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南王喜歡什麼樣的女人這是廣南王府的家事,張鐵也不想管,看到坐在自己身邊的白素仙還板著臉,恨恨的目光不時掃過方心怡的面孔,就差想把賤人兩個字寫到方心怡的臉上,張鐵的一隻手就在桌子下面拍了拍白素仙,讓白素仙不要鬧出什麼事來,弄得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白素仙的幾個老哥在方心怡來到之後都一個個的給白素仙使眼色,讓白素仙忍耐。
有廣南王在,整個宴會雖然熱鬧,但也規規矩矩,還真沒有什麼人敢站出來找張鐵拼酒,估計廣南王身邊的這些家將騎士,早已經知道了張鐵的酒量,不會自己跳出來撞到槍口上。
張鐵謙遜平和,話不多,雖然在這樣的宴會之中所有人都在看著他,張鐵是宴會之中的焦點人物,但張鐵也沒想要節外生枝譁眾取寵,張鐵這樣的表現,更讓廣南王府內的一干人等敬重。
酒過三巡,宴會之中氣氛正酣,一場助興的歌舞剛剛褪下,坐在廣南王身邊的方心怡看了張鐵一眼,就突然笑著對張鐵道,「千機真君來廣南王府的事情現在已經弄得滿城皆知,素仙是王府郡主,身份尊貴,這婚嫁之事萬萬不能草率了,不知千機真君帶來的聘禮是什麼?」
方心怡一開口,整個宴會廳之中的人都停了下來,因為方心怡說這話的時候似是玩笑,半真半假,連廣南王也不好意思說什麼,其實到了張鐵這個層面上,這聘禮之事對廣南王府和張鐵來說都可大可小,也就一個意思而已,張鐵與廣南王府聯姻最關鍵是張鐵自己的分量和態度,張鐵的分量不用說了,渭水一戰之後,張鐵就算和廣南王平起平坐也不會有人說什麼,而這次張鐵親自來了南疆,拜會廣南王和白素仙的一幹家人,張鐵的態度也讓人滿意,廣南王府面子裡子上也過得去,其他場面上的東西,那些瑣碎細節,聘禮之類,哪怕張鐵不提,廣南王府自然會把一切辦得妥妥帖帖讓人挑不出毛病來,這也就一句話而已。
不過既然方心怡說了,這個時候宴會之中的一干人也不能站出來說這是小事。
看著方心怡的那微笑的目光,張鐵也心中嘀咕,也不知道自己沒招惹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幹嘛要來招惹自己,這個女人說這話似是無意,但又有意,似是好意,但又值得玩味。
不過對白素仙來說,方心怡說這話的立場語氣,已經在以白素仙的「長輩」自居了,白素仙臉色一冷,正要針鋒相對,張鐵卻笑了起來,「素仙在我心中是無價之寶,一根頭髮都比百萬黃金還要珍貴,所以凡是能帶在身上可以拿得出來的東西,我都覺得做聘禮的話太寒磣,配不上素仙!」
張鐵這麼一說,剛剛正要發火的白素仙立刻什麼火都沒有了,整個人一下子一臉紅暈,情意綿綿的看著張鐵,張鐵很少和白素仙說什麼情話,但這一句說出來,卻能抵一萬句,讓白素仙的心一下子就醉了。
廣南王也撫須微笑,有張鐵這話也就夠了,他心還暗暗讚嘆張鐵會哄女人,又會圓場面,一句話就能讓所有人皆大歡喜,廣南王還給了張鐵一個只有男人才懂的鼓勵的眼神。
「這千機真君的千機之名,果然名不虛傳,包羅萬象,千機真君在戰場上厲害無比,神御主宰威能光耀渭水,震懾魔族,沒想到在這情場之上,真君一句話,也能抵百萬雄兵,真君有這份心意,也是難得了!」方心怡笑意盈盈的說道。
「哈哈哈……」張鐵大笑起來,「我說現在能帶在身上可以拿得出來的東西分量都太輕,配不上素仙,我可沒說沒有聘禮,這聘禮自然是有的,只是我拿不動而已……」
「真君在渭水之畔,揮舞18800公斤的白銀秘藏都猶如揮舞稻草,不知道那聘禮有多重,居然讓真君現在都拿不動!」方心怡好奇的問道,宴會之中的其他人也一個個看著張鐵,不知道這是不是張鐵話語之中的「機鋒」。
「這聘禮,就是燭龍領與廣南王府合作生產的燭油之利,去年南疆的燭油之利我能分潤8200多萬金幣,聽說今年我能分得的利潤要輕鬆破上億金幣,隨著燭油的推廣,以後還會更多,但這些錢我分文不取,以後南疆境內,百年千年,這燭油之利全部當做素仙的聘禮,我覺得只有這樣的聘禮才配得上素仙在我心中的分量,不知道這樣的聘禮如何?」
張鐵這話說出,宴會之中一下子雅雀無聲,包括白素仙的老爸廣南王在內,所有人都被鎮住了。
燭油之利是大利,燭油也有大用,整個南疆境內,燭龍領與廣南王府生產的燭油的利益是對半平均的,南疆何等之大,這燭油不要說是那些城市之中的人在用,就算是連南疆的那些蠻族知道之後都在用,燭油的利益蛋糕,在南疆境內,張鐵每年能分到的利潤動輒上億金幣,現在張鐵一句話,就把這作為了白素仙的聘禮,把以後每年的燭油之利送給了廣南王府。
每年數億金幣的聘禮,源源不絕,百年千年,拿這些錢建立城池,一年要建好幾座城池,用這些錢買東西,什麼買不到,就算白銀秘藏元素水晶之類的,在這樣龐大的資源面前,都是可以交換的,這樣的聘禮,簡直頂破天,就連太夏皇室的聘禮與這個聘禮比起來都不夠看,如果把這些金幣變成黃金,那還真應了張鐵說的那句話——白素仙的一根頭髮在他看來都比百萬黃金還要珍貴。
這聘禮,是真正的金山銀山了,每年換成黃金,4萬金幣就一噸黃金,僅僅去年的就兩千多噸黃金,以後的還會更多,這麼多黃金,誰能拿得下?誰家的聘禮有張鐵的聘禮重?敢與張鐵的聘禮相比?
白素仙痴痴的看著張鐵,眼中流出的,已經不是綿綿的情義,而是滾熱的淚水。
「在我心中,你從來都是傾國傾城,這樣的聘禮才配得上你,哭什麼!」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張鐵捧著白素仙的臉,輕輕的把白素仙臉上的淚水擦去……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