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在我們顛覆世界之前我們還需要一些打手,僅憑我們兩個還有我手下的幾個姑娘那可不夠顛覆世界啊。」路鳴澤說道。
「哦,看來你似乎有人選了。」路明非說道。
「在神戶的山裡有這麼一群人,他們從小被自己的親人拋棄,一輩子都被人像只小白鼠一樣觀察,他們感受不到愛,只能一輩子躲在陰暗的角落裡,感受著周圍所有人的嫌棄,而我們只要給他們一點溫暖和光亮,他們就會蛾子一樣奮不顧身的朝我們撲來,即使自己被這麼一點光亮和溫暖燃燒殆盡。」
「少主,大家長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櫻的聲音冷靜而恭敬,儘管她的面容精緻而動人,但那雙眼睛裡卻看不到一絲情感波動,她站得筆直,宛如一尊冰冷的雕像。
「知道了,櫻。」源稚生的語氣一如既往地沉穩,然後隨手將手中的報紙遞給她,不過目光卻在短暫的瞬間停留在報紙上那張顯眼的圖片上。
像他這樣的成天到晚都在打打殺殺的人一般是不會看報紙的,但最近報紙上的刊登的消息實在太勁爆了,讓他也忍不住關注了幾分。
報紙上寫著:「昨日,東京十大劍聖於高天原對戰源家後裔敗之,源家後裔源悠介將於今日繼續挑戰東瀛其他道館,最強劍聖之名是否會在21世紀誕生!」
報紙上還配了一張路明非舉著木刀蔑視的看著躺滿地的人,這是關於昨天路明非在高天原的戰鬥。
如果問現在東瀛最炙手可熱的人物是誰,那麼無疑就是路明非,就連娛樂圈內的當紅炸子雞,山下智久都比不上他。
昨天有人在高天原內擺上了高清攝像機,將戰鬥過程完全給拍了下來,然後發在網上,視頻瞬間躥紅,整個東瀛都炸開了鍋。
路明非之前的踢館視頻已經讓他在東瀛有了一些名氣,他靠強大的實力暴力碾壓了那些道館,但基本上幾招就結束戰鬥了,觀賞性並沒有那麼強。
但昨天在高天原內的那場戰鬥就不一樣了,那些劍聖的實力都不是蓋的,招式凌厲充滿殺意,一看就實力不俗,但路明非在面對這樣的對手居然還遊刃有餘,或者輕鬆正在,他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堪稱藝術品,讓人目眩。
這可比任何動作大片都要好看,至此源悠介這個名字徹底響徹了整個東瀛。
同時路明非參加眾議院選舉的事情也被人爆了出來,一些被路明非吸引的小姑娘已經成立了源悠介後援會,開始為路明非拉選票。
昨天那些在高天原現場觀看戰鬥過程的那些名媛,社會精英也開始在她們自己的圈子裡宣傳源悠介這個人,一些人是被路明非都實力還有樣貌所吸引,還有一些人則是看見了路明非身上的政治潛力,打算在他這裡投資。
一夜之間一個無名小卒,就成了整個東瀛最炙手可熱的人物。
至於路明非打的源家後裔的招牌沒有人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就像石頭縫了蹦出來的一樣,但憑藉著路明非展現出來的那種氣度和實力,也沒有人能夠確定這就是假的。
源稚生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風衣,然後越過滿園的落櫻,朝朱紅色的神社走去,風捲起地上的櫻花,宛如漫天的飛雪般,在他的腳邊輕輕飄落。
那裡是蛇岐八家世世代代守護的地方,蛇岐八家的每一任家主都會葬在神社後面的墓園。
神社已經十分古老,但經過細緻的翻修沒有任何破落的感覺,唯獨沒有修的就是前面那座被燒焦的鳥居,還有就是朱紅色的石壁,仍舊保持著當年的模樣,似乎隱藏著什麼不為人知的過往。
他推開神社旁邊的一間大殿,裡面供奉著神像,牆壁上還銘刻著大幅大副的壁畫,壁畫的旁邊是書架,上面擺滿著年代十分久遠的古籍和捲軸。
一名上了年紀的老人正在那些古籍內翻找,他的動作十分小心,生怕自己力氣用大了,將這些珍貴的古籍損壞。
終於老人在這些古籍內找到了自己想要的,那是幾卷捲軸,有的年代老得連紙張都幾乎腐朽,有的還比較新,但也有些年頭,周圍的邊角都開始泛黃。
「老爹,今天怎麼有興致來家族的資料館找資料。」源稚生朝那個老人走了過去輕聲問道。
「稚生你來了。」老人聽見聲音抬頭看向門口的源稚生,然後將古籍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開。
「最近東京的事情你也聽說了吧?」老人語氣平靜,卻帶著幾分隱晦的沉重,「這些天,有很多老朋友來問我,那位突然冒出來的人,究竟是不是源家的後裔。」
源稚生站在老人旁邊,低頭看向那捲攤開的古籍,書頁上記錄著久遠的歷史,字跡因為年代久遠已經有些模糊,但依然能辨認出源家的名字,他的眉頭微微蹙起,心中湧上一絲疑惑。
「老爹,那個視頻你應該看了吧。」他抬起頭,目光緊緊盯著老人,語氣帶著些許懷疑和遲疑,「我是鏡心明智流免許皆傳,自然很清楚高松尤馬老師的實力,即使是我在這樣十名劍聖同時還是高階混血種的圍攻下也不可能這麼悠閒自在,即使能贏也不可能這麼輕鬆」
「你想問的,我明白。」老人輕輕嘆了口氣,目光重新落在桌上的古籍上。「但我可以肯定地告訴你,他不可能是源家的後裔。」
「為什麼?就憑藉那黃金瞳的亮度就絕對不可能會是普通的混血種?」源稚生的眉頭都皺了起來。
