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滑細膩的肌膚,線條完美的肌肉,都在我的掌心下,我的心跳猛地加速,快得幾乎蹦出胸腔。
「快說呀,好不好?彈性是不是很棒?我天天健身的,連飲食都嚴格控制。」
我低著頭,臉上燒得慌,甚至連耳朵也燙燙的,凌少抓著我的手,在他的胸膛上猶疑,手指碰觸到某個點,我嚇了一跳,心慌意亂的想要縮回手,卻被凌少死死按住,他低下頭來,輕輕咬著我的耳垂,灼熱的呼吸噴入我的耳朵里,惹起一陣陣酥麻,痒痒的,他的聲音黯啞迷濛,極其蠱惑,「小狐狸,喜不喜歡?好不好?快告訴我……」
我說不出話來,臉燙得像發燒一樣,我想我的臉一定紅透了,我羞得抬不起頭來,被他逼得急了,我一衝動,白了他一眼,「我可以說不喜歡,不好嗎?」
「不可以!」
凌少斬釘截鐵的拒絕,我躲閃著他火熱的目光,咬著唇,小聲的說道,「那你還問?」
凌少滿臉欣喜,「那你喜歡什麼?」
「你有什麼?」
「我有胸肌和八塊腹肌,喜歡嗎?」
我聲音越來越低,輕輕『嗯』一聲,這樣的身材,誰不喜歡?看一眼就心跳加速,看兩眼就眼睛膠在上面了。
「你喜歡我的身體對不對?那靈魂呢?靈魂你喜歡嗎?」
他這是拐彎抹角的問我喜不喜歡他?
我咬著唇不說話,凌少輕輕咬著我的耳朵,用他性感黯啞的聲音迷惑著我,「也喜歡,對不對?小狐狸,你喜歡我的全部,從內到外,從靈魂到身體,對不對?」
被他逼得急了,我猶猶豫豫的說道,「我……」
「啊!耍流氓啊!」
門口傳來一聲驚叫,我慌忙推開凌少,紅著臉走到一邊,看著一個護士,口裡驚叫耍流氓,一雙眼卻粘在凌少的胸膛上下不來,我有些不高興。
見凌少還大刺刺站在那,一副任由觀賞的表情,我抓起襯衣扔了過去,「快穿衣服!」
凌少接了衣服,穿上了,偏偏不扣扣子,就那麼敞開著,任由護士大飽眼福。
我這顆心,堵得慌,偏偏我不是他什麼人,連說他的立場都沒有了。
「羅艷,換藥了。」
護士幫我換藥,眼睛卻不停的往凌少身上瞟,好幾次把碘酒擦到我臉上去,我的傷口在髮際線位置,又不在臉上,我有些不高興的說道,「護士,你要不要等看完了,再給我上藥。」
護士臉色一紅,認真了一點,可還是偷偷摸摸的往凌少身上瞟,凌少扣上扣子,護士見沒東西可看了,這才認真的給我上藥,臨走前,還依依不捨的看向凌少。
我死死盯著凌少,凌少見護士看他,皺了皺眉,語氣有些冷,「還不走?」
護士走後,我狠狠瞪了凌少一眼,也不理他,自己一個人在一旁生悶氣。
凌少湊過來,把我抱在懷裡,我想掙開,又怕兩人糾纏之間,他的傷口又裂開。
「生氣了?」
「才沒有。」
「吃醋了?」
我臉色一紅,「更沒有!」
「如果,」他頓了頓,扳過我的臉,蜻蜓點水的吻了吻我的唇,說道,「如果你說你喜歡我的身體,還喜歡我的靈魂,以後這個身體,我只給你看,只給你摸,還只給你一個人用。」
說到最後一句話,他沖我擠擠眼,神色曖昧得很,還故意解開了幾粒扣子,露出大片好風景。
我臉騰的紅透了,我聽懂了他的意思。
他是說,我若喜歡他,從今往後,他就是我一個人的。
我知道這只是他隨口說出的甜言蜜語,畢竟,他還要娶趙桑榆,怎麼可能是我一個人的?
