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星幻化成了一個黑色的圓團,大小就好像一個包子,除了嘴,這次還多了兩隻眼,說是眼,其實就是兩個黃豆大的空洞,整個看起來還挺可愛,注意到黑星的變化,陳博略微有些驚訝。
「你變樣了!」
「是啊,從麗娜那裡吸收來的力量使我長出了眼睛。」
「我一直挺好奇的,你到底長什麼樣啊?」
「我沒有固定的容貌,長成什麼樣全憑我的意念,不過,我記得最初的真身是個帶翅膀的生物。」
「你就直接說是什麼得了!」
「誒!留點懸念嘛。」
黑星很是神秘的沒有說出來。
陳博看也問不出什麼,索性就換了個話題。
「你剛才發現了什麼嘛?」
黑星咧著大嘴,十分滑稽的說到。
「你的師父明明看到了整個戰鬥的過程,但卻對你隻字未提,你明白為什麼嘛?」
「這……?」
陳博心裡也有這種疑惑,但他卻沒當回事。
「我要告訴你的是,他已經知道了我的存在,在這種情況下,他依然沒問你什麼,這就值得推敲了,原因可能有很多,或許他並不在乎,或許他在等你解釋,或許他知道的遠比你想像的多。」
如果換了別人,他或許還會仔細推敲,但是現在談的是自己師父,他說什麼也不願有任何猜忌,說白了,就算師父真的抱著什麼目的,他也不相信師父會害他。
「不想了!越想越鬧心。」
黑星自然知道陳博在想什麼,所以他也沒逼他,接下來他把昨晚戰鬥的事情敘述了一遍。
「你是說我被雷劈了三次!完事我還沒死!呵呵,這還真是夠可以的!以後我豈不是對雷電免疫了!等等!我記得昨天晚上是晴天啊!哪來的雷啊?」
「看來你沒明白這三道雷的含義,雷劈之時,正是我將力量積蓄到頂峰的時候,我的殺招還沒放出就被劈了,這是天道在執行法則之力!」
「天道法則!?什麼東西,怎麼聽著神神叨叨的!現在這個世界還有神仙啥的嘛?」
「當然沒有!但是你知道為什麼沒有嘛?」
「不知道。」
「法則是什麼?法則就是規矩,是掌權者對領地立的規矩,現在的規矩就是不允許有神仙,但凡有任何超出法則界定者存在,就必定會遭到天道的處罰。」
「這麼說,你當時的實力已經超出了法則的底線了!?那得多強大啊!誒!不對啊,那這世界豈不是沒有強者了嗎!」
「法則不是那麼簡單的東西,你之所以會被雷劈,跟我有很大的關係,我是來自異世界的存在,來到這個世界以後,實力被大幅削弱,我只能維持在一個,不會對這個世界產生威脅的層次。」
「怎麼才算威脅?總不至於達到核彈的程度吧!那核彈怎麼可以存在?」
「威脅一說有很多種解釋,並不是說只有實力強大而已,打個比方,這個世界要是忽然多了種無法解除的毒素,且能迅速殺死一切生命體,到了那時,沒有了依託的法則也就不會存在了,因此,它當然會杜絕這種可能的發生。」
「概括的說,是不是凡是來自異世界的潛在危險都將會被毀滅?那你還怎麼回你的世界啊!?」
陳博聽的有些鬱悶,要是按這個套路,它得在這待到死。
「可以這麼說,這個世界也講究定數之說,也就是命中注定,有些人不是你想殺就能殺得了的,比如說一個人命中注定六十歲死,那他就一定能活到六十歲,就算是他癱瘓了,全身是病缺胳膊少腿,他也不會輕易死掉。
至於我怎麼回去,你就不必擔心了,我在這裡生存了這麼久,也不是什麼都沒幹,只要我把吸收來的能量積攢起來,只用來打開門和抵擋天雷,那麼我就能爭取到幾秒鐘的時間,這樣就足夠我穿過門的了。」
「亂!我一聽這些神鬼之說就覺得頭疼,也不知道怎麼去理解,難道那些命中注定不會死的敵人,我只能拿他毫無辦法?」
「命中注定不是你說了算的,你如何判斷他一定不會死的?別忘了,在中國還有句話是這麼說的,天意難測!你永遠不知道結局會是什麼,又何必太過執著呢。」
