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處?對,好處!」
徐林這麼一問正好點醒了善伯,意識到現在和李釘這幫人說這些有些早,李釘這幫人正如溺水之人,現在最需要的是一根能把他們拉上岸的繩子,而不是立即就讓他們學會游泳,於是善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略帶深沉地回道:「好處?好處不就在眼前嗎?」
「就在眼前?」徐林上下左右掃了兩眼一時沒能反應過來,迷茫地看著善伯。
「泰平幫啊!霍收的泰平幫啊!雖說霍收不在了,可他泰平幫這麼大的地盤、這麼多的人,這麼些產業可是還在的,當年霍收的出身還未必如你們,他是怎麼得到現在這一切的?還不是跟對了人!泰平幫不算灰色的產業,就單憑能上得了台面的那些產業每年報稅可都是要報上億的。」善伯提醒道。
「泰平幫這麼有錢啊!」徐林一聽到報稅就要上億,兩隻眼睛就直放光,露出了嚮往的神情。
善伯道:「那當然,這還不算**的買賣,如果再加上**的買賣泰平幫一年能賺多少錢那可就不好說了。當然,霍收能得到這些除了他自身的能力以外馬正倫對他的支持也是必不可少的,否則,霍收也許在**上可以得到很多,但在白道上就未必有現在這麼風光了。不過,合作嘛,就講究互惠互利,馬正倫幫了霍收很多,霍收自然也沒少給馬正倫出力。馬正倫在把馮沛給他的保證書公布以後,又做了三件對他影響巨大的事,而在這其中霍收都起到了不小的作用,尤其是在蘋果城全面禁毒的這件事上。」
「馬正倫又做了哪三件事?」徐林問道。
善伯道:「馬正倫做的這三件事分別為,一,在蘋果城全面禁毒;二,自建運輸系統,放棄對綠城的依賴;三,把當年蘋果城已經成為雞肋的蘋果節給搞活了,並發揚光大。在蘋果城全面禁毒這件事上,霍收是直接參與的,其他兩件都是間接參與的,這樣,我就先把後兩件先簡單的說一下,然後在講霍收在蘋果城全面禁毒這件事幹了什麼以及為什麼要干,好吧?」善伯向李釘等人問道。
「想怎麼說還不都是隨你。」李釘等人心中暗想,點頭說好。
「好,那我就先從第二件事說起。」善伯又抿了一口酒,然後站起指著剛才向李釘等人介紹綠南地形所擺的那七盤菜說道:「綠南這七城都是物產豐饒的地方,本來是可以發展的很好的,但偏偏卻都存在一個致命的缺陷--山多路險,東西很難運的出去,就算運的出去由於運輸成本的關係也很難賺得到錢。而綠北則完全相反,全部都是平原,道路四通八達,尤其綠城又有水路的方便,所以,歷來綠南的東西都是要先運到綠城,然後才能銷得出去,綠城也正是因為有這個優勢,所以對綠南出來的東西往往都是要狠狠地卡上一卡,把價格給壓的低低的,造成了綠南出的東西綠南賺不到什麼錢,錢反而都給綠北尤其是綠城給賺取了。」
「馬正倫做了蘋果城的市長之後,由於和馮家的關係自然不甘心在如此的受制於人,於是他就聯繫綠南其他六城的人商量,放棄對綠城的依賴,以蘋果城為起點,自建公路、鐵路、機場以及自己的運輸系統,這件事如果放在其他任何一個時期都是不可能的,可馬正倫趕巧他那個時候正是綠南綠北對立的最激烈的時候,這件事居然在綠南達成了共識,並且通過了。而且,馬正倫利用這件事又玩了馮沛一把,讓馮家的勢力自那以後再難進到綠南。」
「馬正倫是怎樣又玩了馮沛一把?」徐林好奇地問道。
善伯一笑,嘆道:「唉!這也是馮沛他愚蠢,自己送上去給馬正倫玩。綠南雖然達成共識,要在蘋果城修公路、鐵路、機場,但以綠南的自有資金根本就是不夠的,而且這種跨城的工程本來就應該是州里管的,所以,馬正倫就向州里要錢,可是綠州是被馮家把持的,而且就事論事來說,馮沛就算和馬正倫沒有矛盾,這件事也是動了綠城的利益的,馮沛他絕不會答應的,可這麼明顯的事馬正倫為什麼還要做呢?
「是啊,他為什麼還要做呢?」樁子對這類事不感興趣,聽的百無聊賴就作怪,學著善伯的樣子也說了一遍。
「呵呵!」善伯對樁子比較沒辦法,啞然失笑但不搭理他,繼續道:「馬正倫要的就是馮沛拒絕他,馮沛一拒絕他,他就藉故開始大鬧,而且一鬧就鬧了一年多。他這麼鬧在平時也沒什麼,可是當時又恰逢大選,馮沛可以不在乎綠北的選票,但馮沛所在的政黨卻不能不在乎綠南的選票,最後逼得馮沛不得不妥協,還是勉強同意了給綠南一部分錢,並且馬正倫藉機又向中央要了一些錢。在這件事上馮沛被搞是里外不是人,錢最後他出了,綠城的利益給剝奪了,好處全被給馬正倫給賺了,他自己卻被搞成一個大白臉,不僅在綠南名聲進一步的往下降,就是在他的黨內也被認為是一個不識大體的人。哎!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啊!這件事,事後就有人評論說,馮沛他當時要不是愚蠢就是太意氣用事了,這件事他完全可以處理的很好,馬正倫把案子遞上來的時候,他可以道義上支持並同意,但是在實質上拖著就行了,綠南當時之所以能達成共識,不過就是順應當時那的股氣氛,而這股氣氛基本上也已經快到盡頭了,如果馮沛採取拖字訣,綠南不用多長時間自我就會瓦解,根本就不用跟馬正倫硬拼,可是他這麼一硬拼,就等於往一堆即將熄滅的火焰中澆了一瓢油,結果是用自己的油助漲了對方的火勢然後燒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