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欲青春 第7章 取長補短

    當天下午，整個部門就開始了大規模的整改。

    強調洗浴的搓澡師傅不允許在套路式推銷坐浴，改善整體服務，優化細節！

    強化衛生管理，設立各種考核，並且制定了全新的銷售提成制度！

    給池子裡面加上藥劑，讓泡澡水變了色，成為了溫泉水，同時加大各種宣傳力度！

    效果立竿見影，業績水漲船高，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超額完成了所有任務！

    而且隨著口碑的不斷上升，生意更是火到爆，直接給整個酒店也帶來了巨大收益！

    胡麻在水封大酒店幹了十五年的洗浴餐飲部經理，就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趾高氣揚過，天天精神抖擻，走路帶風！

    至於王焱，依舊收斂所有鋒芒，藏身幕後，好像一切都與他毫無關係一般！

    不僅如此，他還拒絕了胡麻要提拔他當副經理的好意。

    因為他的心思，壓根都不在這裡。

    他所做的一切，也都是有目的的！

    老李那邊也快瞞不住了！

    他需要儘快達到目的，復仇姜豹！

    因為這段時間的現不錯，收益遠超預期。

    胡麻訂了幾桌酒席，犒勞部門所有員工！

    包房內，胡麻激情演講，撕碎紙箱，灑出堆積如小山的鈔票：「兄弟們，我胡麻就一個宗旨，我好誰都好！我不好，誰他媽也別好！」

    「咱們部門今年的年終獎，是整個水封大酒店最多的！不廢話，領錢！」

    屋內歡呼雀躍，氣氛瞬間達到高潮。

    王焱處於試用期，沒有資格領取年終獎！

    劉剛滿臉喜悅，趁著周邊人不注意，拿出幾張百元大鈔，塞入王焱兜中：「這個給你，圖個喜慶！」

    王焱一陣感動：「剛哥，我不用，你留著吧，都是辛苦血汗錢！」

    「平時沒少吃你喝你，你也不是什麼富裕孩子！拿著吧，別客氣，怎麼，嫌少啊？」

    王焱知道無法拒絕，只能默默收下。

    實話實說，他現在連十塊錢都掏不出來了。

    這幾百塊省著花，他能花一個月。

    宴席期間，胡麻和王焱沒有交流！

    結束時候胡麻把王焱叫到車上：「眼紅不？」

    「那紅什麼，都是辛苦錢，應該的，我為大家開心！」

    胡麻仔細認真的打量著王焱這張真誠無比的斯文面容，撇了撇嘴，掏出兩疊錢：

    「一萬是我給你的獎勵，另一萬是總經理給你的獎勵！你小子好好干！前途無量！」

    從上班到現在，王焱還沒有見過總經理長什麼樣！

    只是知道總經理是個背景極其複雜的女強人！

    王焱早就猜到胡麻不會忘記他，但沒成想，居然這麼多！

    他沒有任何猶豫，露出小酒窩：「謝謝胡經理！」

    胡麻「哈哈哈」的大笑了起來，使勁呼拉著王焱腦袋，眼神中滿是喜歡：「錢難賺，屎難吃，別瞎糟了！對了，有件事我一直沒想明白，你是怎麼想到這個點子的？」

    王焱沒有任何隱瞞「嘿嘿」一笑：「我在許多大城市的洗浴中心都工作過，對於這些洗浴中心的經營模式，運轉機制，服務理念都非常了解！我懂南方超一流的服務標準，也曉得北方搓澡的舒適尺度，水封大酒店和這些洗浴中心比起來，方方面面的差距還是極大的！所以我就嘗試著照葫蘆畫瓢！沒成想真好使！」

    「哈哈哈，原來如此，好小子，再想起什麼好點子，記著及時告訴我……」

    告別胡麻，王焱難以掩飾的興奮，把玩起摺疊刀，斯文的面容上閃過一抹兇狠：「努力了這麼久，老子的機會終於來了！」

    轉身從路邊商店買了幾個骰子，攔下出租車，上車就撥通了鐵逵的電話。

    「大逵，五愛市場見！……」

    五愛市場是保市規模最大的小商品批發市場！

    這裡交通地勢複雜，人口密度極大！

    天天車來車往，人山人海！

    不僅僅有許多本地人，還有很多外地拿貨的商販！

    江山棋牌室是五愛市場眾多棋牌室中的一家，幕後老闆就是姜豹！

    這是王焱早就打探出來的！

    王焱從水封上班的這段時間，鐵逵也沒閒著，已然混成了這裡的熟客！

    兄弟倆在棋牌室門口碰面，鐵逵面露不悅：「怎麼磨嘰這麼久才來啊？早知道多和安馨待會兒了！」

    王焱非常關心鐵逵：「戰況如何？」

    「原地踏步，沒有任何進展！她對我總是忽冷忽熱的，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

    王焱思索片刻，極其委婉：「這麼久了都沒上壘！不行換一個吧！」

    「放屁呢！」

    鐵逵一本正經：「我是那麼隨便的人嗎？沒看我QQ名字都改了嗎，非馨不娶！」

    「我相信不用多久，安馨的網名就會變成非逵不嫁！」

    「咋的，你讓張宗赫偷她QQ號了？」

    「滾犢子！」

    鐵逵捶了王焱一拳。

    王焱笑了笑，話鋒一轉：「對了，你最近和赫子有聯繫嗎？」

    「哪兒聯繫去啊，根本聯繫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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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焱面露擔憂：「我也找不到他，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兒？」

