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一跳,謹慎的斟酌著字句說道,「凌家名存實亡,趙家投靠了林家,季家龜縮不出,鄭家那幾家都歸順了,還不穩定,」
林少奶奶笑而不語,眼睛裡閃動著光,
我不再追問,風波平地起這種事,時常會有,就算十大世家已經這樣了,她想要弄點風波出來,也不是什麼難事,
她盯著我的肚子,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那樣的目光太可怕,好像要拿刀劃開我的肚子,
我下意識的伸手護著肚子,手剛要放在肚皮上,突然反應過來,趕緊改為揪著衣角,看起來我是被她可怕的眼神嚇住了,
她盯了片刻,突然問道,「你大姨媽什麼時候來的,我記得好像是過了日期了,」
我說了個日子,一般來大姨媽那幾天,我不接客,監視的人也知道,
「過了一個多星期了,是不是已經有了,」
她走過來,慢慢的伸出手,放在我的肚子上,天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壓制住拍掉她的手推開她的衝動,我特別害怕她現在對著我的肚子打一拳,好在她只是輕輕撫摸,並沒有做什麼,
即便這樣,也詭異得很,
我兩腿有些軟,努力保持著平靜,淡淡道,「怎麼會,別開玩笑了,我每次都做了安全措施的,」
林少奶奶看了監視我的僱傭兵一眼,他們倆不迭的點了點頭,
一開始,他們倆的確輪流來翻我房間的垃圾桶,也會翻出裝了那種液體的套套,不過,每次都是客人帶過來的,做戲做全套,小細節不能出錯,
後來,林少奶奶很少來,他們倆辦事也越來越偷工減料,最後乾脆不翻了,畢竟翻垃圾桶有點噁心,
林少奶奶仍是輕輕撫摸著我的肚子,涼涼的掌心像毒蛇的信子,令我頭皮發麻,
我後退一步,避開她的碰觸,「再說了,我大姨媽一向不准,延遲一兩個星期是常有的事,」
「難道真的沒有可能,」
林少奶奶明顯有些失望,我之前一直咬著不鬆口,是怕她只是在試探我,但今天晚上觀察下來,她好像真的動了這個心思,
不過,我也不敢掉以輕心,我笑了笑,含糊其辭的說道,「哪有可能,除非安全期中招,我很小心的,跟那些男人做那種事,已經很噁心了,還懷他們的孩子,別逗了,」
林少奶奶突然噗嗤笑出聲來,「哪有什麼絕對的安全期,只是相對來說,安全一點點而已,你該不會真的以為安全期就是絕對的安全,不會懷孕吧,」
我臉色唰的白了,接著拼命搖頭,「不可能的,醫生說過自從上次腹中的孩子夭折後,醫生說我不容易受孕,」
「不容易受孕而已,又不是不能受孕,」
林少奶奶逼近我,手再次放在我的肚子上,她嘴角微微上揚,勾出一絲詭異的微笑,「這肚子裡,該不會真有了個孽種吧,」
她一口一個孽種,聽在耳里特別的刺耳,
我忍著推開她的衝動,乾巴巴的笑了笑,臉色慘白,「不可能的,我不會懷那些男人的孩子,」
「最近一次你沒有做安全措施,是接的哪位客人,」
我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姜東誠,」
「姜東誠,」
林少奶奶看了監視我的兩個僱傭兵一眼,其中一人答道,「是一個大歌星,」
有人用手機查了姜東誠的資料給林少奶奶看,林少奶奶匆匆掃了幾眼,有些諷刺的瞥了我一眼,「長得不錯,又有才華,羅艷,你挺會挑的,」
我臉色蒼白,死死咬著唇不說話,手指緊緊揪著衣角,
見我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林少奶奶有些警告的說道,「如果真的懷了,就乖乖生下來,別想著偷偷打下來,」
