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琳琅雖然身手不錯,可遲飛羽更是技勝一籌,都能跟衛梟一塊兒打黑市拳,應付宮琳琅是綽綽有餘。
前兩次著了宮琳琅的道,完全是陰溝中翻船。
兩人一陣對打,誰也沒有傷著誰,可這狹窄的屋子卻是遭了殃,本來家具不多,現在也全四分五裂,連衣櫃的櫃門,都踢破了一扇。
遲飛羽開始下軟話:「好了,琳琅,我認輸,我們不打了吧。」
這豈是認輸就能解決的問題?
宮琳琅感覺自己的尊嚴,完全被這個男人踐踏夠了。
趁這功夫,遲飛羽猱身而上,一把奪過了她手中的啞鈴,順勢將她摟進了懷中:「好了,別生氣,我也就隨便說說。我晚點就回去,明天再過來看你。」
聽聞他自己要走,宮琳琅是喜上心頭,可又聽他說明天再過來看她,心中又開始擔憂。
這乍喜即憂的神情,遲飛羽是完全看在眼中,他微挑了一下眉:「怎麼,捨不得我走,一臉擔憂的模樣?」
宮琳琅從他的懷中掙脫出來,拽著他的衣襟就將他往門邊推:「別自作多情,你立馬給我從眼前消失。」
兀自不出氣,她扯了他換下來的沾著血污的衣服,一古腦的向他砸了過去:「抱著你的破衣服,快走。」
好吧,七八位數的衣服,在她的眼中,成了破衣服。
看著「砰」的一聲緊緊關上的門,遲飛羽無奈的笑笑,抱著衣服去了樓下他的車。
上車時,再度抬頭看了一眼宮琳琅的房間。
原本只是聽聞宮琳琅生病了,他跑過來看看她病情如何,沒料得,居然能和她糾纏到這個地步。
他來的初衷,真的是關心她的病。
可結果,倒象他是刻意跑她的家中,無賴耍流氓一樣。
看她跟他打架生氣的模樣,根本不象有病在身,他也就放下心。
等遲飛羽調轉車頭,準備離開這兒時,他才發現,前面不遠處,橫著一輛加長的房車。
那是衛梟的車。
卻見衛梟正漫不經心的斜靠在車頭,一手支在車門前,另一手,懶散隨意的插在口袋中。
夜色中,他的身影,越發修長挺撥。
而醉艾艾跟著靠在他的身邊,穿著套頭的白色衛衣,有一搭沒一搭的跟他閒聊著什麼,甚至將手中的小零食,往衛梟的口中塞。
不管衛梟喜歡不喜歡吃,他還是張嘴,一口叨著。
他自己渾然不覺,他此刻的神情,是多麼的寵溺。
遲飛羽在車座上看著,心中卻是吐槽。
你倆要恩愛,自己回家去恩愛啊,在這大街上成什麼體統。
可是,衛梟的車就橫在前面,那大刺刺的停擺方式,還真是符合他衛氏的一慣的狂妄霸氣作風。
遲飛羽不想去打擾他們的兩人世界,但他要開車經過,必然要按喇叭提醒他挪挪車。
想了想,遲飛羽推開車門下車,向著衛梟走了過去。
「衛先生,好巧。」遲飛羽跟衛梟打著招呼。
衛梟笑得肆意狂妄:「不巧。我們早前去吃飯的時候,看見你的車停在這兒。等我們吃過晚飯,連電影都看了一場,你的車還停在這兒,所以,我就好奇想來看看,你的車,怎麼會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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