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的兩條手臂和於天甩出的手臂碰撞在一起,發出一道悶響,兩個人手臂上的衣服同時爆開。
老人的身體退後了幾步,於天也借勢往前走,尋找張明軒的蹤跡。
老人見到自己吃了虧,他悶哼了一聲,全身的血氣上涌,原本佝僂的腰板挺得筆直,雙眼中綻放出了亮芒。
「你不是煉體一道的!」老人臉色沉重的說道,他沒有在於天的身上,感覺到血氣,這說明於天不是煉體一道的人。
於天沒有理會老人的話,繼續尋找著張明軒的身影。於天所過之處,所有的房門全部被震開。老人見到於天的舉動,他迅速追了上去。
老人渾身氣勢大漲,一拳打向了於天。
於天感覺到背後呼嘯的勁風,他轉身迎上了老人這一拳。轟隆一聲巨響在昏暗的走廊內響起,把周圍所有的木門,全部給震開。
在外面的姚強等人,也聽到了裡面的響聲,都有些擔心於天。
於天站在原地,紋絲不動,而老人則是退後了幾步,才穩住了身形。
「你是鍊氣一道的!」老人一臉不可思議的看著於天,他沒有想到於天竟然是鍊氣一道的。
狼平聽到了外面的巨響,他從屋內走了出來。他一走出來,就見到了於天,他的心中一緊,就想回到屋子裡面。
於天聽到了開門聲,轉過頭就看的了露頭的狼平。見到了狼平,於天就知道黑四等人來此的目的了。
看著狼平想關門,於天左手一揮,一股氣勁順著他的左手而出,直接將門打到一邊,阻止了狼平關門的舉動。
狼平一手抓空,心中一驚,趕緊朝著屋內跑去。於天一步邁出,準備追擊。
他身後的老人見狀,腳下用力,瞬間來到了於天的身邊,他要阻攔於天,不讓他傷害狼平。
於天見到老人來到了身邊,他抬手就是一拳。轟隆一聲,老人的身子本就沒站穩,又被於天打中,身子直接撞入牆內。
正在屋內的張明軒和狼平,突然見到從牆壁內鑽進來的老人,兩個人同時愣住了。
於天掀開了門帘,走進了屋子。張明軒看到於天,他的心頭一震。
「張明軒,我說過讓你一無所有,你就必須一無所有!」於天看了一眼狼平,他右手一甩。
老人捂著胸口,呼吸有些粗重,他見到於天的右手動了,他心中一緊,想要阻止。
可是已經晚了,一枚死神貼直接從於天的手中飛出,划過了狼平的脖子。
老人看著狼平脖子處的傷口,他心中升起了一股怒意,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沒有動過怒了!
狼平站在原地,他甚至都沒有看清楚死神貼,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涼,然後他趕緊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狼平!」張明軒看著從狼平手中滲出的鮮血,他失聲驚呼道。狼平是他最後的希望,如果狼平死了,他就別指望東山再起了!
「額……啊……!」狼平捂著自己的脖子,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欺人太甚!」老人大喝了一聲,身上的氣勢突然暴增,雙臂一揮,一招直搗黃龍,朝著於天的胸口擊去。
老人的兩條手臂,如同兩條怒龍,咆哮著沖向了於天。
於天看著老人的架勢,他的雙眼一凝,體內的真氣流入雙手的血肉之中。
於天同時抬起了雙手,然後雙手呈掌,一把握住了老人的雙拳。老人的拳頭同時一停,竟然沒有辦法再寸進半分。
「老人家,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就此告辭!」於天這句話說完,雙手用力一推,將老人的身體推的後退了兩步,然後轉身朝外走去。
老人穩住了身子,臉上露出了凝重之色。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會這麼厲害,自己全力一擊,竟然沒有討到好處。
此時於天已經來到了旅館的門口,姚強等人見到於天,同時鬆了一口氣。寧蘭看到於天,她露出了好奇之色。
「站住!」老人也來到了門口,對著於天大喊道。
眾人聽到了老人的話,同時看向了老人。
「在我的旅館殺了人,就準備這樣離開?」姚強等人聽到了老人的話,同時看向了於天。就這麼一會,於天就在裡面殺了人?
「那你想怎麼樣?」於天本不想為難這個老人,可是事已至此,看樣子老人是不打算就此了事。
「血債血償!」老人身影一閃,來到了於天的身邊。
姚強等人只見一道影子閃過,就看到老人已經來到了於天的身邊。
「盤古開天!」老人嘴裡大喝了一聲,這四個字的氣勢很大,仿佛可以震天動地一般。
四個字喊出以後,老人的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一把斧頭,自上而下,劈向了於天的頭頂。
於天感覺到了老人這一擊所蘊含的氣勢,他兩條胳膊在身前畫了個圓,雙手相互交迭,朝著老人斧柄處印去。
姚強等人此時已經看傻了,這個老人竟然能一下子蹦這麼高,而且這怎麼好像拍電視劇一樣?
於天雙手直接印在了斧柄上,讓老人手裡的斧頭沒有辦法落下。
兩個人保持著這個姿勢,雖然老人用了武器,但是於天還是略占上風。
「啊!」老人見到斧頭沒有辦法落下,他用盡了全身的力量,他周身的血氣瘋狂的翻湧,已經到達了他的極限。
於天右腳快速抬起,對著老人的腹部一記鞭腿抽出。老人見到於天抬腳,他心裡一驚,剛想抬腿阻攔,於天的腿已經到了。
砰砰兩記狠辣的鞭腿抽在了老人的腹部,老人微抬的腿停在了半空。一口鮮血從老人的口中噴出,於天身子一扭,躲開了老人口中噴出的鮮血。
砰地一聲,老人手裡的斧頭重重的砸在地上,老人單膝跪地,一隻手拄著手裡的斧頭。他被於天那兩記鞭腿抽中腹部,傷的不輕。
寧蘭看著老人腳下的地面,她的雙眼大睜,一幅不可思議之色。此時老人腳下地面的地磚,已經四分五裂,好像被什麼重物砸過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