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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是地牢。」
聽了利茲塔薩的話,格爾環顧了下四周,陰暗的走道、黑乎乎的鐵柵欄和牢門,再加上昏暗的油燈,確實是一個地牢的典型模樣。
不過這裡並沒有那種地牢常有的腐臭味,在格爾的感知中,空氣不斷的進行著流動,看來這裡存在著不錯的通風設施。
「別看了,你以後有的是時間,來,吃點東西,補充下體力,對了,你叫什麼?」老人顯得很慈善,端著一個木盆放到了格爾面前。
直到這個時候,格爾才注意到這個長得和普通人類有很大區別的人使用的竟然是上古提爾.布里契語。
「謝謝,我叫格里茲曼,你也可以叫我格爾。」格爾對著利茲塔薩道了聲謝,接過了木盆,在說話間儘量將速度放緩和選擇簡單的語句,讓自己能夠用還不時太熟練的上古提爾.布里契語將自己的意思表達清楚。
木盆里是一條長棍式的黑麵包和一碗白粥,顯得很乾淨,和地牢應有的牢飯有著很大的區別。
抬起手的時候,格爾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手腕處都多了一個像手鐲一樣的金屬環,色澤銀亮,上面遍布著繁複的花紋和字符。
「%#¥……」
「(*!……」
看到格爾將目光轉到了手上的金屬環上,利茲塔薩突然開口說了幾段格爾完全聽不懂的話,格爾可以感覺出似乎是用了好幾種不同的語言,估計是利茲塔薩發現格爾的上古提爾.布里契語並不熟練。在嘗試是否能用其他語言和格爾進行交流。
不過他的嘗試換回了的只是格爾帶著無奈的搖頭。
「這是禁錮手環,用來抑制你的超自然能量的。」利茲塔薩終於換回了格爾能聽懂的上古提爾.布里契語。並向著格爾展示了一下他自己的手部,手腕處同樣帶著和格爾一樣的金屬環。
此時利茲塔薩發現了除了上古提爾.布里契語。用其他語言和格爾無法進行交流,也就開始在說上古提爾.布里契語時儘量說慢一點,讓格爾能夠聽清楚。
聽到這裡,格爾下意識的試著使用波紋力量,果然沒有任何反應。
「發現未知力場存在,來源為主體手腕部分,效果分析中……分析結果得出,該未知力場能中和主體的波紋力量、血脈力量,使得本體無法發揮非**系的超自然力量。」在格爾注意到金屬環的時候。偵測模塊的提示聲也及時到來。
「禁錮手環組成物質進行檢測……資料不足,檢測失敗,主體對其破壞成功率為2.12%,不建議進行類似嘗試……」
見到格爾有些發愣的表情,利茲塔薩以為他一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實際上像他們這些有著超凡力量的人一開始在失去了這種力量後,都會覺得很不適應,因此他認為自己很了解格爾的心情,安慰道:「放心。這個沒什麼危害,習慣就好了,你的身體力量還是能夠發揮出來,對你的平時行動沒什麼太大影響的。」
「嗯。我明白了,沒事的。」格爾回醒了過來,對著利茲塔薩笑了笑。拿起麵包啃了起來。
按照偵測模塊計算,他的昏迷時間已經超過了一個月。昏迷時被注射過某種物質,使得他獲得了身體所需的維持能量。但人體血肉之軀對於食物的渴求沒有任何減弱,在食物一進入腹內就引起了劇烈的反應,原本進入休眠狀態的臟器立刻開始運行起來。
只是一會的功夫,格爾就將這些食物都送入了腹里,算是解決了身體急需的食物問題。
一邊吃,格爾一邊將周圍的環境仔細的觀察了一邊。
他和利茲塔薩所處的牢房大概有二十多平米大,三面是厚實的牆壁,只有靠著通道的那一面是鐵柵欄,地上鋪著厚厚的稻草,很乾燥,沒有絲毫潮濕的感覺,而且還能在角落裡看到一個便桶,上面還蓋著實木蓋子,看起來這個地牢的管理者很注重這裡的衛生情況。
像這樣的牢房不止一個,格爾和利茲塔薩的隔壁以及對面還有三個牢房,分布在走道的兩邊相對而立,規格看起來一樣,裡面也有人,在格爾的眼中對面兩個牢房分別有四個和三個人,似乎都是在睡覺,對于格爾這邊的動靜看起來沒有任何興趣。
至於那條走道,在兩邊延伸到盡頭的時候都拐彎了出來,使得格爾無法看到其他地方的情況。不過按照格爾所能見到牢房的情況,估計這裡的牢房應該不會太多。
吃好了飯後,格爾將木盆放到他之前已經看到的餐盤放置區,然後走到利茲塔薩的身邊坐下,看了看兩人身上幾乎同一款式的灰色粗布囚衣,想開口說些什麼,但一時之間也不到有什麼好說的。
剛剛格爾在吃飯的時候也順便整理了下思緒,將前因後果聯繫起來,加上在昏迷中記錄下來的帶走自己兩人的對話,格爾已經明白自己現在成為了階下囚,再加上之前利茲塔薩所說的巫師艾布埃利,想來自己已經被那兩個俘虜自己的人送到了他們所說的那個同門巫師的老巢。