    「安馨說他欠了一屁股帳，四處躲債呢！找不著正常！」

    王焱眼神閃爍，深呼吸了數口氣，調整心態。看了眼身後的棋牌室。

    滿身氣勢驟然而起，目光銳利兇狠，一字一句：「姜豹，老子找你討債來了！要麼一雪前恥，要麼萬劫不復！鐵逵，走！」

    哥倆直接進入棋牌室！

    棋牌室分為兩層。

    上面這層是正規的棋牌室，有幾桌人在打麻將！

    下面這層才是重點。

    屋內煙氣瀰漫，人頭涌動，聲音嘈雜，亂七八糟，整體環境是真不怎麼樣！

    但規模比地上至少大了三倍。

    百家樂，轉盤，21點，老虎機，應有盡有。

    王焱在裡面轉悠了三四圈兒，最後來到骰寶桌前。

    一名穿著性感的女性荷官，掛著職業微笑，提醒大家押注，離手。

    四目相對，荷官明顯一怔，幸虧有人提醒，她才反應過來，繼續搖骰子。

    看了幾把後，王焱直接押註：「兩萬，賭大！」

    02年的兩萬至少相當於現在的十幾萬！

    在這種小場子，上來就兩萬，再加上這斯文至極的容貌，瞬間引發周邊一陣騷動！

    青青愣了一下：「你說什麼？」

    「兩萬，賭大！」

    王焱拿出幾個骰子，扔到青青面前：「用我的骰子，不許換荷官！」

    青青拿起骰子，仔細檢查，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炎，眾目睽睽之下，搖晃骰子。

    落地，開，四五六，大！

    「我們贏了！」

    鐵逵聲嘶力竭，仿佛中了大獎！把那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展現的淋漓盡致：「給錢！給錢！」

    他都已經做好了要拿錢走人的準備！

    青青推出兩萬，鐵逵正要上手，被王焱給攔下，隨即把錢推到押注區：「四萬，賭大！」

    這一下算是點燃了油鍋，屋內百分之八十的人都擠了過來，爭前恐後，嘰嘰喳喳。

    王焱心理素質極好，面不改色心不跳：「搖！」

    青青眯起眼，再次搖晃骰子。

    落地，開，三四五，大！

    「我靠！！」

    鐵逵雙眼冒光，眼珠子都快出來了！

    周邊一陣歡呼，都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主兒！

    盯著面前的鈔票，王焱再次推到押注區：「閻，閻王。」

    鐵逵都激動的說不出話了，手舞足蹈的，意思就是夠了。

    但王焱則極其兇悍，氣場十足：「八萬，繼續賭大！」

    一名男子走到王焱身邊：「小伙子，見好就收吧！」

    王焱壓根沒有理會男子，死死的盯著青青。

    青青咽了口唾沫，明顯心裡沒底。

    之前的瀟灑從容早已不在！

    王焱非常聰明，看向圍觀人群，故意施壓：「諸位，她好像不敢搖骰子了！」

    「美女，你怎麼了？」

    許多賭客開始起鬨：「趕緊搖骰子啊！快點搖啊！」

    青青與勸誡王焱的男子對視了一眼，再次搖晃骰子。

    落地，開，四五六，大！

    鐵逵癱軟的坐在了一旁，目光發呆，已經無法說話！

    屋內再次掀起一輪新的高潮，幾分鐘的時間，兩萬已經變成了十六萬！

    骰寶桌上的現金已經不夠用了，又從其他桌拿來了現金！

    如果再讓王焱這麼搞贏一把，場子就要徹底完蛋了！

    王焱聲音嘹亮，氣控全場，壓根也沒有收手的意思：「諸位，我今天就要押爆他這場子！給你們所有人出口氣！給我加油！這把要是贏了！我拿出兩萬塊，送給大家！」

    來這裡的幾乎沒有贏錢的，內心都憋著口惡氣，這口惡氣，被王焱幾句話就挑了起來！

    「壓爆它！壓爆它！」

    整個場子人聲鼎沸，都在為王焱歡呼吶喊加油！

    王焱衝著青青微微一笑，聲音極小，只有他們兩個聽得到：「信不信老子刮花了你的臉？」

    斯文至極的面容，兇惡至極的語言。說的青青下意識的為之一顫！

    緊跟著，王焱再次露出了標誌性的小酒窩，提高語調：「美女，十六萬，繼續押大！」

    「搖骰，搖骰，搖骰~」

    在王焱的帶動下，所有賭客都開始給青青施壓！

    青青臉色極其難看，深呼吸了口氣，調整心態，只能搖晃骰盅。

    落地這一刻，王焱突然按住青青的手。

    他盯著青青，把原本押注的錢，推到了側面的小：「論概率，也該這邊了！」

    他故意極其用力的抓住青青手腕，拿起骰盅：「二三四，小！」

    屋內瞬間炸開了鍋！

    「感謝大家！」

    王焱掏出兩萬，拋向空中，鈔票漫天揮舞，場內一片混亂！

    桌上的錢已經不夠了，這麼多人看著又不能不給！

    數名工作人員趕忙自掏腰包，這才把錢勉強湊夠！

    「幫我謝謝豹哥！」

    王焱聲音嘹亮，殺人誅心：「鐵逵，收錢！」

    鐵逵話都不會說了，整個人完全處於懵逼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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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僵硬的脫下外套，捲走了所有資金！

