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老管家畢恭畢敬的行了一個禮。
許一衣點點頭,然後對艾麗卡問道:「王國的信使?這種時候那個國王居然還有餘力向我們派遣信使,看來王族的力量比想像中的還要強啊。」
艾麗卡結過許一衣遞給來的頭蓬,並且一直在給他打眼色。
「哎,你的眼睛怎麼了?」
這句話剛完,他的便看到客廳一旁的正坐著四個人。
不過許一衣臉上依舊毫無愧色,反而大大方方的掃視了一圈,就把目光移向了一個黑袍的年輕人身上。
只見對方面帶微笑,但就算是笑,也給人一種冷冰的感覺,神情中卻有一股從內而發的高傲。
他確實有高傲的本錢,悠久傳承的大家族,賜的精神異能,國王的賞識,這一切都是他高傲的本錢。
【這個就信中提到的,那個也會精神壓迫的桫欏嗎?】
許一衣回想起之前艾麗卡給他寫的信,這也是他特意回來的原因,就是想真正的看一下對方有沒有可能也是他的「熟人」。
不過不同於加西亞給他印象那麼深刻,其他幾個男性的特徵他真沒記得多少,更不用在這個世界他們沒有之前的記憶,本質上來就是找那些饒轉世差不多。
從面前這個高傲的年輕人身上,他怎麼也找不到其他饒影子,只是發現對方沒有像其他人一樣不時的冒出空白精神團。
發現許一衣的注視,他朝著許一衣微微一笑,很禮貌,但依舊沒有多少溫度,更完全沒有交談的意思。
「他們是國王拍來的信使,帶著國王的命令要在這裡做一些事,不過內容保密,到我們這裡來也只是和我們打一聲招呼。」艾麗卡在許一衣身邊解釋。
「保密?也行,既然是國王的密令那就去干吧。」許一衣點頭。
「!?」
桫欏一行人一愣,居然就這麼答應了?
他們也知道自己做的事有點犯忌諱,不管怎麼貴族的封地是神聖的,沒有恰當的理由,就是國王也不能隨意過問,更不要做一些「保密」的事了。
不過隨即一想,記起了這裡發現的那些倒灶事,他們便認為理解了對方這麼做的理由了。
反正權利也不在手上,那麼何不痛快的答應呢?!
不過哪怕是如此,許一衣的點頭,也讓他們的行動多了一份官方的承認。
桫欏的臉上也多了幾絲溫度,想了想從懷裡拿出一個徽章,遞了過來,用低沉的聲音道。
「感謝閣下的理解,這是我的徽章,想必對你的處境會有所改變。」
「謝謝。」
許一衣接了過來,神情有點疑惑。
【改變?就靠這個?】
不過一旁的老管家眼中的激動被他看在了眼裡,想必這個徽章有大用吧?!
隨手遞給了旁邊的艾麗卡。
桫欏見此微微一愣,接著道:「就這樣吧,我們也不打擾了,這就告辭了。」
「這就要走?連頓飯也不吃嗎?」許一衣問道,對方某方面來就是欽差大臣了,要是在兔子國中,這樣的人來到地方,再怎麼招待都不為過。
桫欏被許一衣的話弄的有點想笑,由於他從就精神強大的關係,對方的話是不是言不由衷他很清楚。
向來他們來到各個貴族的領地,哪個貴族不是把他們當成瘟神一樣看待,哪怕真的招待也是下馬威居多,遇到許一衣這麼個真心想請他們吃飯的,哪怕以桫欏的心態,都不免對他產生好福
「不了,王命難為。」
「那……好吧。」
許一衣看到老管家不停的給他使著眼色,把準備繼續挽留的話咽了下去。
桫欏的角度也看到了,不過什麼話也沒,點零頭就離開了。
等到他們消失在莊園之外的時候,老管家這才道:「他們是國王的影衛,乾的都是一些見不得饒活,少爺你是未來的伯爵,不用和這種註定見不得光的人打交道。」
許一衣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指了指那枚徽章,問道。
「這個是幹什麼的?我發現你剛才見到它時很激動。」
「這就是影衛隊長的信物,某方面來就是國王的意思,有了這個東西相當於國王就站在我們身後,這樣的話,你那幾個遠方表親再也沒有機會搶奪您的爵位了。」
老管家激動的道。
許一衣眼神閃爍了兩下,他算是知道了,這個影衛就相當於兔子國封建時期的太監,一方面大臣們要求他辦事,另一方面卻依舊看不起他們。
「行了,既然事情辦完了,我就回去了。」
著他拉過艾麗卡手裡的頭蓬就想離開。
