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書記。燃字閣 http://m.ranzige.com」張立行普一進來,看到黃海川便點著打著招呼,眼睛急不可耐的往病床上看去,盯著病床上的李嚴培。
「立行同志也來了。」黃海川點著頭,看向了李穎,眼裡帶著詢問,張立行也是對方通知的嗎?
李穎似乎明白黃海川的意思,輕搖著頭,她跟張立行根本不熟,又怎麼會去通知他。
「我聽說嚴培同志醒來了,趕緊過來看一看,這是天大的喜事呀,嚴培同志福大命大,我就知道老天爺一定會保佑他的。」張立行看著床上的李嚴培,笑容滿面,看到李嚴培也在看著他時,張立行眼神躲閃了一下,有些心虛。
「嚴培同志,剛剛醒來,應該沒覺得哪裡不舒服吧。」張立行臉上保持著平靜,笑著關切道。
「你又是誰?」李嚴培看著眼前的人,眼裡始終有一些恐懼,眼前一張張都是生面孔,讓他手足無措。
「我是立行啊,嚴培同志,你不認識我了?」張立行一愣,睜大了眼睛看著李嚴培。
「立行同志,嚴培同志可能失憶了,不認識誰。」黃海川這時候出聲道。
「失失憶了?怎麼會這樣?」張立行打了個磕巴,臉上滿是震驚,這次,張立行並非裝出來,而是實實在在的驚訝,但內心的一絲狂喜亦伴隨著這股震驚,在心裡悄然滋生著。
「或許是之前頭部受過撞擊,導致腦部受損了吧。」黃海川嘆了口氣,他不是專業醫生,說不出專業的意見,只是看到李嚴培的樣子,黃海川的心情也有些悵然若失。
張立行沉默的站著,看著病床上的李嚴培,屢次要張口又閉上了嘴,不停的長吁短嘆。
在病房裡站了幾分鐘,黃海川便從病房裡離開,張立行見狀,也跟了出去,走廊外,張立行一臉沉重,「黃書記,沒想到嚴培同志的命會這麼不順,哎,真的不知道說什麼了。」
「吉人自有天相,嚴培同志能夠醒來,說不定日後還會發生奇蹟也不一定。」黃海川輕搖著頭,已經沒有剛來的喜悅,不過李嚴培能醒來,也算是好事一件。
「不錯,嚴培同志身上,一定會再次發生奇蹟。」張立行點了點頭,嘴上如此說,心頭卻是一顫。
兩人在病房外聊了幾分鐘,黃海川最後走進病房裡看了李嚴培一下,又安慰了李穎及蔡雅蘭幾句,這才從醫院裡離開,張立行尾隨其後,兩人在病房樓樓下還談了一會,張立行同黃海川談著李嚴培過往的一些事情,對李嚴培的為人更是唏噓感嘆,說著李嚴培有著一顆責任心,更有著令人敬重的許多高尚品質。
兩人聊完之後便各自上車離開,車子離開醫院,黃海川回頭看著從另一個方向離開的張立行的車子,皺了下眉頭,這些市裡的主要幹部,黃海川如今看來,真的是沒一個能夠看得透,每一張面孔下,不知道都隱藏著什麼,李開山,孫英,張立行,徐元飛,吳寧一張張面孔在黃海川腦海里閃現著,黃海川的眉頭愈皺愈緊。
想到吳寧,黃海川就想起懷中的信,這信他一直貼身放著,現在光從筆跡上判斷,基本上能肯定是吳寧寫的,當然,也不能說百分百的肯定,就算是請專業人士鑑定,也只敢說筆跡相似度達到多少,沒人敢說百分百,不過應該也是差不了,黃海川尋思著要不要拿這封信直接試探吳寧?
想了一會兒,黃海川沒再想這事,拿出手機又給葛建明打了過去。
「海川同志,李嚴培現在是什麼情況?」電話一接通,葛建明有些急切的問道。
「失憶了,而且智商可能會有點不正常。」黃海川苦笑道。
「失憶了?智商也受了影響?」葛建明聲音也都變了一下。
「嗯。」黃海川點著頭,無奈的笑笑,「建明書記,這真的是大喜大悲。」
「的確是大喜大悲。」葛建明呢喃了一句,他對這結果也始料未及,沉默了好一會,葛建明才道,「既然碰上了也沒辦法,當初醫生診斷李嚴培同志成為植物人的時候,就沒想過李嚴培同志會想來,現在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我也是那樣安慰嚴培同志的家人的,奇蹟已經出現了一次,希望能再出現第二次。」黃海川苦笑。
「也只能這樣安慰了。」葛建明嘆了口氣。
兩人俱是沉默了一下後,葛建明突然道,「明天張萬正同志就要到望山赴任了,他之前是紀檢一室主任,業務能力出色,親手辦過很多貪腐案子,我跟他交代過了,到瞭望山,盡力支持你的工作,李嚴培的事,我也叮囑過他了,他也會從紀委內部暗中查一下,看有沒有什麼蛛絲馬跡。」
「那敢情好,我又多了一個幫手。」黃海川笑了起來。
同葛建明說著,車子也不知不覺又到了招待所,和葛建明又寒暄了一兩句後,黃海川便掛掉電話,朱光正同薛進寶和樊英的酒席已經散了,不過幾人讓服務員撤下了飯菜,又端茶上來泡著,專門在等著黃海川回來。
黃海川走進包廂,朱光正忙站了起來,他可不敢像薛進寶那樣坐著,人家和黃海川有一層特殊的關係,他只是黃海川的下屬,目光往黃海川臉上掃著,朱光正挺好奇黃海川剛才有什麼急事。
「海川,有什麼心事不成,看你悶著一張臉。」薛進寶奇怪道。
「沒事。」黃海川笑了笑,「進寶,明天你到麗山考察,我話就先撂這了,要是不投資,我讓光正同志他們直接將你撂山里去,我們這望山別的沒有,就是山多,沒人給你帶路,你出都出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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