    這無異於等同端了這個存在多年，已經積攢了大批客源的場子！

    人群中數道兇狠的目光，已然落在了王焱身上！

    但王焱卻沒有任何恐懼！

    王焱和鐵逵曾經做過一段時間的灰產馬仔，這個灰產，就包括賭場！

    所以對於這裡面的事情，了解頗多。更清楚「大數定律！」

    姜豹的這個棋牌室在王焱眼裡根本不算賭場，最多算是賭局。

    而且還是一個擁有極大漏洞的賭局！

    他沒有設定下註上限，這就給了王焱可乘之機！

    王焱賭的就是這種規模環境的小賭局，沒有遇見過他這種拼態的客人！

    青青這個女人也肯定沒有出千的本事！

    剩下的就是自己的運氣與命，還有自己要報復姜豹的決心！

    很明顯，他賭贏了！

    離開棋牌室，王焱長出了口氣，鐵逵似乎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過來。

    一輛轎車停在了兩人身邊，車窗搖下，一張掛滿微笑的豹子臉出現：「運氣真的不錯啊，恭喜恭喜！」

    王焱露出標誌性的小酒窩，甩了甩手腕：「豹哥，這個沒問題吧？」

    「那自然沒問題了。開門做生意，有賺有賠！用不用我送送你。」

    「不用了，謝謝。」

    「好的，路上注意安全！這麼多錢呢，夠買你十條命了！」

    「放心吧，我這人沒別的優點，就是命硬！」

    王焱順勢攔下出租車，消失在了茫茫夜色。

    剛剛與王焱說話的男子走到姜豹車邊：「豹哥，這事兒我會處理好的！」

    「處理不好的話，我就讓你真的變成一根棍子！」

    姜豹滿身殺氣，揮了揮手，青青坐上了車：「豹哥！這小子是故意的！他」

    就在青青還要說話的時候，姜豹直接薅住了青青的頭髮，用力卡住其脖頸。

    雙眼充血，怒目圓睜，聲嘶力竭：「為什麼會被他完全壓制住？你怕他做什麼？」

    「你稍微有點抵抗力，掙脫他的氣場，你看他還敢不敢這麼拼！就算掙脫不了難道不會打亂他的節奏或者找理由換別人上嗎？」

    「一定要順著他的節奏來嗎？你是豬腦子嗎？」

    青青情極其痛苦，根本無法說話，眼瞅著開始翻白眼，要徹底窒息了。

    姜豹這才鬆開青青脖頸，按著她的腦袋衝著車門「咣，咣，咣~」接連三下。

    翻身粗暴的就把青青按在座位上，掀開裙子，扯爛絲襪，撕碎青青的內褲塞入其嘴中，如同一頭野獸，瘋狂發泄！

    老虎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拉開車門就下車了。

    棍子獨自來到老虎身邊，遞給他支煙，滿身殺氣，話裡有話：「這小崽子壓根就不是奔著贏錢來的，就是奔著掀翻我們場子來的！」

    「而且他確實很有魄力，頭腦也非常聰慧，剛剛那會兒，他把一切能利用的都利用上了！把氣氛烘托到極致，局面也僵到極限了！」

    「還調動了所有顧客跟著起鬨，吵吵跋扈！別說青青沒反應過來了，我們當時也有點蒙！所以…」

    「你說的這些我清楚。」

    老虎聲音不大：「這小子卻不是普通角色，我們不久前也上過他的當！」

    「哦？怎麼回事兒？」

    「上次他故意對準阿財的腰包連捅數刀，演了出好戲想唬住我們，救走那黑大個兒。」

    「連你也唬住了嗎？」

    「肯定是沒唬住我，但這小子是真的有股子凶勁兒狠勁兒！豹哥怕事情萬一搞大，影響大局，還是給他們放了！後面雖然把場子找回來了。但真沒成想這小子膽子這麼大，居然還敢報復！」

    老虎吞雲吐霧，聲音不大：「他這張臉半佛半魔，極具迷惑性，確實容易讓人上當！」

    棍子明顯有些著急：「你既然都清楚，那趕緊幫青青說說話啊！她一個姑娘家家，才調來這裡幾天，也沒有什麼經驗，碰見這樣的事情，也不能全怪她啊！」

    老虎意味深長的看了眼棍子：「你是第一天認識豹哥嗎？他會聽我的嗎？青青這次難了，聽我的，你先保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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