「說的也是,我就按自己的意願生存就好。」
「有件事得告訴你,我以後不會再出手了,從麗娜那吸收了那些能量有一半用來抵抗雷擊,一小半用來修復你的傷勢,現在只剩下了一點點的能量了,雖說這回沒賠,但是我的存在已經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了。」
「這還真是得不償失,要不是那個鐵骨猴把人頭帶走,估計也不會損失這麼大,等我強大了,非得找他說說這事!先把他名字寫下來,誒?忘了,這不是酒店,黑本子沒帶。」
「這邊的事也差不多都辦完了,我暫時不會出現,有什麼事得靠你自己解決。」
「行!我知道了。」
結束了交流,黑星從包子變回了黑色十字的模樣。
陳博穿上了九爺給他準備的衣服,一模身上的東西,他才發現,先前帶在身上的裝備和手機全都報廢了,幸虧有些重要的東西扔在酒店了,要不可賠大了。
「我靠!怎麼跟紅名被殺,爆光了裝備似的!」
正抱怨著,陳博見到了茶几上的紐約時報。
「嗯?剝皮客意外被捕,探長托馬斯再破懸案!照片上只有伊萬被捕,想必麗娜那奇葩的外表不會刊登在報紙上了,白白讓這個托馬斯撿了便宜,也罷,這事總得有個公開的解釋,只是可惜了那一百萬的懸賞金了!」
他放下報紙來,到了傑克的房門處。
「噹噹!」
「在不!?」
聽到敲門聲,傑克推開了門,能活著見到陳博,他顯得十分激動,傑克伸開雙手直接給了陳博一個擁抱,陳博嫌他太像女的,跟他太接近總有種搞基的感覺,於是他嫌惡的推開了傑克。
「行了!沒死就別整這些沒用的了,你要是沒什麼事咱就撤吧,這地方也沒必要多待。」
「好!全聽你的。」
我的天啊!這貨看我的眼神怎麼這麼肉麻啊,不行,得離他遠點。
他們倆找到了管家安德烈,安德烈是個八十多歲的老頭,不光眼神不好,耳朵還有點背,安德烈開著一輛老款的吉普車送二人回市區,車開到半路被扎破了胎,幸好吉普車有備胎,陳博本以為得幫忙換胎,沒想到安德烈一個人就完事了。
這老頭換起車胎來一點都不像老人,他先是卸掉了螺絲,然後一隻手抬起了汽車,再用另一隻手安上了車胎,整個過程行雲流水,絲毫沒有費力的表現。
這個事讓陳博對他尤為尊敬,到底是學院出來的,都八十了還能有這麼好的體力。
通過聊天得知,安德烈原是在學院打雜的僕人,由於歲數大了被安排在這裡養老,他在學院的時候屬於內勤人員,只負責學院內的一些雜務,學院上下所有的體力活基本上都是他的,估計他就是這麼練出來的。
要不是身體支持不住了,他也不想出來養老,可惜學院不養閒人,要不然,他說什麼也不會離開。
陳博倒是挺喜歡這老頭的,他一直說自己老了,實際上卻比年輕人還硬朗,這要是讓他去中國看個大門打更啥的,估計能頂一隊城管。
老人活了八十多年,悟出了很多道理,跟大多數老人一樣,他見到欣賞的年輕人,總忍不住開導兩句。
「你師父當年對我不錯,今天我就送你一句話,就當做是回禮吧。」
「呵呵,您老請講!」
安德烈專注的開著車,目不轉睛的說道。
「大事小事天下事,先小後大再天下。」
陳博聽後一愣,他這句話是用中文說的,而且還是標準的普通話,想必也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不過,陳博還是很感謝老人的教導,至少他是為了陳博著想。
安德烈在倒後鏡里,看著驚訝的陳博,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神情,感情這老頭也是在秀中文呢,這還真是應了那句話,小小孩老小孩,活到老玩到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