我瞪圓了眼睛,死死瞪著她,乾巴巴的說道,「你,你怎麼知道,」
「就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知道,」
林少奶奶不屑的掃了我一眼,她看了一眼一直跟著她的僱傭兵,「去買根驗孕棒回來,」
「就算有了,時間還短,驗不出來的,過段時間再驗吧……」
我勉強笑著說道,林少奶奶勾了勾唇,意味深長的看著我,「羅艷,還在對我動你的那些小心思呢,我勸你別白費心機了,」
「我沒有……」
我乾巴巴的笑著,笑得比哭還難看,
林少奶奶得意倨傲的掃了我一眼,「你不就是想拖延時間嗎,想等我走後,自己偷偷驗,如果懷了,就偷偷吃藥流掉他,沒有這個孩子,你以為你還能跟凌少破鏡重圓,生了一個孽種,凌少再大度,他也是個男人,絕對不會原諒你的,你死了這條心吧,」
我死死咬著唇一聲不吭,臉色愈加蒼白,指甲死死掐著掌心,掐破了掌心,火辣辣的疼,
見我這副樣子,林少奶奶不再看我,她使了個眼色,跟在她身後的僱傭兵,抬腳出去了,
我望著他的備用,欲言又止,
林少奶奶嘴角一直噙著笑,
很快,僱傭兵就回來了,手裡拿著一根驗孕棒,
「還不去驗,」
林少奶奶催促道,我拼命想著藉口,「都說晨尿最准,要不,我明天再驗吧……」
在林少奶奶冰冷凌厲的目光的脅迫下,我嘆息一聲,接過驗孕棒,進了衛生間,
幾分鐘後,面如死灰的我從衛生間出來,腳步晃了一晃,差點暈倒,手中的驗孕棒也掉在地上,
一個僱傭兵走過來,撿起驗孕棒遞給林少奶奶,看見上面兩條顯眼的紅線,林少奶奶唇角揚得高高的,很高興的樣子,
「羅艷,給我好好保胎,如果這個孩子出了什麼事,我一定會要了你的命,到時候你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林少奶奶威脅著我,我眼睛紅紅的瞪著她,「我與你一向無仇無怨,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為什麼要毀掉我最後的希望,」
「誰叫你命不好,做誰的女人不好,非要做凌少的女人呢,誰叫他愛你呢,」
林少奶奶得意洋洋的說道,我死死瞪著她,恨不得撲過去殺了她,
「既然你懷孕了,以後就不必接客了,」
林少奶奶一副施捨的高高在上的樣子,那副嘴臉,特別的讓人噁心,我死死咬著唇,憤怒的瞪著她,一句話也不說,林少奶奶根本不在意我的憤怒,轉臉對盯著我的僱傭兵說道,「給我看好她,以後她吃進肚子裡的東西,都要仔細檢查,她的肚子要是有什麼事,你們倆也不用跟著我了,」
「是,大小姐,」
兩人恭恭敬敬的應道,我死死咬著唇,牙?將嘴唇都咬破了,鮮血流入口腔中,令人作嘔,
我拼命忍著乾嘔的衝動,一言不發,
林少奶奶湊過來,面帶笑容的摸了摸我的肚子,我冷冷的看著她,她挑了挑修得特別精緻整?的眉,「別擔心,我現在不會告訴凌少這件事,我要等到這個孩子生下來,再抱著這個孩子,去跟他說,凌少,這是你最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生的野種,我真是迫不及待的等著看他的表情,是驚愕,痛心,悲傷,憤怒,還是絕望,」
我終於忍不住,狠狠一巴掌往她的臉上打去,
她看著我的動作,嘴角慢慢上揚,她沒有躲,也沒有出手阻攔,
我的手離她的臉還有十幾厘米的時候,我的手腕被人捏住了,
我扭頭看著那個僱傭兵,他的手指跟鉗子一樣,我的手腕被捏得很疼,僱傭兵面無表情的一甩,我被他甩倒在地上,
我紅著眼瞪著林少奶奶,「你這麼惡毒,一定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