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那一天晚上三人直到天徹底黑下來才回到楚子航家,凱撒就近找到一家酒店住了下來,而徐言將繪梨衣接走回到了自家的別墅。筆下樂 m.bixiale.com
不是楚子航家沒地方,而是徐言沒必要有家不回住在別人那裡。這種行為也是惹得蘇小妍一陣不快,那眼神就差把徐言打進罪大惡極那一分類。
「繪梨衣今天玩的開心麼?」
回去的路上,二人手牽著手,徐言另一隻手上還拎著一堆蘇小妍為繪梨衣買的各種衣物,這還只是實用一些的,剩下的更多還是留在了楚子航家。
鬼知道徐言在見到幾乎要將沙發堆滿的東西到底有多頭痛。
「很開心,研姨帶我去逛街,還帶我去一種全是熱氣很讓人放鬆的小房子。」這些天的學習讓繪梨衣對於普通話有了一定的掌握,保持正常對話已經不難。
「還有幾天就要過年了,我們這裡會很熱鬧,到時候我帶繪梨衣出去玩。」
繪梨衣轉頭看著徐言,眼中閃爍著期待。
雪中腳印並排通向遠處,一個偏大一個偏小,隨著二人身影的遠去逐漸被新的落雪覆蓋。
二零零九年春,人們在一片爆竹聲中迎來了春節,楚子航家過年從未如此熱鬧過,除了一早就到了的徐言凱撒一行人,楚爸這些天也推掉了一切事情,安心的在家陪著家人過年。
畢竟是和高位的人打交道比較多的知名企業家,鹿天銘一眼就看出了兒子這幾個朋友的不一般,先不說比較熟悉的徐言,就是另外兩個不是很熟悉的年輕人在行為舉止的細節上都無形的體現出一股大家風範。
這一點他不得不承認當初沒有拒絕楚子航出國留學是多么正確的一個選擇,至少在擴寬眼界和朋友圈這方面是很多高校都無法達到的。
「叔叔這茶葉缺了麼,你要是需要我可以弄來點更好的。」徐言捧著一杯茶小口喝著,他算的上在場中喝茶最不講究的,無論是繪梨衣還是認真學習茶道的凱撒都比他正經的多。
鹿天銘開口謝絕:「不用,你上次拿來的那些還沒喝光,我總是在外面應酬,回家的次數不多,喝不了那麼多。」
「茶葉這東西我不太明白,但葡萄酒我還是懂很多的,昨晚我已經讓人從英國空運來了,今天應該就能到。」凱撒氣定神閒的開口,從英國莊園空運昂貴的葡萄酒就像是從口袋裡掏出糖果一樣稀疏平常。
凱撒的手筆讓鹿天銘都是一陣咂舌,從英國空運葡萄酒,就算他的資產再翻個倍都不敢去這麼做,無關需要的花費,在很多事情打點上遠遠比那兩桶葡萄酒要貴重的多。
說著,凱撒的手機響起。
「到了。」凱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輕輕放下。
「我早就給門衛打完招呼,他們可以直接上來。」楚子航說道,他顯然是知道凱撒此番動作的。
不一會,門被敲響,家裡的僱工佟姨開門,兩個有著一頭金髮西裝筆挺無論放在那裡都像是上流社會人士的男人每人抱著一個圓木桶,這本是送水工的工作此時在他們二人身上出現顯得極具違和感。
但他們並沒有抱怨,從頭到尾保持著一副笑容滿面的模樣,二人放下木桶轉身就離開,臨走前還彬彬有禮的向著佟姨告別,讓她受寵若驚。
「什麼東西?」在樓下廚房一直陪著佟姨忙前忙後的蘇小妍走到門口,一臉好奇的看著擺在門前的兩個木桶,她的手上還拎著一根沒洗淨的芹菜,濕漉漉的淋了一地水。
「哎呦我的小姑奶奶,您可別再廚房晃悠了,這不是給我增加工作量麼?」
佟姨今天本應該回去與自家閨女過年的,但考慮到這家人裡面貌似沒有一個能弄出來年夜飯的人,所以還是留了下來。
