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搏也嘆了口氣,陷入了沉思。
沒過多久,手機響起,他拿起電話,簡單交流了幾句。不一會兒的工夫,另一名下屬走了過來,手上拿著一份地圖。
「左哥,我們在二號布控區發現一名形跡可疑的男子。不像發布任務的買家。」
「為什麼不像?」「因為他身手矯健,翻山越嶺如履平地,而且對附近的地形地勢也極為熟悉。所以我們判斷,他要麼是附近的獵人,要麼就是鼠影。」
左搏立刻看向地圖:「他現在在什麼位置?」下屬連忙伸手:「大概在這兒。」
「這麼看來,他應該用不了多久就會離開咱們的布控區了,對吧?」
「是的,他應該只是路過咱們那邊。但我們無法確定這傢伙是提前去踩點選擇接頭地點,還是已經接了任務準備離開。」
左搏聽到這裡,立刻看向最初的那名下屬:「你之前說你們發現的那名發布任務的男子,是不是也在這片區域?」
下屬急忙走上前,仔細查看了一番地圖,然後點了點頭:「雖說都在這片山區,但距離可差得遠了。那邊是三號布控區,這邊是二號啊。」
「距離遠就對了。」左搏聲音不大:「按照鼠莊的行事風格,這樣做正常!」
說到這,左搏突然變得嚴肅許多:「立刻下達命令,不管他是誰,給我跟上!」
「然後立刻聯繫張浩,讓他動用他們所有的關係網,協助咱們跟蹤!」
「聽著,一定要格外小心。不然萬一錯過這個機會,下次就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了。」「是,左哥!我馬上就去安排……」
太古山區二號布控區。一名身形矯健的男子宛如警惕的孤狼般悄然前行。
他的每一步都似經過了精確的計算,腳步輕盈且無聲,仿佛一片飄落在地的羽毛。他的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不停地掃視著周圍的一切,時而微微側耳傾聽,捕捉著山林間哪怕最細微的聲響。
在他的周邊,還有一些同夥藏在極其隱秘的地方進行著盯梢。
他們如同融入了山林的一部分,幾乎難以察覺。
而在男子身後不遠處,幾道黑影正悄然跟隨。
這些黑影宛如擁有超凡智慧的幽靈,他們那敏銳的洞察力仿佛能夠穿透一切偽裝與隱藏。他們如同最精明的獵手,憑藉著對細微線索的精準捕捉和對環境的極致分析,很快就發現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眼線。
他們巧妙地藉助地形和植被的掩護,以一種近乎完美的方式避開了那些可能會暴露自己的區域,他們每個動作都如同經過了精確計算,每次移動都恰到好處。
不久後,男子離開了荒僻的原始山區,踏入了人口密集的城區。
從山區到城區的這一路上,他的身邊都有著精心布置的暗線在暗中守護與觀察。
然而,那幾道黑影依舊憑藉著令人驚嘆的機智與敏銳,如同在荊棘叢中靈活穿梭的靈蛇,完美地避開了所有暗線。
男子在城市的街巷中穿梭前行,而他的周圍,許多同伴正隱藏在各個角落進行著悄無聲息的盯梢,他們有的潛伏在樓頂,目光如炬地俯瞰著下方。
有的混跡在街邊的店鋪中,透過窗戶觀察著街道。
還有的偽裝成普通的行人,不露聲色地留意著男子周圍的動靜。
但那幾道黑影也都不是普通角色,他們在城市之中,也有著極多的眼線。
這些黑影一人帶著一個耳機,在各種輔助情報的提醒下,東躲西閃。
當樓頂的暗線試圖鎖定他們的位置時,他們巧妙地利用建築物的陰影和遮擋物隱藏身形。面對街邊店鋪中同伴的目光,他們會在瞬間閃進旁邊的小巷或者混入另一群行人之中。對於偽裝成行人的同伴,黑影們則憑藉著敏銳的觀察力,總能在同伴還未察覺之前就提前改變路線或者隱藏起來。
他們在城市的喧囂與繁華中如魚得水,每一次的躲閃都精準而巧妙。
單純從這方面來說,後面跟蹤的黑影,確實要比前方的目標要高個檔次!
