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薩姆始終沒有消息,華夏也暫時很平和,殺手門和隱殺組沒有再斗,戰斧也沒有了活動的痕跡。
我得以把所有的精力放在練功上,雖然短時間內沒有什麼進步,但比起其他人來已經強得多了。趙虎還在鳳凰山,也不知道怎麼樣了,那地方沒信號,聯繫不上;程依依還在閉關,老乞丐總說她在關鍵時刻,但也遲遲沒有見她突破天階。
我偶爾會給老乞丐打電話詢問程依依的近況,但換來的總是「閉關」二字,我實在是太想程依依了,求了好幾次後,老乞丐終於答應我見程依依一面,但不能打擾她,遠遠地看一眼就好。
程依依在紅花大樓里的某個房間閉關,我是隱殺組的,理論上來說不能進去。
隱殺組和殺手門雖然處於合作狀態,但也沒到可以隨便進入對方總部的地步。
但我可以,有老乞丐領著我,誰也沒法說什麼,而且春少爺都不會攔我。就是這麼神奇,我可能是整個華夏唯一能夠隨便進出紅花大樓和杜鵑大廈的人了,當然,紅花娘娘應該也沒問題。
進入紅花大樓,好多人都看我,但都沉默不語。
我還遇見了牤牛,這小子激動壞了,一口一個師父,叫得我很開心,我便把極品手鍊拿出來給他。牤牛現在還是地階,正是用極品手鍊的時候,這玩意兒又極其難找,那個激動勁兒就甭提了,簡直把我當做再生父母。
最終,老乞丐帶著我來到某一層的房間門口,讓我扒著窗戶往裡面看,果然看到了程依依。
房間空蕩蕩的,幾乎什麼都沒,只有四周掛著幾個沙袋,程依依坐在最中央,閉著眼睛正在練氣。印象中,程依依閉關已經好久了,至少兩三個月,直到現在也沒突破天階,我也是從這一步走過來的,知道這個過程有多痛苦,甚至煎熬!
我在鳳凰山的那一個月,每天都在努力、每天都沒進步,真是很喪,對生活都快沒信心了。
但是程依依看上去還是那麼恬靜,一點都看不出焦慮,這種心態起碼挺好。
自從榮海一別,我和程依依就再沒見過面了。此時此刻再看到她,別提我的心裡有多激動,真恨不得立刻推開門、撲上去,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毫不誇張地說,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她就是我的精神支柱,她和二叔是不同的,二叔只能給我親情,而她給了我愛情啊。
很多人不理解,說我如今有錢有勢還有地位,為什麼不像大飛一樣多找幾個老婆,甚至有人說我舔狗,在程依依面前毫無尊嚴。
但我心裡明白,沒有程依依就沒有今天的我,再怎麼舔都是應該的。
只要她對我不離,我就對她不棄!
老乞丐不讓我打擾程依依,所以我沒推門進去,就在窗戶外面痴痴地看著她,仿佛怎麼都看不夠。
這是我女朋友,她可真的太好看了,我的心裡永遠、永遠只有她一個人。
不知過了多久,老乞丐輕輕拉了拉我的胳膊,示意我也可以走了。
我點點頭,最後看了程依依一眼,正要轉身離開的時候,程依依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竟然睜開眼睛轉過頭來。
她看到了窗戶外面的我,接著沖我莞爾一笑。
毫不誇張地說,那一刻就好像全世界的花都開了。
嗯,就這一笑,足夠我高興一個月了,我沖她擺了擺手,示意她繼續練功,接著便和老乞丐離開了。
說來也巧,我和老乞丐剛出了紅花大樓,正好和春少爺撞上了,他正準備上一輛邁巴赫轎車,聽到腳步聲回過頭來,看到是我,似乎明白過來什麼,問我去找程依依了?
