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需要咱們之間魚死網破,互相消耗。」
「咱們的消耗越大,對他們就越有利。」
「但他們應該沒有想到我們真的能把焱哥救出來。」
「所以才會繼續約我們見面,想要趁機收拾焱哥。」
小手面露僥倖。
「幸虧我們早有防範,不然的話,就死在那拉麵館了。」
「我們當時在拉麵館附近和他們打的挺凶的,如果佩哥不信,可以去查查。」
「我們總不可能把拉麵館的老闆也買通了,對吧?」
張佩已經近乎完全相信了小手的話,他皺起眉頭,一字一句。
「如果按照你這個說法,他們之所以選擇劉光耀,也是有原因的對吧。」
小手之前並未往這想,現在聽著張佩這麼一說,趕忙點了點頭。
「是唄,光一個王焱不保險,所以必須要把劉光耀也綁進來,這樣才能讓火炮和你們的矛盾徹底不可調和,讓火炮和你們玩命,繼續互相消耗!」
「您想想咱們最後在大虎山的時候多兇險。」
「真的就差一點點,就讓這個姓宋的畜生得逞了。」
張佩陰沉的嚇人,牙齒咬的「咯吱,咯吱~」作響。
「隔壁」的王焱微微一笑,衝著小手抬起了大拇指。
小手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隨即道:「佩哥,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或許是過於生氣,張佩當下並未吭聲。
小手也很識趣的沒有打擾他。
足足過了好半天的功夫,張佩:「啊」的一聲長嘆,臉色稍有好轉:「說吧。」
「您當初到底是如何抓到胡麻的?」
「我要說胡麻壓根都不是我抓的,你信嗎?」
「那怎麼可能啊,胡麻確實是在您的手上啊。」
「我接到了一條陌生信息,告訴我說胡麻在哪兒,完了我就讓人去了。」
「到了那的時候,胡麻就在那裡了,這就是整個過程。」
「我後面和火炮說能抓胡麻,能抓廖達,能抓劉剛啥的,都是假話。」
「說白了,我就是在嚇唬火炮,逼他來大虎山,僅此而已。」
說到這,張佩頓了一下。
「其實我也非常好奇,到底是誰在暗中幫忙,這總不能是宋先生吧?」
「肯定不是宋先生。」小手簡單明了:「要是他的話,他沒必要這麼做。」
張佩點了點頭:「若是如此看的話,應該還是火炮內部的問題。」
「那這得有多大的仇怨,居然能把胡麻豁出去?」
「這就不是我該關心的問題了。」
張佩聲音不大:「我現在只想找水蛭,然後從他嘴裡把姓宋的掏出來。」
「我一定要讓姓宋的知道耍弄我張佩的後果!」
「我一定要給我犧牲的那些兄弟報仇!」
「不報此仇!誓不為人!!!」
說到最後幾個字的時候,張佩幾乎是吼出來的。
小手趕忙上前:「佩哥,佩哥,您別激動,身體要緊啊!」
小手一邊安慰,一邊開口。
「您把水蛭的事情告訴我就行,其他的您別著急。」
「我先看看能不能找到他,然後順藤摸瓜摸到宋先生。」
「不到必要時刻,還是不要打草驚蛇的好,您說呢。」
張佩深呼吸了口氣:「我讓成昊他們和你去吧。」
「他們都被趙國良帶走了,一時半會是出不來,我自己想辦法吧。」
張佩稍加思索,點了點頭,隨即緩緩開口……
張佩這邊剛剛說完,王焱的心跳儀就開始報警了。
這下就連張佩都顯得有些焦急了:「快點叫護士去!」
小手趕忙衝到衛生間門口,衝著橙子點了點頭。
橙子當即拔出了門鎖上的工具。
小手故作焦急,提高語調。
「安姐,焱哥那裡的情況不太好,需要搶救。」
「您趕緊再試試能不能開門!不行我就只能暴力破門了!」
衛生間內當下沒有動靜,小手皺起眉頭,敲了敲門。
緊跟著「咣當~」的就是一聲。
然後未過多久,衛生間大門就被打開了。
劉安臉色微紅,話都沒說就沖向大廳,橙子緊隨其後。
小手楞了一下,進入衛生間,看著木若呆雞的鐵逵:「怎麼了這是?」
鐵逵「啊」了一聲,明顯有些六神無主:「沒事兒啊,你要幹嘛?」
「看好焱哥,我出去辦點事兒。」
小手也沒心思管鐵逵,叮囑了幾句便回到了馨想事成。
他來到阿罪房間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眼見沒有反應,正想繼續敲門,一把手槍頂到了小手後腦:「舉起手來。」
聽見阿罪的聲音,小手深呼吸了口氣:「大姐,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少廢話,趕緊舉起手來,不然我要開槍了!」
小手深呼吸了口氣,只能舉手。
「你手上拎著的東西是什麼?」
「給你更換的衣物。」說著,小手把袋子遞到阿罪面前。
阿罪先是仔細的看了看袋子,然後又對小手進行了搜查,最後才收起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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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著衣物進入房間,不會兒的功夫就出來了:「沒想到還挺合身。」
小手「嘿嘿」一笑「你指的是文胸還是外面。」
阿罪立刻抬手,做出一副要打小手的姿勢。
小手趕忙抱頭:「別別別,我開玩笑的。」
阿罪手指小手:「再敢和我沒大沒小,我要你命,聽見了嗎?」
小手撇了撇嘴:「這麼漂亮的姑娘,總是說這麼兇狠的話,真是煞風景。」
「少廢話。」阿罪叼起支煙,吞雲吐霧:「我還要從這裡待多久?」
小手意味深長的看了眼阿罪。
「我剛剛查過了,這個時間段根本沒有航班,所以水蛭肯定沒在機場。」
「那他在哪兒?」
「這事兒不該問你嗎?我連他長啥樣都不知道啊,大姐!」
阿罪微微皺眉,陷入沉思,許久之後,她嘆了口氣。
「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
「你們這麼長時間見面,都是在哪兒見的呢?」
「酒店或者其他公共場合,每次都不一樣。」
「那他住在哪兒你知道嗎?」
「我們只是來保市辦事兒,並不是保市人,所以在保市沒有固定住所!」
小手撇了眼阿罪:「誰告訴你說他不是保市人的?」
「姜豹,紅花,水蛭,繡花,這四個人都是保市開平孤兒院長大的孩子。」
「他們是土生土長的保市人,怎麼在你這還不是了呢?」
阿罪下意識的看向了小手:「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那所孤兒院還在,你可以去查查。」
說到這,小手有些無奈:「我這麼一看啊,你還沒我知道的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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