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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誰踩了你?」他半蹲著,語氣冷到了極點。
幾個記者臉色煞白,他們不是故意的啊,剛才人那麼多,他們只是不小心踩到了什麼東西而已。
蘇小景緊閉著唇,不讓自己發出一絲聲音,只是眼眶紅透了。
他裝什麼好人?
明明下藥的人是他,明明害她淪落到這一步的人是他!他以為他這樣做就可以彌補他對她的傷害?不可能!
「剛才你們誰踩了她。」冷千夜驀然轉頭,雙手插在褲袋裡,臉上散發出了陰冷的霸王氣息,「現在承認,我還可以輕饒!」
幾個記者臉色凝重地對望了幾眼,冷千夜雖然從來沒有露過面,但是有關他的報道太多太多,都傳說他是一個冷麵無情的殺人狂魔……
「要是讓我查出來,你們別想活過明天!」冷千夜咬牙,眼裡的火光明顯。
蘇小景低著頭,身子因為疼痛而顫抖著。剛才她還沒有覺得什麼,只覺得身體發熱,現在藥效解除了一些,小腿處的劇烈疼痛快速地襲來。
彎下腰,冷千夜把她打橫抱起來,嘴裡狠狠地罵了幾句,「歐陽潔,你腦袋裡有坑?你看到有人你不知道躲?」
躲?
她倒是想躲,可也得有力氣躲!
被他抱在懷裡,蘇小景痛得連嘴都不想張開。她真怕自己一張嘴就是罵他的字眼,這個王八蛋,他活該下十八層地獄,他死後就應該被人五馬分屍。
「嗷……」被塞地車裡,蘇小景吃痛地嗷叫了一聲,王八蛋是故意的吧,他竟然故意抓了她的腿。
「你以前腿骨折過?」冷千夜的手指快速地在她的小腿處划過,眉頭微蹙。
兩年前她出了一場車禍,那場車禍幾乎要了她的命,她不僅失去了所有的記憶,還失去了最基本的生活能力,她從沉睡到甦醒一共花了六個月的時間,醒來後她一直保持著生活不能自理的狀態四個月。
直到第十一個月,她才能夠勉強下床活動。
而在這十個月的時間裡,陪在她身邊無微不至照顧她的人只有溫琛。
所以,她不愛他,她還能愛誰?
「該死的,你以前到底受過多少傷。」冷千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她的後背,前幾次看她時都是晚上,他從來沒有發現她後背上竟然會有那麼多醜陋的疤痕。
蘇小景咬著牙齒,現在疼痛已經占據了她所有的意識,她也不想再做無畏的口舌之爭了。
車快速地送到了一家私人醫院,蘇小景是頭一回看到什麼叫做高人一等,她所接受的所有治療都是最高級的人,裡面的人對她畢恭畢敬,這讓她聯想到當初她清醒時看到的一張張勢力醜陋的嘴臉。
那個時候,所有的人都嫌棄她和溫琛,暗地裡罵溫琛是窮光蛋!
想到溫琛,蘇小景默默地移開了目光,神情越來越凝重。
「歐陽小姐,您醒了。」護士小姐推開門,看到蘇小景自己站了起來,微笑著靠近。
「嗯。」
蘇小景動了動脖子,躺了太久,她渾身都有些僵硬。
「剛才冷總吩咐過,如果歐陽小姐醒了就看看最近的新聞。」護士打開電視,動作小心翼翼得要死。
看什麼新聞?
蘇小景一臉狐疑地望著巨型液晶電視,頭一回覺得這樣的醫院環境她就是住一輩子也願意啊。
財經頻道里,十幾個記者正圍在一家Soloviya的餐廳門口,而被堵在正中間的男人戴著金色面具,無疑是冷千夜了。
死變態!
蘇小景抿了抿唇,在心裡狠狠地罵了一句。
「冷總,聽說你向來做事很低調,從來不願意出現在各大媒體上,可為什麼這一次你會出現,難道之前報紙上報道的是真的,你真的有進攻蕭家財團的打算?」一個記者發問。
冷千夜安靜地聽著那個記者發問,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抿,笑得很隨意,「我從來不認為我是素食主義者,既然我是食肉動物,當然要挑肉多的吃。」
誰不知道蕭家財團是全亞洲數一數二的國際性公司,這肉當然又多又好吃。
蘇小景目光有些不由自主地落在鏡頭裡的男人身上,他就那麼隨隨便便說了一句,整個人身體就散發出了極其狂烈的囂張氣息。
什麼嘛!
他也不怕肉吃多了得糖尿病!
蘇小景想關掉電視,她沒有受虐傾向,對這種人渣的消息沒有多大興趣。
然而,下一秒,一個記者突然發問,「聽說之前你在韓野畫廊里抱起了蕭三少的新婚妻子,冷總,這是不是說明你和蕭三少是情敵關係?你這是在給蕭三少正式發出挑戰書嗎?」
蘇小景有些無語地望著那個話多得有些聒噪的記者。
他和蕭勵寒怎麼可能是情敵關係?他們兩個是一丘之貉,一丘之貉!
