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婧拖著一天疲憊的身子回到家裡,三室兩廳的房子,空蕩蕩的沒有一點生氣,孩子由丈夫和公公婆婆在帶,夫妻倆除了沒辦那離婚證,幾乎等同於是離婚了,梁婧忘了已經分居多久,現在回家,早就習慣了屋裡的冷清,之前甚至有些喜歡這樣自由的日子,沒有羈絆和束縛,獨自一人居住,無拘無束,除了孩子讓她惦記和掛念外,已經沒有多少感情的夫妻關係並沒有讓她有任何懷念。詞字閣 www.cizige.com
秦鵬常來她這裡,小情人之間不時的弄點浪漫晚餐,梁婧樂此不疲,也欣喜能夠獨自居住,如果沒和丈夫分居,就不可能有這種自由愜意的日子。
夫妻倆名下有兩套房子,另外一套是公公婆婆和孩子在居住,丈夫在黨校還有一套小兩房的宿舍,日後夫妻倆真要簽離婚協議,基本上不會有太大的財產分割爭議,她自住的這套房子歸她,也不會再多要求別的。
至於孩子,梁婧雖然不舍,但真要判給丈夫那邊,梁婧也不會有太大的異議,她沒時間照顧孩子,父母早亡的她,就算把孩子爭過來,也沒人照顧,孩子只有在丈夫那邊,才能得到較好的照顧,不過如果不出意外,夫妻兩人也不會真正的離婚,只會繼續維持這樣的生活下去,作為一名幹部,梁婧知道離婚對自己的仕途多少會有一點影響,她內心深處只想繼續保持這種關係下去,儘管她知道她這樣很自私。
走到沙發上坐下,梁婧斜躺著靠在沙發背上,一臉頹然,秦鵬被紀委帶走好幾天了,李開山雖然有幫她過問了此事,但並沒有結果,梁婧不知道李開山到底出了多少力,對方如果只是象徵性的敷衍她的話,梁婧知道自個也沒法說什麼。
想著李開山說過已經向黃海川試探過秦鵬的事,不出意外很有可能會是跟那個錄音有關,這個猜測讓梁婧一顆心直往下沉,梁婧隱隱感覺得到李開山的想法,或許對方在推測出這種結果的情況下,已經改變了主意,並不肯真正下力氣去將秦鵬給弄出來。
當然,這只是她一廂情願的猜想,並沒有任何根據,李開山的城府,即便是她這個每天都能接觸得到對方的人都無法真正窺到一二,這個被張立行等人拽住把柄而受制於人的市長,其實現在反而越來越表現出一副老而彌堅的姿態,這是梁婧自己的感覺。
微不可聞的嘆息聲在客廳里迴蕩著,梁婧的臉在黑暗的沒有一絲光線的客廳里顯得愈發憂鬱和低沉。
仰頭靠著沙發,直勾勾的盯著天花板,瞳孔泛散著沒有一絲焦距,雙目無神,這是梁婧此時的狀態,一臉擔憂和失落。
梁婧連屋裡的燈都不想打開,只想這樣一個人靜靜的黑暗裡呆一會。秦鵬是她現在的重要精神支柱,和對方的感情是她如今精神生活重要的一部分,時間一天天過著,正如同客廳牆壁上那掛著的時鐘一樣滴答滴答的響著,每一下都像是要敲到內心深處,敲在那愈發脆弱的神經上。
晚飯還沒有吃,肚子裡有些飢餓的感覺,梁婧想著今晚是不是這樣直接坐到天亮,冷清的屋裡讓她從骨子裡往外滲出一絲冷意。都說女人的第六感很準,梁婧卻是不敢去想,因為她預感著有可能再見不到秦鵬,這種直覺讓她不敢也不願意去想,如果鴕鳥心態一般逃避著。
在外人眼裡,她是一個風風光光的市政府辦主任,三十多歲的年紀就已經正處級幹部,還是坐在市政府辦主任這樣一個深受領導信任的位置上,梁婧知道很多人羨慕她,來自下面區里、縣(市)里,乃至各機關部門一把手,想要巴結並且示好她的人更是不知道有多少,她看起來風光並且擁有一定的權力,但是在秦鵬這件事上卻是顯得如此的茫然無力。
手機驟然響了起來,打破了客廳的寂靜,梁婧仿佛被嚇了一下,輕撫著胸口,看著那從包里傳出來的手機聲音,輕吁了口氣,起身從包里拿出手機,看到來電號碼時,梁婧眉頭皺了一下,平復著心緒,重新換上一副笑臉接起了電話。
「市長,這麼晚找我有啥好事?」梁婧聲音裡帶著笑意。
「你在哪?怎麼下班就跑得沒影了。」電話里傳來張立行的聲音。
「我今天有點累,剛下班就回來了。」梁婧靜靜的回答著。
「好好的怎麼累了?難道是最近缺少男人了?」張立行壞笑著。
「市長,您太不正經了。」梁婧無奈的笑著,她不用看也知道張立行此刻臉上會是怎樣一張猥瑣的笑臉。
「怎麼就不正經了,這不是在關心你嗎。」張立行嘿然一笑,「你在家是吧?那這樣,今晚我去你那,現在過去,晚上就在你家吃飯了,瞧我這當領導的這麼關心你,晚上還有應酬來著,特地推掉去看你。」
「市長,應酬重要,可別耽擱了事,您來我這隨時可以來。」梁婧臉上擠著笑容應付著,心神不寧的她,根本沒心情和張立行亂來,也希望張立行不要過來。
「應酬重要,作為領導,關心下屬也很重要不是,就這樣定了,晚上我就去你那,現在坐車過去。」張立行笑道。
梁婧還待說什麼,張立行那邊已經掛掉了電話,梁婧拿著手機呆愣愣的坐著,張立行那帶著猥瑣笑容的聲音在耳旁迴蕩著,想著張立行過一會就要到,梁婧渾身不自在,張立行有些日子沒來了,梁婧完全知道對方又是想做那事才想著到她這來,還關心下屬呢,關心個屁,平常也沒見張立行有對下面的人表現過和善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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