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筱溟第二日還未起床便聽到若風在外邊吵著,他簡單的披了幾件衣服走出門來看到若風一個人在到處尋找著什麼,月筱溟詢問道:「若風怎麼起的這麼早,這大早上在找什麼啊。」若風嘿嘿一笑道:「我在找吃的啊,昨天就沒有吃多少東西。這裡應該會有一些吃的吧,公子我們多久要離開,在這裡一點意思都沒有。我想要看看外邊的世界,中原的食物真的很好吃呢。」月筱溟笑了一聲道:「就知道吃,你先去收拾一下我去跟禪師說一聲,我們這就離開吧。」若風開心的跳了起來忙不迭說道:「那公子快去,我沒什麼好收拾的,等您說完我們就離開。」月筱溟笑著轉身前往和尚的住所,當他來到和尚的門外,裡面發出發出一絲呻吟聲。月筱溟也不管是否合乎禮儀他把門推開來到和尚盤坐在床上,嘴角中流出些許鮮血。月筱溟走了過去,坐在和尚身邊給他輸送起內力來,過了一會兒和尚睜開了眼睛便看到了月筱溟他也不意外只是輕聲說道:「這麼早就要離開了?」「是啊,這裡的景色雖然優美只不過並不是我能一直呆的地方,我還有其他事情需要去做。今日特地來辭別,只是未曾想過大師竟會有如此巨變。」和尚喟嘆一聲道:「這都是劫,劫難過去了便好。既然施主去意已決,貧僧也不好強求。今日多謝施主援手,若是有什麼需要可以儘管來這裡找貧僧。」「如此便多謝大師了,筱溟告辭。」說完月筱溟走出了房間。
月筱溟二人趕了幾天的路,這天他們來到了楚國的國都便沒有前幾日的緊張,他們慢慢悠悠地在大街上走著,若風忽然看到了街頭有一個賣糖葫蘆的人,若風小心地拉著月筱溟的衣角道:「公子,我想要....」月筱溟順著若風的眼睛看了過去發現了那個賣糖葫蘆的人,月筱溟故作迷糊道:「你想要什麼?」若風舔了舔舌頭道:「沒什麼,公子我們繼續趕路吧。」月筱溟輕聲說道:「你在這裡等我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說完月筱溟便走到那裡買了一串糖葫蘆。當他要離開之時看到了在牆角蹲坐著一個人,那人頭髮的長髮散落自己的臉上,他的臉上和身上到處都是灰塵,渾身散發著一股臭氣。路過他身邊的人都捂住鼻子快速走開生怕會染上疾病似的。月筱溟輕輕招了招手讓若風走過來,若風看到後連忙跑了過來。他將手上的糖葫蘆交給若風然後說道:「我們去看看那個人怎麼樣了。」若風一臉嫌棄道:「公子,你看他身邊充滿了蒼蠅而且頭髮散亂,說不定他身上還有什麼疾病呢。我們不要自找麻煩了,還是儘快找公子想要找的人吧。」月筱溟嘆了一口氣道:「若風,有時候善良是一種選擇,若是沒有見到當然可以置身事外只是我們見到了就要盡力幫一把。畢竟有時候你自己的無心之舉就有可能救別人一條性命知道了嗎?」若風點點頭道:「若風知道了,只是公子有時候您可能救的人會害您的,難道您不害怕嗎?」「所以我說有時候善良是一種選擇,既然選擇了就要有承受後果的準備。」說完月筱溟便走到那人身邊輕聲問道:「先生,您無事吧,需不需要幫忙?」那人抬起頭看看了一眼月筱溟道:「我沒事,多謝公子關心。」說完便再次低下了腦袋。月筱溟看到那人眼睛中充滿了絕望和蒼白的臉龐以及口中濃重的酒氣無奈地說道:「在下知道先生身體無礙,只不過先生想必經歷過常人難以承受的痛苦,奉勸閣下一句。很多事,很多人並不是我們努力就能改變的,我們能做的便是靜靜地接受,讓時間撫平這一切的哀傷。先生選擇如此對待自己只不過是讓關心自己的人更加傷心而已。」那人再次抬起頭來瓮聲瓮氣道:「未曾經歷無論多大的事都能輕而易舉地說出口,因為那不是自己的事不過是動動嘴皮子而已。所有道理哪一個人不懂,只不過懂得跟做到完全是兩回事。前者只需要從書籍上便可以了解,後者可是需要我們有極大的承受力才能度過,這一點一滴的痛苦只有自己知道。」「這我並不否認,只不過我看閣下的衣物並不是一般人家所能穿戴的起,你若是連這點承受力那便是枉費了閣下這麼多年所接受的一切,從個人感情而言失去或者離開確是難以承受的苦痛只不過這份痛苦不能無節制的,否則當你傷心失落的同時失去會更多。」那人低下頭靜靜地思考著,月筱溟也不打擾過了一會兒,他才輕聲說道:「閣下若是想通了,便來客棧中找我吧。說不定在下可能會幫上你的忙。」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若風緊緊的跟隨在月筱溟的身後。
「小姐,我們的弟子已經全部派出去了。就連被國君教育的人也去了,現在我們的人馬遍布在各個地方,只不過這樣遲早會露餡。我們應該怎麼做?」周穎兒將手中的毛筆放在一邊道:「這個不需要關心,我已經有了計劃,外邊還有什麼情報嗎?」湘兒猶豫了一會兒才吞吞吐吐道:「近來都城出現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匈奴人不知他們想要做什麼?」周穎兒自言自語道:「匈奴人,他們來這裡做什麼。難道他們也想插一手還是別有目的?」然後周穎兒繼續道:「湘兒,你吩咐下去要密切關注那兩人的動向,若是他們有一點不軌的傾向不必匯報立即將他們送回離邊境。」湘兒點頭道:「是小姐,對了有一件事我想匯報給小姐。前幾日沈司寇因為治理不力被國君壓入了大牢。」周穎兒點點頭道:「哦,還有別的事嗎?」湘兒說完想要看到周穎兒臉色的變化誰知周穎兒就像是聽到一件跟自己完全不相干的事情一般,面部沒有一點兒變化,她只得說道:「啟稟小姐,沒有了。」周穎兒揮了揮手道:「那你就下去吧。」「是,那湘兒告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