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居易的《長恨歌》裡,有一句詩: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君王不早朝,
這句詩便是我和凌少目前的狀況,最真實的寫照,春宵苦短,這麼一折騰便到了晚上,
我不得不說,雖然說啪啪啪這種事,男人出力得多,女人出力得少,看起來都是女人在享受,但女人也會累,在被凌少連著折騰了兩次後,我的腰酸疼得很,都不像自己的了,手腳乏力,渾身無力,眼看著凌少一雙眼閃閃發亮,一副龍精虎猛,蓄勢待發的樣子,看架勢是打算再來一次,嚇得我不停的拒絕,
「阿琛,我真的累了,明天再來吧,不不不,後天再來,讓我多休息一天,」
凌少雙眼發亮的看著我,好像一隻餓狼在盯著美味多汁的食物,我怕他不顧一切的撲上來,不停的幫他找藉口,「阿琛,你不是要去做事嗎,還要聯合季家,對趙家施壓,你的事情那麼多,還都是那麼重要的,一刻也不能耽擱,你快去辦啊,早點辦完早點回來,我等你,」
我說著,推著他離開,凌少一動不動,他就像座山一樣,我撼動不了他分毫,
「阿琛,去啊,我在家裡沒事,你不用擔心我,」
我眼珠子咕嚕嚕的轉,不停的哄著他離開,
凌少好像沒聽見,半點反應也沒有,就在我費盡心思繼續找藉口時,凌少突然把我撲倒,狠狠吻上我的唇,
瘋狂激情,極致狂野,
就在我以為自己要被他吻得窒息時,他終於放開了我,又依依不捨的吻了好幾次我的唇,只是最後這幾次吻,都是蜻蜓點水的吻,
「你累了,我就不要了,你也不用找藉口哄我走,我今天陪你,那些事,都是小事,已經讓阿海去辦了,用不著我出面,至於季老爺子那邊,我還不夠輩分,用不著我去辦,爺爺會去辦好的,」
我臉上發燙,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誰叫你不早說,我真是怕了你了,怎麼那麼能折騰,」
「這還叫折騰,也就兩次而已,」
我又羞又怒,瞪著他,「兩次還不多嗎,偏偏你翻來覆去的用各種姿勢,累死了,」
凌少捧住我的臉,狠狠吻了吻我的唇,「你離開後,我就再也沒有做過,能不想嗎,要不是看你累了,我可以折騰一夜,直到明天早上,」
「沒有找過女人,」
我試探著問他,凌少瞪了我一眼,「胡說什麼呢,自從和你認識後,我找過女人嗎,她們靠近我三尺之內,我都覺得不高興,更何況碰她們,」
「那白潔和那個坐輪椅的女人呢,」
「別胡思亂想了,我跟她們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她們脫光了站我面前,我也沒反應,你放心,我自制力好得很,」
凌少說著,又捧著我的臉,狠狠親了一口,從我的額頭,親到我的眼睛,臉頰,嘴唇,下巴,然後往下,落在我的鎖骨上,再繼續往下……
我感覺到他的呼吸有變得灼熱的趨勢,連忙推開他,果然看見他的眼睛裡已經火苗叢生,我惱怒的瞪著他,「你夠了啊,你說了不要的,怎麼又這樣,你說話,不守信用,」
「不守信用,你說我不守信用,好,我就不守信用給你看,」
凌少如狼般撲了過來,狂野的吻上我的唇,
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就因為多嘴說了他一句不守信用,凌少當真不守信用的又把我吃了一遍,這一次,我被他吃得渣都不剩,累得差點虛脫了,
我一動也不想動,瞪圓眼睛,兇狠的瞪著凌少,
凌少討好的過來給我揉肩捏背,我一眼不眨的瞪著他,「你說,你剛才是不是故意的,無論我說什麼,你都能找到機會,是不是,」
「小狐狸果然聰明,我藏得那麼好,都被你看出來了,」
凌少討好的說道,眼尾彎彎,就像一隻老奸巨猾的千年狐狸精,我這隻小狐狸的道行,在他面前簡直不夠用,
我氣得要爆炸了,虧我還以為自己說錯話,才招惹了他,一直在自責不該說那樣的話,簡直是自作孽,