想到趙大小姐,我心裡堵得慌,又有些不安,如果那位趙大小姐知道我和凌少的這些牽扯,會怎麼對付我?鄒沖說過,趙桑榆手段很厲害,我怎麼會是她的對手?
再說,我也沒有立場和她爭,畢竟,在所有人的眼裡,她是凌少正兒八經的未婚妻,我是個橫插一腳,人人唾棄的第三者。
「在想什麼?」
「沒想什麼。」
我收斂飄遠的心思,幫他扣上扣子,凌少挑了挑修長好看的眉,「不摸了?」
我臉色一紅,含羞帶怯的瞄了他一眼,「我從來沒有主動摸過你,都是你抓著我的手,按在上面……」
「那你要不要主動一回,我任你為所欲為,絕不反抗。」
他擺明在挑逗我,我臉上更燙了,「不要了。」
「你不摸我,那我摸你好不好?」
他說著,手就往我胸上襲來,我驚慌失措的打掉他的手,「別亂來!再這樣我生氣了!」
「你昨晚還哭著喊著求我要你,現在就翻臉了?果然女人的心,六月的天,變來變去的。」
「昨晚是昨晚,今天是今天。」
昨晚的事只會發生在昨晚,過了那個迷醉的夜晚,以後我也做不出那樣大膽的事情來。
「昨晚不能要你,今晚可不可以?」
「你剛受了那麼重的鞭傷,還想這些?你不要命了?」
我瞪大眼睛看著他,凌少吻了吻我的唇,呼吸重了些,「沒關係,死不了,再說了,死在你懷裡,比將來老死在床上,或者病死,或者出意外死掉,要好得多。」
他抱著我,嘴唇從我的臉頰,滑到耳朵,再到脖子,灼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頸窩裡,帶起一片細密的雞皮疙瘩,我心底痒痒的,麻麻的,似乎有些不受控制的渴望要衝破防線。
我慌忙推開他,「別這樣,我不喜歡。」
凌少英俊的臉上有些失望,但他什麼也沒說,湊過來抱住我,也不再做別的,只那樣抱著我,我見他情緒似乎有些低落,有心安慰他,又不知如何安慰,想了想,便道,「機會消逝不再來,錯過了昨晚,今天你就別想了。」
「昨晚不行。」
我困惑的看著他,「為什麼?」
難道做這種事還挑時間?
「昨晚你中了藥,所說的一切有可能是藥性的作用,我不希望你清醒後後悔。」
他自嘲的笑了笑,「其實一開始,我也控制不住自己,或者說,我根本就不想控制自己,想趁著你不清醒,不顧一切的要了你的,可是,你身上發燙很不正常,被這件事一衝擊,我又冷靜下來。」
「聽說男人到了那個地步,會忍不住的。」
「想忍便忍得住了。」
我不再說話,輕輕把頭靠在他的胸膛上,聽著他強勁有力的心跳,噗通噗通,一聲又一聲,讓人莫名的感到安心。
凌少握住我的手,看著我紅腫的手指,語氣有些陰狠,「警察局那邊我會打好招呼的,我要紅姐他們,想死死不了,想活活不成。」
我輕輕『嗯』了一聲,靠在他懷裡有些睏倦,忽然想到雪兒姐姐和鄭大哥還在外面呢,連忙爬起來,「讓雪兒姐姐和鄭大哥回來吧!」
「他們不會回來了。」
凌少笑了笑,「我讓鄭彪給劉雪換了一間病房,今晚我在這裡守著你。」
「你什麼時候跟鄭大哥說的?」
「在你拿吹風機很賢惠的給我吹乾衣服的時候。」
不知為何,我總覺得凌少每次說『賢惠』這倆個字時,總有一種意味深長,話裡有話的感覺。
可看他的樣子,又認真得很,不像有別的意思。
我想不通,便丟開不想,「那你今晚睡哪裡?睡沙發嗎?」
「不是有床嗎?」
我看了眼雪兒姐姐的床,「你睡雪兒姐姐的床?也行!」
凌少沖我笑得又曖昧又意味深長,笑得我心裡發毛,到了上床睡覺的時候,我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