在一番系統化的流程結束之後,目標男子停在了一處熱鬧的集市。
他目光炯炯,不斷地掃視四周。
在小心翼翼地查看了兩圈之後,孤身一人來到一家麵館。
他點了一碗拉麵,風捲殘雲般地吃了起來。
方才追蹤男子的幾道黑影,早已變換了裝束,分散藏匿起來。
其中一人尾隨著男子進入麵館,在男子正對面坐下,也點了一碗拉麵。
或許是許久未曾出過事,男子有些鬆懈。又或許是過於自信。
吃飽喝足後,他徑直走進衛生間,如往常一般,從衛生間的後門悄然離去,接著無聲無息地鑽進一條人跡罕至的胡同。
這處胡同與其他地方不同,兩側皆是高聳的圍牆建築,只有盡頭有一戶人家。因此,根本無法直接跟蹤。
但追蹤的黑影著實有辦法。
他們從不同的區域進入村子,然後守在不同的關鍵位置,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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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過多久,男子出現在一處交通要道。
他左右環顧,與身旁的暗哨眼神交流,隨後直接走進這個城中村的最深處。
到達這片區域後,男子徹底放鬆下來。
因為但凡能進入這片區域的人,基本上都是他們的熟人。
稍微陌生一點的面孔都不可能不聲不響的進來。
恰在此時,在其中一幢建築物內,一名樣貌出眾的中年婦女牽著狗走了出來。
她笑容滿面地和路邊的人打著招呼,卻一個不小心,「咣」的一聲撞到了男子身上。中年婦女連忙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啊。」
男子戴著帽子和口罩,眼睛裡還戴著美瞳。
他看了女子一眼,一言不發地走了。
女子走到對面一位坐在門口的老太太身邊:「這人是誰啊,我怎麼沒見過啊?」
老太太呵呵一笑,搖搖頭:「我也沒見過,不知道來這幹什麼。」
中年婦女不再說話,只是順著男子的方向前行,遛狗。
女子正前方,男子已然戴上耳機。
耳機里滿是暗哨的匯報:「一口一切正常。」「二口一切正常。」「正常。」「我這裡也正常。」「沒有任何陌生人進入……」
聽著各種匯報,男子長舒一口氣。
他順手摘下口罩和帽子,然後閃進一條胡同。
走到一半距離時,他縱身一躍,直接翻進一間大院。
院內有一位白髮蒼蒼、年逾花甲的老人。
老人佝僂著身子,正在劈柴。兩人對視一眼後,男子順勢丟下一個信封,接著進入老人的房間,再後面便沒有了動靜。而老人,則皺起了眉頭……
前後不過一分鐘的時間,一條德牧衝到老人的圍牆邊。
它在門口轉了一圈,隨即撒了泡尿。
就在這時,中年婦女跟了過來:「三金。三金!」
聽到呼喊,德牧趕忙追上了這位樣貌出眾的中年婦女,跟著婦女繼續溜達。
集市上,左搏悄然出現在這裡。
他進入了男子剛剛吃飯的麵館,點了份面,狼吞虎咽。
張浩坐到左搏身邊,輕聲道。
「根據村內的地形地勢來看,想要不露痕跡地潛入那裡,絕無可能!」
「那你說怎麼辦?」「我也沒有辦法!」「那裡面會不會有地道?」
「倘若那個位置確為鼠影據點,那麼必定會有地道。」
「照此說來,即便硬闖硬包圍,也未必能將人抓獲吧?」「確實不好抓。」
「那若是偽裝成維修工人之類的呢?」
「維修工人?那你以什麼理由去維修呢?」
「隨便找個由頭去修就行。」「那誰准許你去呢?」「政府或者百姓。」
「若那裡真是鼠影據點,他們必定與各個部門以及周圍百姓都有聯繫。」
「所以只要你去,人家便可以輕而易舉地核實你的身份,根本藏不住!」
左搏微微蹙起眉頭:「若是如此,就只能辛苦你的人潛伏監視,打探消息了。」
「不行!」張浩拒絕得極為果斷,「絕對不行!」
左搏明顯一愣,他看向張浩:「怎麼了呢?」
「我們當初為了安插這枚釘子,付出了極大代價。」
「而且我們安插的這枚釘子也並非為了對付鼠莊,而是另有他用。」
「現如今,這枚釘子已經在那裡生活了十幾年。」
「然而憑藉她的專業能力,卻不知那片區域還與鼠莊有關係。」
「這就表明鼠莊那邊也極難對付,這要是讓她對付鼠莊,保不齊就會出事。」
「若她真的出了事,肯定會影響到我們今後的其他行動,所以絕對不行。」
說實話,張浩拒絕得如此果斷,從表面上看確實不好看,但實際上卻無可厚非。
畢竟左搏來到這裡只是為了大傑的事情,事情辦完就會離開,這輩子都未必會再來。而張浩他們則截然不同,他們還需要在這裡待很多年,執行許多任務。所以自然不可能冒著廢掉釘子的危險去幫助左搏。
左搏也明白張浩的想法,他嘆了口氣:「那可如何是好啊。」
「我覺得咱們應該先想辦法調查那戶人家的信息,然後在村外布控盯梢。」
「之後就慢慢等著,時間一久,總會露出馬腳的!」
「問題是可能露出馬腳的,不僅僅是他們,還有咱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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