「真是麻煩,這還是一個比眷顧者更強大的神秘者老巢。」格爾搖了搖頭,有些苦惱,經過這段時間的學習和之前的戰鬥,他已經很清楚的了解到自己和眷顧者、神秘者或者說是巫師之間的差距,綠妖精顯然只是巫師手下的雜兵,現在以自己這種情況沒有特殊情況的話連這種雜兵都干不掉,更別說其他了。還有,手上的這對禁錮手環完全禁止了他使用除開**之前的力量,至於那枚作為能量模型核心使用的法里斯誓約指環也被取走了,就算沒有禁錮手環。他也根本發揮不了多少波紋力量。
這一切的情況可以說是惡劣到了極點。
不過想想自己沒有被帶上手銬腳鐐當作要犯嚴防死守,倒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這也可能是此處主人根本就不擔心這種情況下還有人能逃跑。
「格爾,你有什麼想問的嗎?」還是身邊利茲塔薩笑著先開了口。打破了沉默,作為過來人的他很了解「後輩」的心情。
「一時間也不知道能說些什麼。」格爾搖頭笑了笑,「利茲塔薩,你怎麼到這裡的?」
「還能怎麼來的?被當奴隸抓過來的,那些都是。」利茲塔薩指了指對面牢房裡的人影,「這裡的巫師埃布艾利需要奴僕幫他處理法術塔中的各種瑣事,所以就去抓了很多被他視為奴僕的生物回來,我就是其中之一。」說著這些事,利茲塔薩臉上沒有其他的表情。只有平靜,看起來他對現在這種情況已經麻木了。
「不過這些年已經很少有新的奴隸送進來了,你可以說是我三年來的第一個室友。可能這樣說會讓你不高興,但是我很高興你能來這,使我終於有了一個能說話的對象,否則我真的要瘋了。」利茲塔薩看著格爾,露出了充滿真誠的善意笑容。
格爾苦笑了一下,伸出手和利茲塔薩握了下:「雖然我並不願意來到這裡,但還是很高興認識你。」格爾看向了對面牢房裡那些陰影中隱隱綽綽的人影。有些好奇:「你和他們說不了話?」
利茲塔薩搖了搖頭,嘆了口氣:「那些都不是能交流的對象,明天你就知道了。能和我交流的都在其他區域,除了出去工作的短暫時間。其他時間根本說不上話。」
「你們都沒想過逃出去。」格爾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試探一下。
「當然想過,也有不少人嘗試過。可是沒有一個能成功,埃布艾利的可怕是超出想像的。現在大家都已經認命了。」利茲塔薩的表情依舊平靜,但格爾隱約在他的眼中看到一絲悲哀。
格爾拍了拍利茲塔薩的肩膀。沒有說話。
「你是哪裡人?」利茲塔薩很快就像沒事一樣的問道。
「我來自卡博爾公國。」
「卡博爾公國?」利茲塔薩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疑惑,「那是哪裡?難道我不在外面的這些年,又有公國成立了?」
「不是,我來自沉睡者之洋的另一邊,被稱為外環世界。」格爾看利茲塔薩的表情,知道他是誤會了,便笑著進行解釋。
「原來是這樣。」利茲塔薩恍然,「聽說那裡都是普通人的國度,那些巫師早就放棄那裡了。」
「差不多,在那裡確實沒聽到過巫師的事情。」格爾點了點頭,「那你是來自哪裡?」
「深水王國塔伊布拉。嗯,你應該看出來了,我不是人類,我們塔伊布拉也並非人類國度,而是海族的國度。」說到了塔伊布拉,利茲塔薩就開始雙目發光,整個人都顯得精神了很多,「我們塔伊布拉位於汗列頓西大陸的最東邊,那裡的氣溫溫暖濕潤,就像是最美的精靈姑娘摸在你身上的那雙小手……」
接下來就是利茲塔薩滔滔不絕的介紹時間,可能他是寂寞太久了,從塔伊布拉的地理環境到海族姑娘們的服裝打扮,他都不厭其煩的以最詳細的方式給格爾描繪了出來,讓格爾對於塔伊布拉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格爾大多數時間只是安靜的聆聽,但有時也會將自己在卡博爾公國短短時間內的見識說出了,甚至還會夾雜一些在科納塔斯的情況,使得傾聽的利茲塔薩也是極為入神。
「艾妮塔、艾妮塔……」
時間慢慢的流淌,不知道聊了多久,利茲塔薩在念叨著據說是他最可愛的女兒名字中進入了夢鄉。
格爾躺在稻草堆上,左臂伸到腦後,枕住了頭部,怔怔的看著黑乎乎的石頭頂部,右手下意識的伸向胸口,在抓了一個空後才意識到了露卡琳送自己的那個掛墜已經被扔入了海中。
輕輕閉上眼睛,格爾的臉部在輕輕搖擺的燈火照耀下忽明忽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