或許是蘇小妍覺得有些對不住,又或許是她想以家裡女主人的身份露一手,從一大早她就跟著佟姨一起在廚房忙活,奈何她不下廚房好多年,洗洗菜還算看得過去,其他的事完全是在幫倒忙。
被『訓斥』的蘇小妍只能被不甘的趕出了廚房,她盯著那兩個木桶,想要抱到客廳中卻辦不到。
她本就不是勞苦的命,歌舞她在行,力氣勞動就不行了。
無奈的她只能放棄,她有點喪氣,覺得自己好像啥也不是,一事無成。恰好此時楚子航下樓,蘇小妍跑上去拽住他的胳膊。
「兒子,你說媽媽是不是很沒用啊……」蘇小妍皺著眉委屈巴巴的問道。
楚子航微微皺眉,他低頭看到了蘇小妍還沾著泥水的蔥白手指,知道自家老媽應該是被佟姨從廚房趕了出來。
「老媽,你很優秀,不要想太多,去樓上喝茶吧,我在樓下幫一會忙。」
楚子航輕輕拍了拍蘇小妍的肩膀,用安慰的語氣柔聲道。
蘇小妍得到兒子的肯定,心裡那點原本就沒多少的陰霾一瞬間就消失不見,腳步輕盈的上樓去了。
楚子航看著自家老媽的背影,心中暗自嘆氣,從小就覺得這個媽媽沒心沒肺,直到他長大成人,對方也沒有一點改變,不過也好,這也讓楚子航少花費很多心思。
不一會徐言也走了下來,往年都是他們兩個忙活,今年佟姨見人多好心留下來,但這不代表他們真的可以安心的坐在上面等著開飯。
二人先是將酒搬到了客廳,木桶的最外層油亮光滑,但固定著木桶的鐵箍卻鏽跡斑斑,不難看出歲月在其上面留下的痕跡。
以二人超絕的嗅覺,隔著木桶都能聞到葡萄酒混合著木桶味道的淡淡香氣,這東西放在平日應該屬於有錢都搞不到那種珍品,但將這件事放在凱撒身上卻又是合情合理的。
這傢伙可是將會館游泳池裝滿香檳開Party的猛人,對於這些東西向來不是很在意。
有了二人的加入,過年中午最豐盛的那一頓飯提前準備好,佟姨在楚子航強硬的態度下收下了新年紅包匆匆離去。
「開飯了!」
所有人就位,徐言帶著繪梨衣去別墅院子中放鞭。
小姑娘面對死侍那種恐怖生物能夠面不改色揮出長刀,但在鞭炮響起的時候卻怕的跳進了徐言的懷中。
淡淡的清香混合著冷空氣傳入到徐言鼻腔中,他甚至有些懷疑繪梨衣是不是故意裝出這麼一副樣子。
飯桌上,凱撒空運帶來的兩個酒桶被打開,濃郁的果香夾雜酒精發酵的味道瞬間瀰漫到整個客廳中。
還沒入口,只是聞到味道就足夠鹿天銘眼睛一亮,經常應酬的他對葡萄酒也是有一定了解的,如果是劣質的葡萄酒根本就不會保留這種濃郁的果香,而這桶葡萄酒不僅帶著果香,淡淡的木桶自身香味讓這款酒的香氣更上一層樓。
「好酒!」鹿天銘讚嘆。「這種酒不繼續放在酒窖養著,真是有些可惜了。」
「酒就是用來喝的,如果人反過來把酒供起來,那不是本末倒置麼?」凱撒沒有任何肉痛表情,端著酒桶向醒酒器中使勁倒。
有不少的酒液順著玻璃外壁流到桌子上,看的鹿天銘一陣肉疼。他算是喜歡好酒的那一群人,見到凱撒如此浪費的行徑心裡說不出的憋悶。
不過好在還是美酒更能吸引人,這點事下一刻就忘記了。
夜幕逐漸降臨,觥籌交錯之間,戶外的光亮逐漸消失,其他別墅的燈光逐漸亮起,在別墅中也能遙遙聽見很遠很遠地方傳來零星幾道煙花升天爆炸的聲音。
還不到時候。
這頓飯吃的夠久,這時候各家應該已經開始包餃子,其他人開始別的娛樂項目,電視也打開播放到春晚頻道。
楚子航家確實是這樣,中午的桌子都沒有收拾,凱撒四人跑去樓上打麻將,只留下楚子航和徐言在樓下對著電視包餃子。
很苦逼,但這兩人都沒有什麼怨言,之前過年的時候徐言被叫來吃飯,這些工作都是他和楚子航負責的,可以說這裡也算是他半個家。
耶夢加得在一旁無聊的打瞌睡,它自從成為一隻貓之後就徹底墮落,整天除了吃就是睡,體重肉眼可見的漲了起來。
