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霧山。
「呼呼~~~!」
黑霧繚繞,方圓萬里盡皆是一片黑霧,一隊隊黑霧軍交替巡邏,以防止地仙界的偷襲。
黑霧山之巔有一座城堡,名曰:黑霧城堡。
此刻,黑霧堡主正在接待一位重要客人——來自魔神殿的鬼霧使者,他看著對面的黑袍人——鬼霧使者,微笑道:「鬼霧使者,魔神殿有什麼指令傳達嗎?」
鬼霧使者一身黑色斗篷,看不清他的具體容貌,但他顯現的是一個黑髮老者,他有些空靈的沙啞聲音響起,他說道:「黑霧堡主,黑鱗山林一役,你可聽說了?」
黑鱗山林?
黑霧堡主,他身穿黑色法師戰袍,他是一位黑髮中年人,他開口道:「是的,聽說了,五大勢力全軍覆沒,我們魔神殿更是隕落了五位巔峰大法師!」
鬼霧使者又問道:「你可知道具體原因?」
黑霧堡主眉頭一簇,想了想,看著鬼霧使者,說道:「多少聽說了一點。據傳說,金烏世家出現了一個擁有三足金烏血脈的少族長,更是有著一件極為可怕的法寶——斬仙飛刀!」
「什麼?」鬼霧使者大吃一驚,他身上的黑色斗篷都為之一顫,他不可置信的瞪著黑霧堡主,問道,「你確定金烏世家的少族長擁有三足金烏血脈?」
黑霧堡主一愣,隨即搖頭道:「不是很確定,但金烏世家卻將一個築基境作為金烏世家的少族長,或許這個傳聞是真的,畢竟張家和陸家一直有所爭鬥,否則的話,他們也不可能如此合作一致!」
鬼霧使者略有所思,說道:「你可派人仔細調查一下,我們魔神殿要極為詳細的材料,明白嗎?」
黑霧堡主為之大吃一驚,問道:「鬼霧使者,那位昊天宮主他做了什麼,竟然惹惱了魔神殿?」
鬼霧使者冷聲道:「鬼王殿被迫退出天藍星,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就是你口中的昊天宮主!」
黑霧堡主一愣:「這不可能吧?當時他也不過只是一個築基境而已,即便是現在突破金丹境,也是一個巔峰武王而已,不足為慮!」
鬼霧使者冷哼道:「黑霧堡主,你認為你比得上鬼王大人嗎?」
黑霧堡主眉頭大皺。
鬼霧使者冷漠道:「你可知道,為了天藍星,鬼王殿付出了多少代價?我是魔神殿坐下鬼王殿的使者,你應該知道得罪鬼王大人是一個什麼樣的後果!」
黑霧堡主深吸一口氣,眼神凝重道:「鬼霧使者,您請放心,我一定派人仔仔細細的調查清楚昊天宮主的一切信息!」
鬼霧使者冷哼道:「希望如此吧。」
忽然,黑霧堡主眉頭一皺,眼中煞氣逼人,冷哼道:「該死的地仙界修仙者,又特麼的明目張胆的進入我們黑暗疆域,找死的東西!」
鬼霧使者抬頭一看,穿過重重黑霧,他看見了一艘萬丈戰船,皺眉道:「妖氣?這是玄龜老祖的玄龜妖氣,他怎麼來了這裡了?」
黑霧堡主一怔,面色愈發凝重,他問道:「鬼霧使者,我們要不要去問候一下玄龜老祖?」
「好。」
「嗖~!」
黑霧堡主和鬼霧使者化為兩道黑霧,轉眼之間就出現在白雲之巔,腳踏白雲,一下子就看見了玄龜號戰船和其他戰船,頓時眉頭大皺:「七艘戰船?好大的手筆!」
「嗡~~~!」
玄龜號戰船陡然間一停,玄龜老祖眉頭大皺,盯著黑霧堡主和鬼霧使者,沉聲道:「黑霧堡主和鬼王殿的黑袍使者?」
張黎看了一眼黑霧堡主,便沒有理會黑霧堡主,而讓他皺眉的是鬼霧使者,他不知為何對鬼霧使者有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厭惡和仇恨,皺眉緊鎖,暗道:「這是怎麼一回事?」
張黎皺眉道:「鬼王殿的黑袍使者?」
玄龜老祖點頭道:「是的,宮主,鬼王殿的一切生靈都是鬼物,他們隸屬於魔神麾下,被魔神賜予了一絲魔神之火,也就是鬼物所說的鬼火!」
「魔神?」張黎面色愈發的難看,他感覺到了體內的血液在沸騰,有一種嗜殺的衝動,那股感覺告訴——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宮主,您怎麼了?」玄龜老祖突然間感覺一股恐怖的殺氣,轉頭一看,卻見張黎渾身上下充滿了一股沖天殺氣,更有一股怨氣,這讓他大為吃驚,「宮主,發生什麼事情了?」
張黎強行壓下心中的悸動,有些吃力的收斂渾身殺氣,目光陰沉的盯著鬼霧使者,沉聲道:「本座要殺了他們!」
玄龜老祖:「!」
玄龜老祖猶豫了一下,說道:「好,我去殺了他們!」
「不!」張黎阻止道,「不!不用你們動手,本座要親手殺了他們!」
「啊?」玄龜老祖大為震驚的看著張黎,皺眉道,「宮主,您這是怎麼了,好大的殺氣!」
「殺氣?」張黎一雙金色眼眸冰冷的看了眼玄龜老祖,玄龜老祖一個激靈,全身猛地一顫,有些不敢看張黎的一雙金色眼眸。
「嘶~!」玄龜老祖倒抽了一口氣,暗道,「宮主他這是怎麼了,好大的殺氣,好大的怨氣,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他可是第一次來到黑暗疆域啊!這究竟是因為什麼?」
後面,六艘戰船也停止了前進,一個個目光凝重的看著黑霧堡主和鬼霧使者,轉頭看向玄龜號戰船,等待張黎的號令。
「嗡~!」
陡然間,玄龜老祖身旁出現了六道身影,他們完全是有法力凝聚而成的分身,他們看向張黎,遽然間眉頭大皺,他們感受到了張黎身上那濃郁至極的殺意,這是怎麼一回事?