我點點頭,說是的。
春少爺說:「如果加入殺手門,就能每天見到她了,還能給她送飯。」
我張張嘴,實在沒好意思說難聽話當初攆我走,現在叫我來,當我是條狗?只是說道:「我已經加入隱殺組了。」
春少爺沒說什麼,轉身上車,我也準備離開。
春少爺上了車後,又想起來什麼,放下車窗說道:「魏老組織了個酒會,和說了沒有?」
我愣了下:「沒啊。」
「南王也去。」春少爺繼續說道:「估計是想讓我倆認識些名流,也一起去吧,見見世面。」
魏老之前說了,除掉薩姆以後,殺手門和隱殺組要解散,春少爺和南王可以做點生意,這是在為以後做鋪墊吧。我也喜歡湊熱鬧,多認識人肯定不是壞事,便爽快地答應了,上了春少爺的車。
老乞丐說:「我也想去。」
春少爺上下看了看老乞丐的穿著打扮,說道:「別去了。」
車子往前開去。
我和春少爺都在後排坐著,我還挺奇怪的,說:「魏老邀請和我爸參加酒會,不怕別人知道們之間有聯繫啦?」
春少爺說:「不會,魏老不會露面,更何況今晚人也挺多,沒人知道我和南王是魏老邀請來的。」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
春少爺的邁巴赫非常高級,內飾十分豪華,我都感慨地說:「這車比魏老的車還好。」
春少爺撇撇嘴說:「我願意用十輛這樣的車,去換他那一輛車!」
「那這輩子都沒希望啦。」
「這不廢話嗎?」
我總覺得,自從我升到天階後,春少爺對我的態度變了許多,不像之前那麼傲慢,還能開幾句玩笑了,這個世界果然還是「強者為尊」的啊,無論哪個領域都是這樣。
別人不尊重,一定是還不夠強。
能和春少爺坐在一輛車裡,我還是挺感慨的,腦海中回憶起許多往事,忍不住說:「我好幾次差點死在手上。」
春少爺淡淡地道:「放心,我不會真殺的。」
這個我信。
我又說道:「薩姆不知躲到哪裡去了,一直沒有他的消息。」
春少爺沉默一陣,說道:「我倒希望他遲點出現。」
「為什麼?」
「我還不想殺手門那麼快的解散……」春少爺長長地嘆了口氣。
也是,近二十年的積累,擱誰身上也捨不得啊,但是誰也擋不住歷史的進程,像春少爺、南王這種人,能落個善終就不錯了。
我們出發時已近黃昏,到了酒店已經天黑,酒會地點還是挺高檔的,一家高大上的五星級酒店。說來也巧,在酒店門口碰見了南王,他也是司機送過來的,一下車就和我們撞見。
「龍,也來了?」南王一臉訝異。
「我去紅花大樓找程依依,在樓下碰見春少爺,他叫我一起來的。」
「讓他多認識點人。」春少爺聳了聳肩。
「可以。」南王笑了。
就這樣,南王和春少爺並肩而行,我這跟在他倆身後,進入酒店大廳。
酒會就在大廳舉行,我們進去已經人山人海,天城的名流可太多了,不是有句話說得好嗎,來了天城才知道官小。粗粗一看,現場至少有上百人,個個非富即貴、群星閃耀,有不少人甚至是新聞里的常客。
我在天城也不算短了,還是第一次參加這裡的名流聚會。
現場推杯換盞、歡聲笑語,服務生端著托盤穿梭其中,有氣度不凡的教授和學者,也有打扮時尚的俊男美女,甚至還有穿著軍裝來的,上到七八十歲,下到二十出頭,像是個大雜燴,什麼領域的人都有。
現場這麼雜亂,確實想不到南王和春少爺會是魏老請過來的。
讓我意外的是,南王和春少爺還挺受人尊重。他倆出現以後,有不少人主動過來打招呼,顯然地位還挺高的。不過想想也是,他倆身為s級通緝犯,卻能在天城橫行無阻,一般人肯定認為他倆後台很硬,誰敢輕易得罪?
趁著這個機會,南王確實介紹了不少人給我認識,大家知道我是南王的兒子以後,對我也是青眼相加、恭敬有禮。
吃了些點心、喝了點酒,有個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員過來,在南王和春少爺的耳邊說了幾句話,兩人點了點頭,便跟工作人員走了。估計是有事吧,我也沒心思去一探究竟,就在酒會裡面吃吃喝喝,順便和一些年齡相仿的人聊一聊天。
我的社交手段雖然沒莫魚強,但也還算可以,很快認識一些二代,都是官富之子,他們之中,以一個「寧公子」為首,據說爺爺權勢很大,僅次於魏老那種,簡直強得離譜。
他們知道我是南王的兒子,對我也挺友好,還開玩笑地跟我說,以後有什麼不方便出手的事,可以交給我辦。
結交他們肯定不是壞事,我也笑呵呵說:「有麻煩的事,儘管找我。」
這群二代之中,寧公子地位最高,性格也是最沖,大大咧咧地說:「張龍是吧,咱們以後就是好哥們了!我也實不相瞞,家裡管得我特別嚴,總是不讓我幹這個、不讓我干那個!有些看不順眼的人,愣是沒法出手教訓,說要注意形象……以後就交給!」
這是把我當打手了。
但沒辦法,我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的利用價值在哪,要想混進這樣的圈,不拿出點東西,行嗎?
我笑著說:「只要我能辦到,一定在所不辭。」
「好!」
寧公子很開心,伸手去一個侍應生的托盤裡拿酒,結果那侍應生並不知道,正和另外一人說話,一轉身正好和寧公子撞在一起,酒水嘩啦啦灑了寧公子一褲子。
「他媽眼瞎啦?!」寧公子怒極了,伸手就朝侍應生的臉上打去。
我一看那侍應生的臉,當場驚得差點沒叫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