楚子航捏起一張餃子皮,填餡對摺,手指靈活捏動,一個完美漂亮的餃子出現在他的手中。
「路明非的事,你是怎麼打算的?」
「什麼?」正在一邊擀餃子皮一邊看電視的徐言愣住一瞬。
「路明非入學的任務。」楚子航重複一遍問題。
「還能怎麼想,別人或許沒有選擇,但既然我與他是朋友,作為朋友就要給他一些特權,給他選擇的機會。」
徐言放下擀麵杖,拿起一旁另一個勺子,繼續說道:「那傢伙現在對自己要面對的東西毫不了解,而且我也沒看出他身上的哪一點吸引著學校,或者是學校後面那些人。」
徐言的話半真半假,他對於路明非情況還是有一定了解的,但這些話肯定是不能和楚子航明說。
「如果路明非真的拒絕加入卡塞爾學院怎麼辦?學校那裡給這次任務下了死命令,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任務帶上『務必』兩個字。」
徐言笑了笑,輕鬆的說道:「死命令又怎麼樣,屠龍的事業並不是他一個人的工作,不然還要我們這些人做什麼?給他打後勤麼?」
楚子航點點頭,不置可否,這是他所見過最受學校重視的一次任務,或許在徐言等人接受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放心的態度,但如果他們知道徐言的真實態度是這樣的話,很難說那群人會不會被氣的冒煙。
「放心,這件事在我看來簡單的很,那傢伙也沒什麼偉大的理想,就拿現在來說,路明非的心思既不在升學上,也不在出國上,而是一門心思拴在一個女生身上。」
楚子航皺眉,努力回憶,終於是有了一些印象,「你是說那個白裙子……」
「對,這傢伙盯著那小姑娘三年,終於要在畢業之際忍不住下手了!」徐言話中的路明非像是一個一直偽裝自己嘴臉的恐怖分子,但真正的路明非還不如恐怖分子的執行力強,他是個十足的衰仔,任何一個理由都能讓他的行動作廢,然後再心安理得的將事情安排在下一次。
這絕對不是徐言對路明非的偏見,這是他絕對會做出來的的事,臨陣脫逃給自己各種找理由這種事在路明非身上很常見。
「你覺得他會成功麼?」楚子航並沒有像徐言一樣了解路明非,他是上一屆的,對這個本就存在感低的衰仔沒有多注意過。
「你到不如猜一猜,這個傢伙到底會不會真正的去做這件事?」徐言反問,「很多人追女孩不是長久的醞釀導致二人彼此心生好感,在不就是直截了當的表露心意,但路明非這傢伙偏偏兩個都不選。」
「其實人家姑娘又不傻,他那點自以為瞞得很深的心思早就被看的一清二楚,但她卻沒有說出來,這表示什麼?表示人家姑娘對你沒感覺,又或者是感覺沒到位,可路明非那個傢伙又怎麼樣?他還蹲在角落裡竊喜自己的心思沒被發現。」
楚子航更深的皺眉,他實在想不懂感情怎麼就能像徐言說的一樣複雜,這也不怪他,楚子航凱撒這種人生來就是接受其他人歡呼的,從少年到老去,站在他們身後的追隨者不會減少,只會更多。
「沒想到事情這麼複雜……」楚子航深深吐出一口氣,「本以為不會有人拒絕卡塞爾之門的,可我聽了你的分析,對這個任務突然沒了自信。」
「所以,凱撒的行為是在向外推路明非,一旦他成功拿下那個小白裙子,估計那傢伙也沒有什麼留學的心思,只要是距離那個小白裙距離近的學校他都會放在第一考慮位置。」
楚子航疑惑:「那你為什麼之前還要幫他出主意?」
「我說過,我要給他選擇,他所有的路應該是他自己走出來的,而不是我們去規定,我們沒有權利更沒有義務去這麼做。」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