「唉,因為源家後裔在明治維新的時候就死絕了你自己看吧」老人指了指擺在桌子上的捲軸說道,示意源稚生過來。
「什麼!」聽見老人的話,源稚生一驚立馬走過來查看捲軸。
「最後一名身負皇血的源家後裔在明治維新時期率領蛇岐八家,加入明治天皇的倒幕派,在與德川幕府的對抗中戰死,你也知道身負皇血的人難生育出後代,源家血脈就此斷絕。」老人從懷裡掏出一根煙點燃,深深的吸了一口說道。
「如果說源家脈在明治維新時期就已經斷絕了,那我到底是什麼?」源稚生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捲軸上的記載,他一直都以為自己是源家的後裔身負皇血,家族裡的其他人也一直稱呼他為源家少主,但現在有人告訴他這一切都是是假的。
「抱歉稚生,之前騙了你這麼久,但有一點不用去質疑,你確實是皇,背負著振興家族的重任,不過你不應該姓源,應該姓上杉才對,上一任的影皇就是上杉家的,只有上杉家還有皇血流傳下來。」老人深吸一口煙繼續說道。
「為什麼要這麼做?」源稚生聽見老人的話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因為當時的家族在上一任影皇出走以後,太久沒有一個人將外五家聚攏在一起,可以說那個時候家族已經有些分崩離析,所以我必須製造出內三家全部都還在的假象,來重新凝聚這些勢力,你代表源家,繪梨衣代表上杉家,而我代表橘家」老人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這麼說,繪梨衣是我的親妹妹?」源稚生的聲音都有些顫抖。
「是的。」老人肯定的點了點頭。
就在這一刻,大殿外的門突然被人推開,先前的冷漠女子櫻神情嚴肅,快步走了進來,打破了這一刻的沉默。
她略微躬身,語氣中透出幾分急迫:「少主,大家長,神戶那邊的看護所和學校遭到襲擊,裡面那些血統不穩定的家族成員全部失蹤!」
「什麼!!!」源稚生和老人異口同聲地驚呼,彼此對視一眼,神色驟然凝重起來。
雖然夜幕已經降臨,但對櫻井明來說,整個世界仿佛突然被某種光亮照耀著。他站在操場中央,微風輕拂過臉龐,帶來一絲涼意。
他今年二十一歲,是這座學校的校工。但他心裡很清楚,這裡根本不是什麼普通的學校,而是一座監獄,一座囚禁著像他這樣「失敗品」的牢籠。
五歲那年他被家裡的長輩判定為血統有缺陷,很有可能隨時會暴走,然後就被從父母的身邊帶著,被送到深山中的教會學校讀書,從那以後她再也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取而代之的是這樣那樣的黑衣男人經常會來看他。
他們會問些他非常私密的問題,幾乎要把他整個人都掰開,看看裡面到底都有些什麼,他就像玩偶一樣被人隨意擺布,他必須回答那些讓他難以啟齒的問題,不然他可能就會被殺死。
他知道那些黑衣人稱呼他這樣的人為鬼,只要他們覺得像櫻井明這樣的人有什麼不對勁,他們就會毫不留情的將櫻井明他們殺死。
可是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過,他只是想成為一個普通人正常的活著,而不是一個階下囚或者小白鼠一輩子在別人的監控中渡過。
在很小的時候他就喜歡坐再操場中間看著天上的雲,想像著自己也化作一片雲,去往不同的地方。
在這些昏暗無聊的日子裡,他開始寫,他開始幻想自己浪跡天涯去冒險,然後拯救世界的故事。
但今天不一樣了,在今天他感覺自己昏暗的人生亮起的一道璀璨的光,一個穿著黑紋付羽織袴出現在他的面前。
他一開始以為這個男人和其他黑衣人一樣,但當他看見那個男人將看守學校的所有守衛擊倒的時候,他知道一切似乎不一樣了。
那個站在他面前的男人,穿著黑紋的付羽織袴,仿佛從夢中走出來的救世主,他不緊不慢地走在昏暗的操場上,身邊是倒下的守衛,所有人都無力抵擋他的力量,而他,就這樣毫無畏懼地站在他們所有人面前,如同是整個世界的主宰。
櫻井明從未見過這樣強大而又不容置疑的存在,那是一種超越凡俗的力量和氣場。
那一刻,操場上的氣氛凝固了,每一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所有被關押在這座「學校」里的人,都靜靜地站在原地,看著那個男人。
路明非掃視著面前的人這些人大部分都十分年輕,他們的臉上充滿了壓抑與絕望,每個人眼中都閃爍著害怕和迷茫的光芒,他們就像一群被折斷翅膀的鳥,困在這陰暗的牢籠中,已經忘記了天空的模樣。
這些人都被家族拋棄了,被認為是「失敗的實驗品」,註定要一輩子生活在陰影里,他們沒有選擇,也沒有希望,只有無盡的黑暗。
「世界快要毀滅了,」路明非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像雷霆般迴蕩在所有人耳中,他的目光堅定而冷靜,仿佛已經看透「我需要你們和我一起,拯救這個世界。」
那一瞬間,櫻井明仿佛被電擊了一般,全身一陣戰慄,他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男人竟然會對他們這些「廢物」提出這樣的邀請,拯救世界?他們這些被稱為怪物的人,怎麼可能拯救世界?