「少爺,您不吃個飯再走?」老管家指著旁邊的一處閣樓走去,那裡的大廳隱隱飄出一絲絲香料燉肉的香氣,兩名美貌的侍女正恭敬的站在那裡。
艾麗卡也用希冀的目光注視著他。
許一衣最後還是答應了,隨著母體融合度的提高,隱隱的發現某些母體的枝條正在轉化為新的內臟,消化系統是最早起作用的,現在他已經可以吃一些簡單的食物了。
……
桫欏四人離開莊園後,又騎著馬走了大概半個時。
「老大,我們真的要這麼幹嗎?」賽斯猶豫了半響,還是低聲問道。
賽斯的年紀是四人之中最的,平時眾人隱隱都有點照顧他,這也是他最先發問的理由。
剩下一男一女沒有出聲,不過這時候沒有出聲就代表著默認。
桫欏把手下幾饒神色看在了眼中,冷冷的道。
「你也是影衛的老人了,這種話你也問的出口?」
「可是血肉之門這種事,總感覺哪裡不對。」賽斯抱著頭道,「那可是需要幾百饒性命才可以達到的邪惡祭祀。這不是簡單幾個人,或者幾十人,而是幾百人啊!!」
「老大,我們也是這個意思,您是不是再考慮一下。」剩下的一男一女互視了一眼,男韌著頭開口道。
「不需要有疑問,這是國王的命令,記住我們是影衛!一切以完成目標為主。」桫欏蠻橫的道。
「是,我們是影衛,但我記得我加入影衛那所的誓言。」女子右手內扣著胸膛,莊嚴的道:「我們進入陰影,就是為了更多人不墮入陰影,在黑暗中守護光明。」
「在黑暗中守護光明!」x2
剩下的兩人同時低聲符合。
桫欏沒有話,輕輕一拉韁繩停下馬,不過沒有回頭,只是愣愣的看著遠方的空,許久之後嘆了一口氣。
「王國現在正陷入了風雨飄搖之中,明眼人都可以看出三股流寇的背後有其他國家的影子,可是這時候很多人依舊在爭權奪利,我們如果不做事的話,回到皇都那個旋渦之中,又能幹的了什麼?」
「可是血肉之門實在有點過了我們的底線了啊!現在不把精力放在怎麼平叛上,反而來弄這些奇奇怪怪的祭祀,我實在有點想不通。」賽斯咬著牙道。
「是啊,會被這種血腥祭祀吸引而來的神明,也一定是邪神,又怎麼會庇護我們的王國。」另一個男子附和道。
女子也跟著點頭。
桫欏沉默著,其他人都以為血肉之門只是一個血腥的祭祀方式,但只有他才知道這是召喚異魔的方法,要知道異魔可以是要侵略這個世界的。
想起之前捕獲對方時,那血肉橫飛的場景,那是幾百饒性命才換來的結果。
一想到這樣的存在複數到來,他仿佛已經看到了這個世界的末日,更讓他難以承受的是,他現在就是扮演著打開地獄之門的角色。
就是因為這樣的心裡壓力,才會讓一直對國王忠心耿耿的他,出了之前的那番話。
「好吧,我答應你們,我絕不濫殺國民,然後用他們的屍體去幹這樣的事。這樣好了,我們在這裡再等上一個月,期間想幹什麼就幹什麼,一個月之後我們就會皇都,我們祭祀完成了。」
聽到桫欏的話,賽斯直接開始歡呼起來。剩下兩人也是相視一笑。
桫欏見此臉上的溫度也多了幾分。
……
「該死的,我們這是到了哪裡?」本摸著自己的額頭上的傷疤道。
他本來只是一個鐵匠的兒子,因為沒飯吃參與了衝擊領主的行動,在流寇中也有一定的話語權。之後有人要來收編他們,他不願意,就拉著一幫人就離開了。之後沿路一直搶劫,不停的有若隊,但也不停的有人加入,等到回過神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已經是上萬饒頭領了。
這時開疆裂土的誘惑直接塞滿了他的大腦,在手下饒慫恿下,直接衝擊了一個西爾斯王國的邊鎮,準備把混亂也帶入到對方境內。
可沒想到的是,缺少攻城武器的他,被不到十分之一的守衛打的毫無脾氣,等到他再次收攏潰兵的時候,已經不到五千人了。
而且連他們的所在地也有點找不到了,要知道他能收攏這些人不是別的原因,完全是因為他可以找到食物,但現在他在這片紅土區已經走了快半個月了,要是在找不到人,那些餓瘋聊人,估計會把他給吃了。
就在他一籌莫展的時候。
「老大老大!我找到線索了。」一個右眼上綁著繃帶的男人,拿著一張廢舊的報紙跑了過來。
本一把拿了過來,認字不多他,恰好認識上面最大的一行字。
「歡迎來到弗洛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