可誰知,凌少一直憋著壞心呢,無論我說什麼,他也能鑽到空子,
這人實在太壞了,
我扭過臉去,不想再理他,一句話也不想再跟他說,
可惜,凌少臉皮厚得很,壓根不管我的冷臉,舔著臉不停的說著甜言蜜語,硬是哄得我重新露出了笑臉,
我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他的額頭,「以後不許這樣了,再這樣我生氣了,」
「以後肯定不會這樣了,以後你都在我身邊了,隨時可以做,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餓了,餓了這麼久,我的眼睛都冒綠光了,哪怕碰到你的手,都能讓我起反應,」
這人怎麼說著說著,又回到那上面去了,實在是無語,
我懶得理他,想要找衣服穿上,卻發現我的衣服已經成了碎片,散了一地,我這才想起,凌少還沒抱我進臥房,就忍不住在門口狠狠吻住我,然後,把我推進房裡,門一關,他連脫衣服的時間都沒有,三下五除二就撕裂了我的衣服,
見我氣惱的模樣,凌少自知理虧,打開衣櫃,給我挑衣服,
我這才發現衣櫃裡,滿滿當當都是女子秋裝,凌少前兩天才找到我,不可能這麼快就置辦好這麼多衣服,
難道是那個女人的,
見我直勾勾的盯著那些衣裙,凌少笑了笑,緩緩開口,「你離開後,在被爺爺召回凌家大宅之前,我一直睡在這個房間,看見任何東西我都能想起你,我時不時的讓人送來適合你穿的新衣服,只要有新款,我都讓他們送來,總想著,萬一有一天你突然回來,沒有衣服穿怎麼辦,」
原來跟那個女人無關,
「她住哪裡,」
凌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我說的是誰,「住在客房,這裡我鎖著的,任何人不許進來,包括李姐,清掃房子,清潔家具,都是我自己做的,我以為這樣,就能更久的留住你的氣息,」
說到這裡,他沖我笑了笑,「我是不是很傻,」
我也沖他笑了笑,「是啊,的確很傻,」
真的很傻呢,特別特別的傻,
我想起那個夭折的孩子,猶豫了一下,問道,「阿琛,我曾在書上看到一個題目,想問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你傷害了最愛的人,比你以為的傷得最深,你會怎樣,」
「誰,你嗎,我最愛的人,一個是你,一個是爺爺,」
我笑了笑,「就當是我好了,雖然我不想當這個角色,」
「我最後悔的事,就是把你送給季雲深,我傷你最深的事,也是這件事,如果還有更傷害你的事發生,我想,我會自責痛苦得想死,」
我輕輕一笑,雲淡風輕的反問道,「是嗎,」
面上雲淡風輕,心中翻江倒海,
過去的已經過去了,就讓它埋葬在我的心底吧,
也許有一天,時光漸老,我們都能看開了,我會告訴他,我們曾經有一個孩子,叫凌羅,
凌少拿了一套綿綢家居服出來,他自己也拿了一套同樣的,材質,款式,顏色都一樣,明顯是情侶裝,
「小艷你看的什麼樣的書啊,怎麼會有這樣奇怪的問題,」
凌少幫我換上家居服,親昵的吻了吻我的臉頰,笑著問道,
我也笑了笑,「是很奇怪呢,一部小說,裡面的主角之間的對話,」
我低著頭想要扣上扣子,凌少說了聲『我來』,便認真仔細的幫我扣著扣子,邊扣邊說道,「也就小說能問這樣奇奇怪怪的問題了,以後啊,你別看那些小說,就算看了,也別信,」
我笑了笑,沒有說話,小說啊,來源於現實,又高於現實,
換好家居服後,凌少吻了吻我的臉,便牽著我的手,帶我下樓用晚餐,折騰這麼久,耗費那麼多體力,早餓得不行了,
剛下了樓梯,便看見沙發上坐了一個男人,腰背挺得筆直,後背寬闊,板寸頭,這背影熟悉得很,
似乎察覺到我的注視,男人轉過頭來,沖我笑了笑,「小艷,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