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姓裘,叫裘榮光,他是保市一家著名企業的董事長。」
「還是保市十大傑出企業家之一,號稱保市首善。」
「他外表光環很多,但是實際上做的確是走私販賣的勾當。」
「你知道李桁和他是什麼關係嗎?」
安馨笑呵呵的開口:「她已經給裘榮光做了八年小三。」
「不要覺得年齡對不上。」
「女人麼,好好保養,好好化妝,小個五六歲根本不顯眼,十歲八歲那也就那樣。」
安馨嘆了口氣。
「我父親那裡調查出來的,就是這些了。」
「至於這裡面到底還有多少事兒,就要看你自己了。」
安馨輕輕撫摸王焱臉頰,眼神中滿是愛的模樣。
片刻之後,她微微一笑。
「再見了。我的愛人,我愛的人。」
「感謝你給我上課,感謝你教我成長,感謝你帶給我的所有快樂。」
「更感謝你最後時刻的把控。」
「我這輩子的所有卑微,都在你身上耗盡了。」
「從今天開始,我要做回我自己,做回那個光芒萬丈,獨立自信的安馨。」
安馨手指自己的眼睛。
「你記好了,這是我為你留的最後兩滴眼淚。」
安馨把臉貼到了王焱的臉上。
兩滴淚水,順著她的眼角緩緩滑落,滴落在了王焱的臉上。
她毅然決然的離開了病房。
當她走出病房的那一刻,整個人似乎重獲新生。
「張叔,我們走了。」
張文錦明顯看出來了安馨狀態的改變,他開心的笑了。
「這才是安振濤的女兒……」
病房內,王焱神情極其複雜,心裏面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感覺。
張佩的狀態看起來比王焱要好不少,最起碼可以說話。
「她說有人故意把我往她那引的事情,是真的。」
「但我不知道是誰。」
「因為我只收到了一條陌生信息。其他什麼都沒有。」
小手正好走了過來。
「那能告訴我發信息的號碼嗎?」
「你覺得有用嗎?」張佩聲音不大:「他會拿自己手機發嗎?」
小手眉頭一皺:「要是這樣的話,這事兒可真是個懸案了。」
張佩深呼吸了口氣,隨即緩緩的閉上了眼睛。
小手坐在了張佩身邊,意味深長的盯著張佩,幾次欲言又止。
「想問什麼就問吧,別憋著了,不難受嗎。」
「算了,還是等您好點再說吧。」
「我可不是什麼時候都有心情回答你的。」
聽著張佩這麼說,小手趕忙開口。
「我想了解了解郭海濱,康健,呂東,以及阿罪,宋先生這夥人。」
「他們什麼時候成一夥兒的了。」
「您先把您知道的告訴我,讓我確定幾個關鍵點。」
「完了我再告訴您,他們為什麼是一夥兒的,不然不好說啊,佩哥。」
張佩稍加思索。
「這要是聊郭海濱他們的話,年代可就太久遠了。」
「您要是OK的話,就聊聊唄,相信我,您一定會有所收穫的。」
張佩沉默了片刻。
「那好吧,反正我也睡不著。就是不知道該從哪兒說起。」
「您隨意,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我聽著就是了,就當閒聊。」
小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王焱,王焱跟著點了點頭。
片刻之後,張佩緩緩開口。
「我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母親。」
「父親呢,又是一個酗酒成命且非常暴躁的人。」
「所以從我記事的那天起,就在挨揍。」
「我經常被打的皮開肉綻,遍體鱗傷。」
「也經常被揍的幾天幾夜都下不了床。」
「那個時候的我,每一天都過的膽戰心驚!」
張佩極其吃力的翻了個身,繼續道。
「再我十歲那年,父親鋃鐺入獄。」
「這對我來說是好事兒,也是壞事兒。」
「好事兒是終於沒有人揍我了。」
「壞事兒是我的爺爺奶奶身體極差,照顧自己都是問題,更別提照顧我了。」
「所以所有的一切,就只能靠我自己了。」
「那個時候小,什麼都不懂,也什麼都不會。」
「再加上身邊那個複雜至極的圈子,自然而然的就走了歪路。」
「從偷雞摸狗到打家劫舍,幾乎可以說無惡不作!」
「後來通過朋友介紹,認識了個「大哥」。」
「然後就開始跟著「大哥」混社會,跑江湖。」
「也不知道是我幼年經歷所致,還是說我本來就是個變態。」
「總之,我就是比所有人都敢打敢拼,也比所有人都狠。」
「為此,我深受大哥器重。」
說到這,張佩頓了一下。
「在大哥的扶持下,我在幫派的地位水漲船高,名聲也是越來越大。」
「那會兒所有人都知道,大哥想培養我做接班人。」
「只可惜好景不長,大哥突然就出事兒了。」
「在那之後,幫派內部就分成了兩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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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撥是郭海濱,康健,呂東這些元老派。」
「另外一撥就是我,成昊,周致遠這些新生派。」
「我們兩邊誰也不服誰,完了還都想獨吞大哥留下的產業。」
「於是就開始針鋒相對。」
「小矛盾積攢多了就變成了大矛盾。」
「大矛盾積攢多了就變成了你死我亡。」
小手喝了口水:「你們最後贏了?」
張佩點了點頭:「是的,但是讓郭海濱這些人給跑掉了。」
「那你們之間的仇怨一定很深了?」
「那是自然了,不死不休的那種!」
小手很會聊天:「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啊?」
「快二十年了吧。」
小手的言語中充滿敬佩,使勁捧著張佩。
「我的天啊,我剛出生,您就做大哥了嗎?那會兒您才多大啊?」
這招果然管用。
只見張佩突然睜開了眼睛,衝著小手微微一笑。
「別看我年齡沒多大,現在混得也不怎麼樣。」
「但我入行早,成名久,資歷老。」
「我聲名顯赫那會兒,別說火炮薛琪,就連郭涵柯三水也啥都不是。」
「他們那會兒誰見了我,都得老實的叫聲佩哥。」
說到這,張佩嘆了口氣。
「只可惜啊,還是未能跟上時代步伐,未能真正抓住機會。」
「不然哪有他們和我叫板的份兒,我也不可能輸給他們!」
小手笑了笑,趕忙開口。
「俗話說得好,勝敗乃兵家常事,我相信佩哥早晚能找回場子。」
「你小子就別撿好聽的說了。」
張佩撇了眼小手:「我已經被郭涵甩開了。」
「如果沒有點特殊機遇,一輩子都不可能超過他了。」
說到這,張佩的眼神明顯有些沒落,滿是不甘。
小手輕輕的拍了拍張佩手腕,安慰道。
「時代變遷,大浪淘沙,這都是在所難免的事情。」
「但是說實話,您真的已經挺好了。」
「那是自然!」
張佩一點都不客氣。
「早年那些名聲顯赫的社會大哥們。」
「現在抓的抓,死的死,失蹤的失蹤,敗家的敗家。」
「比我好的沒幾個。」
「真正能跟上時代變化,並且成功轉型的,就只有兩個。」
說到這,張佩看了眼王焱。
「剛剛那小姑娘提到的裘榮光,便是其中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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