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
舞司喊住茗因。
「我們已經了解過了,近兩天來,異變事件已經是第二起了。我想...會不會和基因武器的製造過程有關?」
茗因聞言,轉身。
「自計劃開工起,我們就已經預測過此次計劃風險極大,在武器製造的過程中,同樣也會對自然界產生危害...閣下,恕我多嘴,武器一旦用上,一旦發射,將會帶來不可逆的後果。」
茗因望著舞司。眉眼間冷若冰霜。
有人在阻止舞司繼續說下去。
「別說了...今天什麼日子你不知道?」
「破壞生態平衡的同時,也會破壞了整個自然界的平衡!」舞司不管不顧地繼續說下去。
氣氛一整個僵持住了。
「不說三年前的方案。現在的基因武器,就當是我一個人的想法。為了奪回星域的領土,我自願承擔一切責任。」
丟下這句話,茗因揚長而去,不再回頭。
她把一切過錯和風險的可能都加在了自己身上,賭上自己的性命和執政生涯都要試一試!!
常識站在原地,瞪大了雙眼。
瘋子...真是沒見過這種瘋女人!
-
夜商秦和茗淵先行回到長安宮,等茗因回來的時候,夜商秦已經坐在沙發上擦拭光劍了。
「你終於回來了。」
聽到動靜,夜商秦收起光劍,站起身。
「去科研基地看了看,岩君的研究。」
茗因環顧大廳一周,沒看見茗淵。
「茗淵在樓上,剛回來的時候就說去洗澡了。他今晚酒喝得有點多,估計現在應該已經睡過去了。」
夜商秦一眨眼的工夫,茗因就閃到他面前了。
兩個人就這樣靜靜對視。
「看...看夠沒?」
客廳燈光昏暗,這樣的氣氛下,夜商秦被盯的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他也是了解茗因尿性的。
每次這樣長久的緘默之後,茗因肯定是要開始說正事了。
「岩君說,試管裡面裝的是催化異種異變的藥劑。」
茗因緩緩開口。
「會場裡怎麼會出現異種,異變的人又是誰呢。」
茗因在夜商秦身邊坐下,或許是今天喝了點酒的緣故,她臉頰發燙。
夜商秦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看她沒什麼反應,斷定應該是喝多了。
「明天再想,今晚先休息。」
剛伸手去觸碰茗因的背,她便猛然抬頭,定定地看著他。
夜商秦心裡咯噔一下,沒敢下手。
「你今天這麼好心要送茗淵回來,是在害怕自己異種的身份被發現嗎?」
她問道。
夜商秦沒想到茗因會說到這個點上。
「即便人人都知道,凌雲國素來只允許人類擔任執政人員,但只有我知道你是異種。今天會場上出現異變就已經很好地證明了不管在哪裡,家國的政治層面都不可能完全的乾淨!」
茗因忽然勾起嘴角,陰森森地笑起來。
「因為今天的異變事件,在場的每一個人都逃脫不了干係。」
夜商秦聽了這話,心裡也不免有些後怕。
「你希望我做什麼?」
他問道。
這無非就是一個接近斷崖的人,對眼前唯一一根救命稻草發出的試探。
茗因依然笑著,昏暗的燈光下,她的面容被籠罩在陰影當中。
「離開萊卡公館前,舞司對我說了一些話,告訴我基因武器本不該被製造出來。但我毫不猶豫地把所有責任推到自己身上。」
夜商秦才發覺了自己的擔憂是多餘的。
真是又被她當狗耍了。
「還得感謝你今天帶茗淵先走了,不然,茗淵肯定得被留下來接受調查。」
茗因神色恢復平靜,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後打算上樓去。
「晚安,總理閣下。一起期待一下明天的日出吧!」
夜商秦一點也不期待。
茗因遲遲聽不見茗淵房間裡傳出來的絲毫動靜,坐在書房裡,心中未免有些落魄。
這幾天,他們確實很少說話。
今天的事,也是她大意了。
她用手支著腦袋,慶幸今天自己喝的是可樂,而不是酒。
還算清醒,但沒有酒精催化,她有些心煩。
咚咚。
黃瓜進來了。
「殿下,樓下的那個人走了誒。他身上有酒味,但是是自己駕駛飛艇走的。」
酒駕?
茗因抬抬眼。
「不用管他的死活。」
「是。」黃瓜輕輕一鞠躬,準備退下。
「茗淵呢?」
茗因想了半天,還是問了一嘴。
「好像已經睡了誒,我看見他進房間的。」
那看來是真的睡了。
茗因垂眸,心裡空落落的,好像有些失落。
黃瓜離開不到兩分鐘,茗因就從書桌後起身,順手從桌面上拿起一個小袋子,走到茗淵房間的那扇門前,想也沒想就打開了。
房間裡漆黑一片。
床上一個微微隆起的幅度,茗因沒有打擾。
窗簾和露台的落地窗都大開著,一縷清風從外吹進來,茗因後知後覺感到不對勁。
既然人在,那為什麼窗戶都開著??
她心臟猛抽動了一下,打開床頭那一盞小燈,彎身拉住被子一腳,然後掀開——
床上那隆起的只是一個枕頭。
茗因渾身發熱,有些緊張。
「因因?」
茗淵的聲音從不遠處的露台上響起。
茗因抬頭,看見月光下一個黑影站在落地窗前。
手上的東西被嚇掉在地上。
看到茗淵整個人穿著睡衣,完好無損地出現在自己面前,一瞬間,緊張和擔憂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有...生氣!
「管家都知道我回來了要迎接我,你人死哪去了?」
茗因大步走去露台,看見一張小椅子和一張小桌子靠牆放置,桌上是一個小藥箱。
茗因之前給他上過藥的那個。
「我...沒聽見。」
他低頭道。
「只是沒聽見?」茗因心情平復許多,想到他剛剛在慶功宴上還和異種徒手搏鬥,應該也受了傷。
戰友都說他喝了很多酒,但是茗因此刻聞到的只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氣。
「喝了多少?自己說。」
聽到這裡,茗淵把頭低得更低了:
「喝了...很多。因為你這段時間都不跟我說話。」
都學會借酒消愁了,還挺有能耐啊!茗淵低著頭輕輕說話,語氣里滿是委屈和可憐。現在的這個樣子,真的很像一隻毛茸茸的落水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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