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卡塞爾學院是按血統分配學生等級的?」
從這位一看就很有經驗的學長口中,路明非得知了一些卡塞爾學院的常識,比如一直困擾著自己的s級究竟是什麼。
「那我這個s級豈不是很厲害?」
「非常厲害,每年36000美元的獎學金,還有很多信用卡額度,在各種事情上都有特權。」
「我感覺自己沒那麼厲害啊?」
芬格爾倒吸一口涼氣,看著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路明非,感嘆著這大概就是一種凡爾賽。
隨後在電腦上擺弄起來,從上鋪把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遞給了路明非。
「最開始大部分學生也都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後來學校公布了你爸媽的資料。」
路明非看著電腦上的文件,上面的照片正是自己的父親路麟城,下方是一堆的榮譽與大段大段被遮蓋住的任務細節,而血統等級一欄中,赫然是一個s。
往下,又是自己的母親喬薇尼的照片,同樣的榮譽,同樣大段大段的被遮蓋的細節,同樣的s。
這一切提醒著路明非,他的父母有多麼地不凡。
「兩個s級生出來的孩子,不是s級大家都不信。」
「所以說啊,學弟,學長這個吊車尾可就靠你養我了。」
芬格爾從上鋪滑下來,光著腳踩在地上,路明非這才看清楚這位一米八的德國壯漢學長的全貌,他看起來就像電影裡的日耳曼戰士,又像之前在紐約見到的流浪漢,讓路明非對這位學長有些莫名的畏懼。
「我這個g級可是沒什麼福利的,想吃頓好的都不行。」
路明非卻沒有什麼反應,看著電腦上父母意氣風發的樣子喃喃自語道:
「他們從來沒有告訴過我……」
芬格爾拿過筆記本,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不過今天日子特殊,師兄我帶你去吃好東西。」
就在s級新生與g級吊車尾交流時,另一邊,昂熱接到了學校內教授的投訴。
「昂熱,你不能再讓學生們無法無天下去了。」
「不要太緊張,曼斯,這只是課後的放鬆階段罷了。」
曼斯·龍德斯泰特,龍德斯泰特家族的一員,這個家族在屠龍這件事上很有經驗,曼斯也是學校執行部的一員大將,是個老派保守的戰士。
「動用弗里嘉子彈相互射擊,喝酒鬥毆,我們應該培養的是屠龍者,不是嬉皮士。」
昂熱混不在意,這所學校里的嬉皮士已經夠多了,他和副校長都算是其中的一員。
「這種行為能夠疏導他們的心靈,我們不能像之前一樣,把學校變成軍營,把學生當做武器。」
「他們就是武器,就像你和我一樣,對龍的武器。」
「那我還不如去做軍火商,我們倆加起來都沒有核彈能打,想想十年前的那次失敗,時代變了。」
昂熱與曼斯針鋒相對,曼斯是保守派,對於昂熱的許多做法都不太支持。
「聊什麼呢,昂熱,你找我?」
安德突然出現在二人身邊,臉上帶著笑容,路梨的情況很好,他也算鬆了一口氣。
昂熱看著安德,趕忙拉住他,迫不及待地說道:
「軍訓的教官來了,我們去門口接一下他們。」
「曼斯,我們先走了。」
曼斯看著走掉的兩人,沉默著,最後點了點頭。
「軍訓是個好東西啊……」
安德與昂熱向著門口的車站走去,昂熱問起了路梨的情況。
「小姑娘怎麼樣了?」
「沒什麼問題,睡一覺就好了,就是會長大些,挺好的。」
安德面帶笑容地說道,剛才檢查過路梨的情況,比他想像的要好,身體正在逐漸向龍裔轉變,骨骼肌肉皮膚都在進行一輪新的重組。
「那就好,等他醒來她就能見到哥哥了。」
「說起哥哥,你把明非的等級公布出去,學生的反應怎麼樣。」
安德問起了學校的情況,這些年s級可不多見,上一個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後來那個s級精神崩潰,被安德送到了月球上挖礦。
「還好,但華夏來的學生對他有些意見。」
「太正常了,他們可是考進來的。」
在華夏,想要到卡塞爾學院上學,得經歷高考的歷練,對於那些華夏的孩子們來說,路明非這種行為無異於走後門。
「不過還好,因為路明非沒有占用華夏的名額,所以只是想要打斷他的腿而已。」
「那沒什麼關係,打斷了找小教堂的牧師接好就行。」
這些年隨著牧師和術士這兩種職業加入華夏有關部門的體系,不少華夏的混血種眼中,斷手斷腳成為了小傷,躺床上一晚就能好的那種。
走出一棟中世紀風格的門樓,安德看到了兩個人站在那裡,身上穿著迷彩軍服,手裡提著一個箱子。
「軍訓教官安東,報道。」
「軍訓教官霍爾金娜,報道。」
一對三十歲左右的男女站在那裡,這兩位教官都是金髮碧眼的斯拉夫人,身材壯實,臉上帶著健康的粉紅色。
「歡迎歡迎,之後的軍訓就交給你們了,希望你們的訓練能夠幫到那些年輕人。」
昂熱輕輕鼓著掌,對兩位新來的教官送上了自己的祝福,這些年卡塞爾學院在安德的建議下引入了軍訓這一制度。
所有新生都要進行為期一個月的軍訓,培養基本都戰術素養,戰鬥意識,防止他們在實踐課上由於基礎薄弱出現問題。
「安東,霍爾金娜好久不見,當年黑天鵝港的孩子也長大了啊。」
安德感嘆著,給了安東一個擁抱,這兩人是當年黑天鵝港中的實驗品,被安德救出後就一直留在華夏。
大部分孩子都曾經想要會毛熊找尋自己的父母,但結果大都不盡如人意,安東兩人也去過,但最後傷心而歸,一直待在華夏國內完成了學業。
現在兩人常年待在東北一帶,在大興安嶺的原始森林裡尋找龍類的蹤跡,算是實力與素質並存的專員。
「這次的學生可不好搞,你們得留點心。」
這兩人是安德特地為零準備的驚喜,不知道過去的老友以這種形式重逢,這個一直十四歲的女孩會不會感到開心。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驚嚇和尷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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