十百千萬十萬百萬億」山恆子算著我名下公司的大致資產。
他用一種難以言說的表情看著我，「你說你一個大富豪，在這裡吃什麼路邊攤，還是大排檔。」
他說這個話的時候，還被人撞了一下。
因為這個燒烤夜市非常熱鬧，商家把桌子擺得密密麻麻，他老老實實地坐著不會妨礙別人。
可他對斗魁梧避之不及，避到了別人的桌子邊。
「我承認，你確實有些能力，不過，這個東西我承認沒有用，就你現在這個樣子，周家是不會認可你的。」
山恆子沒有和李四說，而是直接看著我。
「他們是否認可我，對我來說，無關緊要。」我並不在乎。
若是從前，我對周家或許會有幾分興趣。
但現在，我的白玉金剛羅盤已經修復大半，剩下的天材地寶不知在何處尋找，所以我會繼續到處走走。
走得越遠，去的地方越多，才越有可能遇到機緣。
不過這話，就沒有必要對他們說了。
但這話聽在山恆子耳朵里，就是一種清高的自我辯護。
就像是學生沒有考一百分，於是告訴自己，我不是不能，只是不想，一百分太沒有挑戰性了。
李四和陸昊此時也和山恆子一樣的看法。
「哪裡有錢不賺的道理。」李四絞盡腦汁。
他心底打定主意，要替我把這個任務接下來。
想到這裡，他就看著山恆子。
他要把這個人留下來。
「既然要客戶才能形成自己的圈子，不如就從這個周家做起。」陸昊也盯著山恆子。
然後，他就對上了李四的目光。
「這個人對的什麼周家好像很了解的樣子，我們正是缺少他這樣一個人才。」陸昊率先說。
哪裡是缺人才，根本就是沒有人才。
陸昊這個時候意識到了團隊配置顯然還不夠全面。
斗魁梧算是唯一一個風水界的人，可這個人在風水界人人喊打，而且他南疆人首領的身份就沒人相信。
原因嘛也很直接，斗魁梧沒怎麼見過大世面。
往日都跟東瀛人混，東瀛人懂什麼東西。
想到這裡，陸昊偷偷地看我，「這件事先不要讓李哥知道，他現在肯定很傷心，明明就是有最好的能力，卻總被人瞧不起。」
「那行，不過你怎麼轉移李哥的注意力？他有時候神神秘秘的，指不定看一眼我倆，他就知道我們要做什麼。」
李四提出的問題在陸昊看來完全不是問題。
「不是有雪婧和雪瑤。」陸昊笑容猥瑣。
李四恍然大悟，「一箭雙鵰。」
他認可了陸昊的做法。
在李四看來，我之前就讓陸雪婧留下，顯然是要泡妞，現在由陸昊來創造這個機會。
這就是在幫忙啊。
兩人嘀嘀咕咕時，斗魁梧也在一臉惋惜地看我，「這不就是懷才不遇嗎？」
他心底萬分的感慨，原來就連我都會遇到這樣的事情。
同時他發現，我離大家的距離也來近了。
不再是他心中高高在上的形象，就像是接地氣了。
不過，斗魁梧並沒有一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
他還曾不止一次地感慨，他希望我能夠更融入大家，不然，他真怕下一秒自己就被我丟下了。
現在，他覺得自己希望就快要達成了。
斗魁梧加入李四的聊天，聊完之後，三個人就一起「友好」地帶山恆子和我們一起回酒店。
「李哥，我和山恆子一見如故，再見恨不得穿一條褲子，我們就像是失散多年的親兄弟。」
陸昊拍著山恆子的肩膀。
他看上去二十三四，山恆子看上去七八十歲。
這哪裡是兄弟，這分明就是爺孫。
我還沒有開口，李四就捂著臉，不忍直視，他和陸昊什麼都商量好了，就是這怎麼說服我沒有達成一致。
偏偏斗魁梧認可陸昊這個辦法，於是，二比一，他輸了。
李四心想：李哥還看不穿你這小把戲？你就等著被削吧。
這時，斗魁梧站在一邊拖著下巴，一臉沉思之後點點頭，「對啊，看上去就像，不信問問其他人，他們肯定要說你們就像同一個媽生的。」
他剛說完，就被路邊的一對小情侶看了好幾眼。
「神經病吧，這個人。我們走快一點，離這種人太近，萬一他發病了亂砍人，我們被禍害可就糟糕了，聽說精神病殺人不犯法，這不是白白挨刀子了。」
男人拉著想要看熱鬧的女人走得極快。
李四捂著眼睛不忍直視，似乎已經認定被我看穿了，失敗了，要另外想辦法了。
「李哥，這」在他準備用自己的辦法時。
我收回看向山恆子的目光，「走吧，我們該回去了。」
「啊！」李四震驚了。
「這理由你相信了。」他不能接受。
「他選擇留下，這就是他的機緣，龍脈復甦，整個函夏風水師都會有好處，武城更甚。」
我平靜地說。
「果然如此。」李四恍然大悟。
他並不認為我說的什麼龍脈復甦是真的。
在他的認知中，這就是個巨大的騙局，這是我在醞釀機會，或者說給自己貼金。
因為只要我一直說認定這一點，那麼以後，就可以在我的履歷上寫：「曾參與過重逆天改運活動，一手幫助武城重新建立了風水龍脈。」
這些話說出來，我就仿佛閃閃發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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