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訴他,讓他再到蓉城第一機場,位置是機場旁邊……」電話對面的聲音說完一個地址之後就掛斷了電話。
小銳同樣沒有能夠鎖定對方的信號來源。
「他們是什麼人?老巢在什麼地方?」錢一多通過錢不多對著眼前的人問道。
中年人眼中閃過一絲慌亂,很快就變得鎮定起來。
他的任何動靜,都沒有能夠逃過錢不多的監視,「我的耐性很有限。」
「我不知道!」中年人往後面挪動著身體,驚恐地對著錢不多說道。
「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了。」錢不多的語氣,冰冷程度上升了三分,使得整個房間裡面的氣溫都驟降了下來,「對方並不懷疑你,而且,你知道那箱子裡面裝的什麼!」
這是最大的疑點。
對方好像什麼都不知道,實際上,卻知道的不少,那箱子裡面的鑽石,他沒有看到,就因為被威脅就說看到了,而且對方根本沒有詢問多少,直接就說了。
如果不是絕對信任,那麼對方就根本不在意這批鑽石。
近百億美元的東西,能夠不在意?
即使要找錢一多報仇,幹掉錢一多,以山口組的尿性,也是分毫都不會浪費的。
「讓他去審問,錢不多對於這樣的事情比較擅長。」小銳提醒著錢一多,不需要去多說廢話,讓有著這方面程序設定的錢不多去詢問山口組的消息。
錢一多沒有再說話,只是通過機器螞蟻觀察著錢不多跟那個手筋被劃斷的中年人問道。
錢不多同樣也沒有說話,咧嘴笑了笑,他的笑容,反而讓眼前的中年人變得恐怖起來。在中年人驚恐的眼神中,錢不多蹲下來,按住了他的一支腳,沒有任何的問話,直接用右手一捏,「咔嚓!」中年人的腳踝就已經碎裂了開來。
「啊……」中年人的慘叫聲遠遠地傳了出去。
隨後,錢不多抬起頭,再次看著中年人,依然不說話,額頭上黃豆大小的汗珠直冒的中年人這個時候還沒有從刻骨銘心的痛苦中回過神來,腦海中快速思考著應該如何應對,卻沒有想到,對方根本就不問話,再次把手按在了他另外一條腿的腳踝處。
「咔嚓!」
骨頭碎裂的清脆聲音再次響起。
「啊……」
「這就是錢不多的審問手段?」錢一多真的沒有想到,機器人錢不多會如此殘忍,甚至,問都不問,常規的審訊手段,怎麼也得一邊詢問一邊動手不是?
「這樣能夠給對方造成的心理壓力才是最大的,因為他們完全不知道眼前的人下一步會幹什麼?一般人都會在被審訊的時候揣摩審訊者的心理……當他們揣摩不到的時候,才會在巨大的心理壓力之下,為了保住性命,才會說出真實情況……」小銳對著錢一多說道。
錢一多有些無語。
這真的只是一個智能手環的程序?
擁有被迫害妄想症,時刻擁有強大的保密意識,甚至很多的時候還得堅持著自己的秘密,這個時候又表現出來非常殘忍的一面。
錢不多見到對方依然不開口,也不說話,而是把手放到了對方開始被捏壞的腳踝上面一點,中年人不停地掙扎,卻根本無法擺脫錢不多那宛如鐵鉗的手。
錢不多就這樣默默地看著對方,紋絲不動,臉上的表情依然陰冷無比,而對方則是一臉的驚恐,他不斷地想著,只要對方問,就開口拖延時間,外面的人聽到動靜,即使不敢前來,至少也報警了。
警察來了,自己也就得救了。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根本就沒有絲毫地問話,在看他不到三十秒的時間,就再次動手,他手上的巨大力量讓腿上再次傳來,隨後骨頭碎裂的痛苦快速傳遞到大腦裡面……
身體因為劇烈的疼痛瘋狂地扭動起來,錢不多的手沒有絲毫的放鬆,這反而加大了中年人的痛苦,眼神依然冰冷地看著對方,而另外一隻手,則是已經抓住了另外的一條小腿上面的骨頭。
即使沒有說任何話,意思也是非常明顯,一旦他得不到答案,那麼,將會一寸寸地捏碎所有的骨頭。
「別……我……說……」在錢不多還沒有動手的時候,中年人終於因為劇烈的疼痛而熬不住了,忍著劇烈的疼痛,開口了。
錢不多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冷冷地看著他。
依然不說話。