「可我們」櫻井明聲音顫抖,內心掙扎著,他覺得這句話太過荒唐,「我們被他們稱為怪物」
路明非微微一笑,他的目光如冰,但其中卻透著一種溫暖的光芒。
「怪物?」路明非的語氣中帶著一絲輕蔑與冷漠,「我也是怪物,而且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怪物,誰說怪物就不能拯救世界?」
那一瞬間,櫻井明的內心仿佛被什麼東西擊穿了,他的眼眶微微泛紅,內心深處那些壓抑已久的情感猛然爆發出來。他一直以來所承受的痛苦、絕望和孤獨,全都在這一刻找到了出口。
他從小被關押在這座「學校」里,失去了自由,失去了親人,失去了作為「人」的尊嚴,甚至開始懷疑自己是否還配擁有夢想。然而,眼前的這個男人,一個自稱「怪物」的人,卻告訴他,他們這些怪物同樣可以擁有力量,甚至可以拯救世界。
他感覺對面那個人好像在發光,這道光好溫暖啊,他忍不住想要去觸碰,哪怕前面是萬丈深淵他也想要靠近那道光一點點。
操場上的其他人也開始騷動起來,他們彼此對視,眼中從最初的迷茫與恐懼,逐漸轉變為渴望與希望。
他們已經太久沒有看到光明,太久沒有感受到生命的意義,而路明非的出現,好像重新點燃了他們內心深處那早已熄滅的火焰。
「跟我走,」路明非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我們不再是囚徒,也不是怪物,我們是這個世界最後的希望。」
那些曾經被壓抑到無望的囚徒們,開始向前一步一步地走近路明非,他們的眼神中逐漸燃起一絲光芒,那是久違的生機與信念。
櫻井明站在隊伍的最前面,他的心臟劇烈跳動著,熱血在胸膛中沸騰,他曾經是個廢物,是被拋棄的實驗品,但現在,他有了新的身份一個追隨光明的戰士,一個即將為拯救世界而戰的「怪物」。
就在此時,遠處的山坡上,數十名黑衣守衛正飛速趕來,他們是這座「學校」的看守者,是負責「監控」這些危險存在的家族成員,他們早就收到了警報,知道有外人闖入,立刻攜帶武器趕來增援。
守衛們已經習慣了用冷酷無情的方式對待這些「失敗品」,他們手中的刀鋒和槍械從未猶豫過。
然而,當他們衝到操場邊緣,看到站在那裡的路明非時,腳步全都停住了。
那一瞬間,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路明非站在那群囚徒前方,身影孤傲而冷峻,背對著黑衣守衛,手中的木刀輕輕垂下,夜風拂過,他的黑紋羽織在風中微微飄動,宛如一尊來自遠古的戰神。
守衛們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驚恐,雖然他們還不知道眼前的男人是誰,但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讓他們本能地感到害怕。
空氣瞬間安靜得可怕,只有風聲在黑夜中呼嘯。
終於,其中一個黑衣守衛忍不住大喊:「攻擊!」
隨著這一聲令下,所有守衛同時拔刀,他們的身影迅速在操場上掠過,刀光寒芒如同雨點般向路明非撲來。
但是,路明非依然一動不動。
直到那些刀鋒即將逼近時,他才緩緩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寒光,手中的木刀輕輕一揚。
「鏘——!」
刀光與木刀的碰撞聲清脆而又刺耳,伴隨著金屬碎裂的聲音,數道刀鋒在空中應聲而斷,斷裂的刀刃四散飛舞,仿佛雨點般灑落在地面上。
那些衝上來的守衛,全都在瞬間被擊飛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鮮血從他們的口中噴涌而出,眼神中充滿了震驚與恐懼。
路明非只是站在那裡,輕描淡寫地揮出一刀,便將他們徹底碾壓。
操場上的囚徒們全都呆住了,櫻井明也不例外。
「這就是真正的力量嗎?」他喃喃自語,眼中充滿了敬畏與嚮往。
路明非緩緩收回木刀,目光冷峻,聲音低沉而有力。
「跟我走,你們將擁有與我一樣的力量。」
這一刻,所有人都毫不猶豫地跟隨在他的身後。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