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給田光這幫人出主意:
「既然霸爺臨終讓小婷的父親繼承他的位置,大家應該將他找回來才是!
他就躲在精神病院,我可以帶你們去找他!」
那精神病院的老頭恨不得隔空對我喊話:小子,你怎麼能這麼不講義氣?!
曲瑤悵惘一嘆,像是對她的老公死心了:
「罷了,他胸無大志,心不在焉,讓他回來也是悶悶不樂,懷恨而終!」
那我更要說了:
「我何嘗不是呢?我的志向也不在此,你們又怎麼能強迫我留下?」
田光站出來對我說:
「他沒有責任感,沒有擔當!
而你,和他不一樣!
就憑你單槍匹馬勇闖地下賭場救人的氣魄,那是和霸爺當年有的一拼吶!
你的霸氣,勇氣,睿智,身手,讓我們這幫跟隨霸爺身邊的老將心服口服,霸爺的位置非你莫屬!」
哎!這年頭真的不能太好心救人吶!
救人不僅僅會有被碰瓷的風險,還會有被賴上不放人走的風險。
而曲小婷一直站在角落裡含情脈脈地注視著我,對我芳心暗許!
……
與此同時的另一邊,
許麗一天到晚,既要忙著打點早餐店的生意,還要無微不至地照顧她乾爹癱瘓的身體。
這段時間,她是想收集些證據,卻一點也沒收集到。
看來憑藉一己之力確實沒辦法將圖謀不軌之徒繩之以法。
許麗一邊幫乾爹擦背,一邊思忖著。
乾爹口嘴有些歪斜,說話也沒那麼利索了:
「丫……丫頭,讓我那幾個不孝兒女輪流伺候吧!
或者……或者讓……讓他們請個保姆……乾爹不忍心你這麼折騰……」
許麗何嘗不想這麼做,但老頭兒的那三個兒女沒一個是省油的燈,讓他們輪流伺候老頭兒,遲早會把老頭兒折騰死。
許麗安撫一番老頭兒之後,端著擦背的那盆水進洗手間倒去。
轉身出來之際,張智遠堵在了洗手間門口。
這個斯文敗類,最近總是神出鬼沒,蠱惑覬覦。
上次僥倖在他老婆那裡矇混過關,現在不收斂反倒還要變本加厲嗎?
許麗緊張一顫,手上的水盆掉落在地。
老頭兒擔心起來:
「丫……丫頭……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許麗不敢大聲嚷嚷說張智遠可能會欺負她 。
因為家裡其他人這會兒都不在家,老頭兒又癱瘓在床,愛莫能助,喊了只會徒增他的擔憂。
「沒……沒事,乾爹,我手滑!」
洗手間裡的許麗朝臥室床上的乾爹安撫一聲。
隨即那洗手間的門被張智遠給關上並反鎖了。
許麗沉著應付:
「你……你就不怕被你老婆發現了嗎?她脾氣火爆,要是讓她知道了,後果不堪設想!」
這威脅絲毫對張智遠起不到任何作用。
他步步緊逼,與許麗之間不到幾公分的距離:
「我不怕那母老虎,上次那種情況,我都能將她忽悠住,還有什麼我應付不來的呢?」
這斯文敗類,自以為運籌帷幄,今天是吃定許麗的節奏。
許麗自知叫喊沒用,手背到身後。
她身後是洗面台。
洗面台上放置著牙杯,牙刷。她順手抓緊了牙杯。
試圖在張智遠不規矩之際,砸他腦袋。
「丫頭……」臥室那邊又傳來了老頭兒的聲音。
許麗手一顫,差點連牙杯都給墜落在地。
「讓我出去,乾爹在喊我!」
許麗低聲哀求張智遠。
張智遠有恃無恐,再近前來。
炙熱的呼吸都噴灑到了許麗的臉上。
他俯首在許麗耳畔嘀咕:
「他喊他的,咱們倆好咱們倆的,互不影響!」
「你又想幹嘛?!」
許麗瞪了他一眼。
「我就想和你好!在那母老虎身上得不到的,我想從你這得到!
對於這個白家,他們是有血緣關係的親人,咱們是和他們不同姓的外人,應該團結一致,互利共贏!」
團結一致,互利共贏?這幾個字眼讓許麗不得不抓著機會利用一把了。
那本來緊緊攥著要砸張智遠的牙杯,緩緩地被許麗鬆開了手。
眼前這個斯文敗類,要是與之為敵,那麼今後在白家,可能連證據都搜集不到就會被害死 。
若是利用得來,那將會是一顆很不錯的棋子。
許麗強忍著排斥,攀上了張智遠的肩膀,佯裝妥協:
「其實,我早就覺得張大哥親切。
只因張大哥是有夫之婦,我許麗怎麼能做第三者?
但我在白家這段時間,真是看清了他們的真面目,更了解張大哥與老婆之間名存實亡的不幸婚姻。
咱們同是天涯淪落人。你說得對,應該抱團取暖。」
張智遠以為許麗想通了,激動地抱著她。
許麗排斥地想推開他,卻又不得不委屈自己。
要是表現得太過於排斥,容易引起張智遠的懷疑。
張智遠趁勢想就地要了許麗,許麗忙不迭地敷衍道:
「今天早晨我聽二哥,二嫂他們說會早點回來,咱們別被他們發現了。
智遠,你要是真心稀罕我的話,又何必急於一時呢?來日方長嘛!
咱們先獲取那幾個不孝子陷害自己親生父親的罪證,將他們繩之以法之後,再名正言順地在一起。
這樣對我而言也算公平,也能給我安全感不是麼?」
許麗這是要將老頭兒的幾個兒女送去法律制裁的節奏,而張智遠則意在財產和許麗的人。
這樣好哇!兩人總算可以在同一條船上了。
張智遠瞅了瞅表,再想想許麗的話,不無道理吶。
這才放過許麗,沒有在洗手間裡強取豪奪。
許麗虎口脫險,以後就這麼跟張智遠周旋了!
張智遠走出洗手間之際,又意猶未盡地看了看許麗,對她低聲承諾:
「你放心,再耐心等一等,我很快能想出個妙計。
到時候把老頭兒的不孝兒女都送進監獄。
他的全部財產都歸我們了。
等我們拿到想要的東西以後,遠走高飛。」
張智遠狐狸尾巴終於藏不住了。
看來他早就不想待在白家了,能夠忍辱負重這麼久,無非是垂涎老頭兒的那筆財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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