六人恭敬道:「拜見宮主!」
張黎沒有回頭,他繼續盯著鬼霧使者,開口道:「你們不用出手,本座要親手活剮了他們!」
活剮?
玄龜老祖、陸陽、張遜、韓飛、王孔興、林河橋和吳先英等七位地仙老祖心中一寒,我樂個趣,這是什麼情況,好大的殺意,他們怎麼招惹了宮主,竟然要被宮主活剮!
玄龜老祖看向陸陽,問道:「陸陽,前面的黑霧堡主應該是隸屬於鬼王殿的,宮主和鬼王殿有什麼過節?」
「鬼王殿?」
「對,鬼王殿!」
「沒有啊?」
「你確定?」
「呃,好像有那麼一件小事,可是,那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啊?」
「什麼事?」
「少族長還是一名武徒的時候,鬼王殿好似無意間算計了少族長,差一點讓少族長被刺殺而死。」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
「可是,這也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也不用如此之大的殺氣和怨氣吧?」陸陽感到心驚膽顫。
「的確,是有誇張了!」玄龜老祖皺眉道,「可是,如此只是這麼一件小事情,也不用如此吧,這是要活剮了他們的節奏啊!」
陸陽:「!」
玄龜老祖轉頭看向金龍老祖,問道:「金龍老祖,你說呢?」
金龍老祖眉頭大皺,仔細回想了一番,搖了搖頭,說道:「不應該啊,那件事情他應該早已經忘記了,一件爭風吃醋的小事情,這不可能引起宮主發自血脈深處的怨恨啊!」
「什麼?」
「什麼意思?」
「血脈深處的怨恨?」
「金龍老祖,你確定你沒有看錯?」
「廢話!對於血脈修行,我比你們都有發言權,更何況,我可是有一條金蛇一路成長到現在,我現在可是一條金龍!血脈修煉一途,我最有發言權了!」金龍老祖不滿的冷哼道。
「可是,這是什麼情況?」
「陸陽,你說一說,這是怎麼一回事?」
「對於,陸陽,你可是金烏世家陸家的族長,你應該知道一些隱秘,不是嗎?」
「呃,這個,我也不知道啊!更何況,我並沒有感覺到血脈深處的怨恨啊?奇了怪了,這是怎麼一回事?」陸陽也大為不解。
「不是吧,你竟然不知道?」
「我樂個趣,我現在很是懷疑,你是不是金烏世家的人?」
「!」
「好了,或許他真的不知道!」金龍老祖解圍道。
「為什麼?」
「陸陽只是有著烏鴉血脈而已,他只是一隻小烏鴉而已。」
「!」陸陽幽怨的瞪了一眼金龍老祖,你才是一隻小蛇蛇。
「那麼,金龍老祖,你的意思是——只有擁有三足金烏血脈的宮主,他才能夠感受到某種奇特事情?」張遜問道。
「應該是這樣的!」金龍老祖面色凝重,看著緊握拳頭的張黎,眉頭緊鎖,他說道,「宮主現在處於爆發邊緣,我們最好不要招惹他生氣了!」
眾人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玄龜老祖眉頭緊鎖,看了眼陸陽,皺眉道:「陸陽,你們果然是烏鴉血脈,太弱了!」
陸陽:「!」
張遜眼神閃爍,陸陽沒有感受到,可張黎卻感受到了,這就是血脈的區別?可是,這究竟是為什麼,他和誰又這麼大的怨恨,鬼王殿?不可能吧!那麼,會是誰?
張遜遙望著黑霧堡主和鬼霧使者,忽然間發現,張黎正面對鬼霧使者,頓時瞳孔一縮,暗道:「鬼修?他怨恨的是鬼修?不,不對,或許不是鬼修,而是他們背後的那些魔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