「像蕭勵寒那樣的廢物他能夠跟我爭什麼?他連吸引女人的工具都沒有,女人留在他身邊也只是守活寡!」
這男人,說話真毒!
蘇小景很反感地關掉了電視,他說蕭勵寒不能吸引女人,那他就能了?一個到處灑種的噁心人渣,全天下的男人估計死絕了,她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以上兩個男人其中的任何一個,尤其是冷千夜那個王八蛋!
「不看了?」陰冷邪氣的笑聲從門口傳了過來,冷千夜推開門,高大的身軀靠在門口,目光慵懶而隨意地在她的臉上掃了一圈,落在了她的臉上,「我以為你會對以下的內容很有興趣!」
她有興趣才怪!
蘇小景不想理他,翻了個身想要蓋被子睡覺。下巴突然被什麼東西緊緊地鉗住,冷千夜在頭頂上咬牙切齒地看著她陰笑,「歐陽潔,在這之前,你到底受過多少傷,跟過多少男人?」
「……」
這兩件事情有什麼邏輯關係嗎?
蘇小景有些鬱悶地盯著冷千夜,唇動了唇,沒有理他。
這女人,是不是真的拿準了他不會傷害她?冷千夜不悅地鬆開了手,漆黑的眼眸深深地凝落在她的臉上。
她身上有著玻璃的傷口,還有著很多的燙傷,不要告訴他是她玩**的結果。
「既然你確實不是什麼純情種子,那我也不需要再對你客客氣氣!」冷千夜冷漠地站起來,眼光幽暗,讓人覺得有種深不可測的窒息感。
當初她逃離他的身邊,讓他辛苦找了兩年,現在她突然出現,突然冒出一個心心念念的男人!
為了那個男人,她倒真會忍氣吞聲。
想到她一次又一次為了那個男人妥協,冷千夜就覺得胸口堵得難受。
蘇小景忐忑不安地看著他陰冷的臉,不知道他現在是什麼意思。
本來傷筋動骨一百天,然而蘇小景在醫院還沒有呆到五天,就被蕭家的人帶走。
溫管家本來對她就冷冷淡淡的,自從冷千夜曝出他跟她有一腿之後,溫管家對她的態度更冷,就連蕭家裡的女傭都時不時拿瞧不起的眼神看她。
在她們的眼裡,她蘇小景就是一個吃裡扒外時時刻刻算計著自己老公的賤女人。
蘇小景不禁覺得好委屈,她覺得自己上輩子肯定做了很多壞事,所以這輩子老天爺才讓她來受苦的。
好渴!
躺在床上的蘇小景無奈地爬起來,她現在覺得自己當初生活不能自理的時候都沒有這麼慘,那個時候至少還有一個溫琛還時時刻刻留在她的身邊。
「咳……」倒了一杯水,蘇小景艱難地挪回床上。
還沒有坐穩,便聽到輪椅咂咂的聲音。
蘇小景心驟然一沉,自從她被接回蕭家之後,蕭勵寒就沒有出現過,她還以為這個男人現在已經把她羅列成了敵人那一面,絕對不可能再來見她的。
忐忑不安地聽著他的動靜,直到他的輪椅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蘇小景才抬起眼皮,努力想要擠出一絲笑意。
然而,她看到的是蕭勵寒那黑得不能再黑的臉,整張臉上全是陰冷得有些窒息的恐怖。
「蕭三少。」蘇小景唇動了動,聲音小如蚊語。
蕭勵寒冷哼了一聲,從鼻子裡慢慢吐出一口氣,「在外面有了姘頭連老公都不叫了!」一隻手快速地解開了鈕扣,露出了跟臉差不多黑的焦炭身軀。
蘇小景尷尬地盯著他解衣服的動作,干吞了一口唾沫。
他想幹什麼?
不要告訴她跟她想像的一樣。
「蕭勵寒,你要幹什麼?」蘇小景一時緊張,直接說了他的名字。
要幹什麼?
他是她的老公,他娶她回來不是當擺設的。
蕭勵寒眼神陰狠地殺過,黑唇抿了一下,「你說呢,歐陽大小姐,男人和女人結婚之後不是真的只是拿一張結婚證就結束的,我娶你也不是讓你給我戴綠帽子的,怎麼了,別的男人就侍侯得,我你就侍侯不得了!」
看著他麻利的脫衣動作,蘇小景有種不好的預感,不過她並沒有那麼害怕,頂多就是這個男人抱著她睡一晚上吧,正如冷千夜所說,他木有工具,所以她沒有必要防備他那麼多!
黑手突然抓住了她的纖細白腕。
蘇小景害怕的縮了縮肩膀,臉上擠出了一絲苦澀的笑意,「你是要睡覺嗎?我身上有藥味,我怕影響到你睡覺……」
「脫。」
蕭勵寒抓著她的手沒有鬆開,眼光幽暗地盯著她的上半身,赤祼之意再明顯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