「人並沒有在第一機場,而是在蓉城南二環路清水會館,那裡是山口組在日本的據點,我只是他們手下的一個小嘍囉!」中年人在看到錢不多那冰冷的眼神之後,絲毫的猶豫都沒有,把知道的事情全部說出來了。
錢不多得到了答案之後,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丟下他就向著外面走去。
樓梯裡面,其他房間的人見到錢不多出來,快速地閃躲了回去,不敢露出頭來。
這是一座普通的老式居民樓,一個單元兩戶人,並沒有監控,錢不多看都沒有看那個房間縮回去的人,隨後就離開了樓裡面,當他剛剛發動汽車的時候,警車就呼嘯著過來了。
再次上了車的錢二多,根本就沒有再如同之前那樣小心翼翼地開車,而是把速度飆升到了超過180公里。,在錢一多還沒有打到車的時候,他已經上了高速。
從蓉城到第二機場的高速上面,車流量並不少,錢不多操控著汽車,以180公里的超高速度高速行駛,絲毫都不在意車子會因為超速給錢一多帶來巨大的麻煩。
「不用擔心,這一路的監控攝像頭都不會留下痕跡。」小銳提醒著錢一多。
「路上可是有著其他的車,大部分車上面都有行車記錄儀啊!交警可不是傻子。」錢一多有些顫抖,錢不多本來就是無證駕駛。
「不會有問題的,外面的顏色已經被改變,車牌也在不斷地變化……」
「你不是有原則的麼?」錢一多通過錢不多的視野,看到兩邊同樣方向行駛的汽車被遠遠地甩開,錢二多不停地在車道上以s線的方式行駛,幾乎遇車超車!
「這並不違反原則。」小銳不再解釋。
錢一多還沒有回到市裡面,錢不多已經出現在了南二環路的清水會館。
清水會館內部,幾名穿著武士服的日本人正跪坐在榻榻米前面,喝著茶。
「龜田君,對方現在到了什麼地方?是否能夠把他引到國外去?」山本雄大郎問著他對面的老者,這一切,都是老者策劃的。
「只要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什麼地方,他就只能根據我們的要求去行動。蓉城的秘密部門太多,一旦在這邊展開行動,我們這麼多年的努力都是白費了!」龜田池翊恭敬地回答道。「只是可惜了,那個鑽石礦我們無法涉足其中。」
「僅僅這批鑽石跟他手中的那筆錢,就已經足夠了!」山本雄大朗並不在意華夏的那個鑽石礦,「如果利益太大,就連他們自己的人也不可能拿到太大的利益。華夏,這些東西可是屬於國家。」
「嘭!」正在這時候,會館外面突然傳來了一聲巨大的聲響。
「怎麼回事?」山本雄大朗聽到外面的聲音,向著他對面的龜田池翊看去。
龜田池翊也不知道,臉色有些不好看,對著同樣跪坐在他左右的兩名手下說道,「你們出去看看怎麼回事情?」
兩人「嗨」了一聲,就向著外面而去。
在清水會館的大廳裡面,一群穿著西裝的日本人圍著一名年輕的男子,這男子滿臉殺氣地看著前面的這些人,絲毫都沒有緊張的感覺。
此人,正是錢不多!
「這裡是私人會館,滾出去!」為首的一名矮個子日本人對著錢不多呵斥道,「否則,你就別想出去!」
錢不多根本就沒有說話,直接提起腳,向著眼前的矮個子日本人肚子上面踹了過去,矮個子日本人瞬間如同斷了線的風箏,向著後面飛去,撞在了日式的屏風隔斷上面,發出巨大的聲響。
「八嘎!」兩個穿著武士服的日本人從裡面快速竄了出來。
他們手中沒有武士刀,赤手空拳地向著錢不多撲去,連問都沒有問怎麼回事情,有人闖入日本會館,他們如果不動手,這完全是失去尊嚴的事情。
錢不多什麼話都沒有說,而是向著兩名日本人迎上去,在對方還沒有撲過來的時候,就上前踏出一步,右手握拳,猛地向著一名日本人踹過來的腳掌砸去。
「嘭!」
拳頭與腳撞擊在一起,發出劇烈的聲音。
「咔嚓!」骨頭碎裂的聲音,在撞擊聲之後穿了出來,快速撲過來的日本人以更快的速度倒飛而去。
而另外一名日本人的腿則是向著錢不多的腦袋掃了過來,被錢不多另外一隻拳頭重重地砸了上去,他的身體同樣也是倒飛了出去。
原本圍著錢不多的西裝漢子們,這個時候則是不敢有任何的異動,卻也不敢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