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磊指著王焱的顯示器,滿臉笑容。
「怎麼弄的,教教我唄?」
「我也想弄一個,順便幫大傢伙都換成一樣的!」
王焱轉頭看向焦磊。
兩人四目相對,焦磊既猖狂又放肆。
「怎麼的?想打我啊?來,你碰我一下試試。」
焦磊此言一出,周邊至少十幾道目光都看向了王焱。
很明顯,就算是從這裡動起手來,王焱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眼看著王焱不吭聲,焦磊冷笑了起來。
「狗雜碎,我看你就礙眼。」
「你要是識相的話,最好趕緊滾出水封土方。」
「不然的話,以後節目多著呢。」
「我保證你吃不了兜著走!
焦磊用滿是侮辱的手勢,摸了摸王焱的腦門。
「小伙子,聽話好嗎?」
王焱相當平靜。
「放心吧,要走也是你走,我肯定是不會走的。」
「另外,就剩下一條腿了,省著點嘬吧。」
焦磊瞬間滿身戾氣,他惡狠狠的盯著王焱。
「咱們走著瞧!」
眼瞅著焦磊離開,王焱再次陷入沉思。
胡思亂想之際,小靈通響起,是小手打來的。
「焱哥,從一樓衛生間窗戶出來,我等著你呢。」
王焱二話不說,戴上帽子進入衛生間,拉開窗戶縱身一躍,隨即上車。
小手調轉方向,駕駛車輛迅速離開。
王焱點燃支煙:「怎麼個情況?」
「段四剛剛突然帶著焦磊從後門走了。而且走的很急。」
「我覺得不對勁兒,就從公司周邊轉了一圈兒。」
說話的功夫,小手把車輛停在了一棵大樹下方。
「你自己看吧。」
王焱下意識的抬頭。
在他們斜前方的胡同內,兩輛沒有牌照的大巴車停在那裡。
大批身影從四面八方接踵而至,分別上了兩輛大巴。
不會兒的功夫,大巴車就已經坐滿了人。
幾分鐘後,大巴車從胡同行駛而出。
一輛直接停在了水封土方正對面。
另外一輛則繞向了水封土方的後門。
與此同時,一輛捷達轎車行駛而至。
大幫帶著幾名小平頭下車,氣勢洶洶的就進入了水封土方。
大巴車上密密麻麻的馬仔,也都掏出了傢伙事,蠢蠢欲動。
先後十幾分鐘的樣子,大幫幾人就出來了。
他的臉色非常難看,不知道在和誰打電話。
片刻之後,兩輛大巴車連帶著大幫的捷達車一齊行駛離開。
他們的車輛還未駛出王焱和小手的視線呢,焦磊的車子就回來了。
段四扶著焦磊下車,不緊不慢的回到了公司。
幾分鐘後,王焱手機響起,是公司的會計。
「王經理,您在哪兒呢,麻煩您回來核對一下賬目。」
「我今天有事兒,暫時不回去了。」
「那您現在從哪兒呢?」
「我在外地呢。」
王焱應付了幾句,便掛斷了電話。
緊隨其後的就是任盟的電話。
「小焱,你可千萬不要回公司,張佩的人找過來了。」
「放心吧,盟哥,我心裡有數。」
「剛剛真的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就在公司呢。」
又和任盟客套了幾句,王焱放下電話,陷入了沉默。
小手點了支煙,吞雲吐霧。
「草他媽的,天天防著外面就夠累了,現在還得防著焦磊這個傻逼使壞。」
「這得什麼時候才是頭兒啊。」
王焱話裡有話。
「放心吧,不會太久的。」
「實在不行,找個機會,直接讓他消失算了。」
「還沒到那一步呢。」
王焱拍了拍小手的肩膀。
「穩著點,別亂來。」
小手盯著正前方的大巴車。
「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
「總不能以後連公司都不來了吧?」
王焱眯起眼,稍加思索。
「先躲一躲再說吧,送我去橙子家。」
小手嘆了口氣,隨即啟動了車子。
不會兒的功夫,就到了橙子家樓下。
王焱正要下車,小靈通響起,這次,是胡麻打來的。
「小焱,你在哪兒呢?」
對於胡麻,王焱肯定沒有任何隱瞞。
「麻爺,我在橙子家呢。」
「暫時不要去公司了,好好從橙子那躲一躲。」
王焱愣了一下:「發生什麼事情了?」
「剛剛來了六車人,把水封酒店給圍了,指名道姓的要找你。」
「說如果不把你交出來,就要再砸一次水封。」
王焱內心一驚。
「麻爺,你可千萬不要和他們發生衝突。」
「我也不是傻子,這麼多人,怎麼拼啊。」
「火炮已經來了,正和張佩溝通呢。」
「你先藏好了,等著這個事兒過了,你再露面兒。」
王焱面露為難。
「那炮哥能搞定這個事兒嗎?」
「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
「總之你等我消息就是了。」
說完,胡麻直接掛斷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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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焱揉了揉自己的額頭。
「這一次的麻煩可大了。把炮哥都卷進來了。」
「把他卷進來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他未必能解決這個事情。」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小手思索了片刻。
「焱哥,柯三水他們上次砸水封的時候,起初並不是很順利。」
「你知道他們後面是怎麼硬砸下來的嗎?」
「我聽說好像來了許多礦工,對吧?」
「是的,這些礦工與其說是礦工,不如說是柯三水在礦山養的打手。」
小手一字一句。
「柯三水和郭涵一樣,最早都是靠黑礦起家。」
「你知道黑礦是什麼意思嗎?」
「就是沒有任何官方手續,自己搞炸藥,搞設備,自己去開採,自己去賣。」
「這種事情危險係數極大,但利潤相當驚人。」
「正是因為如此,很多人都盯上了這黑礦生意。」
「盯著的人雖然多,但礦是有限的,就那麼點。」
「所以大家就只能靠拳頭定勝負了。」
小手深呼吸了口氣,似乎又想到了自己曾經的痛苦經歷。
「在黑礦山那種地方,人命如同草芥。」
「和外面簡直就是兩個世界。」
「搶黑礦的這群人,都是亡命徒,想不亡命也不行。」
「因為你不要他命,他就得要你命。」
「所以但凡能在黑礦站住腳的,都不是普通人。」
「那些黑礦上的打手,也都不是普通的打手。」
王焱聽到這,有些好奇:「那這些和張佩又有什麼關係呢?」
「張佩最早之前也搶過礦山,就是沒有站住腳而已。」
「他手上的這群兄弟,也都不是普通的小混混。」
「最早以前也都是在礦山和柯三水,郭涵他們玩命的主兒。」
「張佩之所以能壟斷天北區貨運,靠的就是打砸搶燒。」
「現在你明白我什麼意思了吧?炮哥這次不好干啊。」
王焱這回是真的傻眼了,他皺起眉頭:「這麼誇張嗎?」
「焱哥,這都是我的親身經歷,親眼所見。」
「其實我說的都有些保守了。」
「我也是真的沒想到,你居然能惹到他。」
「是那個大幫自己找上來的。不是我惹的。而且我之前也不知道他啥情況。」
「我知道的就是他在欺負老虎。我不動手,老虎就得動手。」
「我動手還有輕重,老虎動手就沒有輕重了,所以當時我沒得選。」
小手輕咬嘴唇。
「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再說其他也沒有意義了。」
「就是,其實也沒什麼好怕的。」
王焱微微一笑。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任何事情都會有個結果的。」
「行了,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我去找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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