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穎的眼淚突然掉下來,岳青關切地問道:「沒事吧,你到底是怎麼了?」
「女人才能明白女人的心思,白墨軒啊,白墨軒,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戴傑麗?之前你三番兩次地救她,究竟是為了什麼?」崔穎道:「她消失前的最後一個動作,也不過是在問你,你究竟對她動過心沒有?」
白墨軒一時啞然,那個女人!
「好,你有時間就先想想吧,現在她人死了,魂魄是否安全也不確定,什麼都晚了。」崔穎道:「這些手語的意思我都整理好了,她讓我們保管好那把鑰匙,二是告訴我們,面具男臉上有傷,在臉的下半部分,第三條,面具男馬上就會有新的行動,目標是李闖王的皇陵,時間就在最近。」
「傷集中在臉的下半部分,這就是他為什麼佩戴面具的原因吧?」岳青道:「可惜鑰匙究竟關係著什麼,她並沒有講明,可能她也沒有摸清楚。」
「現在對方要動了,我們也能動了。」蘇柏有些興奮。
「會不會是戴傑麗看到了面具男的真面目,所以被滅口?」岳青道:「雖然有目擊證人看到戴傑麗是自己跳下來的,不過面具男的把戲,我們是清楚地。」
「看到面目有什麼稀奇,若是有人知道了他的來歷才更有威脅性。」蘇柏道:「因為這一就殺人?」
蘇柏掉頭看著白墨軒,他現在有些失神,戴傑麗最後的一個動作,居然是她拋下了自尊與驕傲來確認自己的心意,崔穎道:「我一直覺得奇怪,你要是不喜歡人家,幹嘛三番兩次地救她?之前有意接近她,是為了探底的話,後面就沒有這個必要了,白墨軒,你不會真的對她動心了吧?」
「我修的是天道。」白墨軒似乎答非所問:「對方是個良心未泯的人,我伸手救她一把,並沒有什麼不對吧?你們女人,就是喜歡把簡單的事情弄得複雜化。」
好吧,話到這裡已經夠明白了,崔穎慶幸戴傑麗沒有聽到這樣的答案,帶著一絲希望死去,總好過心如死灰,就在此時,岳青道:「可惜,我們不知道她的生辰八字,不然可能召她的鬼魂過來,看看她究竟是著了什麼道。」
「現在恐怕已經是魂飛魄散了。」白墨軒的語氣依然冷靜。
崔穎在心裡嘆了一口氣,不知道什麼的女人才會讓白墨軒動心,哪怕只是動容也好。
「現在我們的重應該是李闖王的陵墓,這一回,我們可以大膽地與面具男交鋒,探探他的底。」岳青道:「可惜,李闖王的陵墓究竟在哪裡?」
四人不知道李闖王的陵墓在哪裡,但等白逸與符羽從m國回來,卻帶回來不少消息,首先是那張報紙,雖然已經看到過摘錄,這份報紙上有更詳盡地明,再看到那張浸在鮮血中戴傑麗的死亡現場,四人心中仍是有些震撼的。
符羽的表情有些頹然:「她的死,我們是有責任的,我實在懷疑,我們與她接觸,引發了百里桑對她的懷疑,才讓她有此下場。」
「其實百里桑不是會相信任何人的類型,從老三的死就可以看得出來,這個人的心計很深。」白逸道:「符羽,你不要太自責了,可能事情不是你想像得這樣,我們與戴傑麗碰過面,可是關於鑰匙的話題,我們可是一句也沒有提過,從頭至尾,只是在話家常。」
之所以會這樣,是因為三人剛剛會面,戴傑麗就給白逸使了一個眼色,這個眼色讓白逸知道,戴傑麗決不是毫無顧忌地過來,談話並沒有任何收穫,一直在打圓場,了些毫無意義的家常話。
但兩人在m國並不是沒有收穫,在戴傑麗的前上司那裡,他們好不容易撬出一個消息來,真正的戴傑麗曾經公器私用,利用部門的資源查找自己親生父母的下落,而這把鑰匙,似乎正與其親生父母有關,而他們更證實,戴傑麗與百里桑沒有任何的衝突,甚至並不認識,僅是知道的範疇。
峰迴路轉,事情似乎又有了玄機,符羽道:「真正的戴傑麗提前退役,這件事情就是導火索,可惜,她退役之後,馬上被老三殺害,但恐怕她也沒有想到,陰差陽差,她的姐妹又著她的身份生活,可惜,這兩姐妹如今都走了……」
「難道是他們的親生父母與百里桑有什麼交集不成?」蘇柏道:「否則,百里桑何必如此緊張,還要暗殺戴傑麗?」
「很有可能,所以我們也希望儘快找到這姐妹倆的親生父母。」符羽道:「我們會繼續查下去的。」
白逸已經知道戴傑麗的魂魄曾經過來通風報信,面具男的下一步目標是李闖王墓室,當下與陰織成員通氣,馬上了解李闖王的墓室所在地。
公元1645年,李闖王兵敗南撤後神秘地從歷史的視野中消失了。400多年來,關於闖王下落之謎一直眾紛紜。雖然目前學術界較多人贊同闖王九宮山兵敗被殺、夾山寺禪隱兩種猜測,但史學界幾經推敲仍覺疑重重,未有定論。
公元1645年,李自成兵敗南撤,逃至湖北九宮山時,與英親王阿濟格再次激戰。最後,李自成隻身帶了數十親隨突圍,卻又遭當地鄉勇截擊,單人匹馬落荒而去,最終在鄉勇包圍之下自殺身亡。史料記載,阿濟格九宮山之戰後曾馬上表奏清廷,李自成逃跑後被九宮山當地鄉民包圍,無法脫身,最終上吊自殺。但不久他又給朝廷上了第二個奏報,驗屍的結果竟是因腐爛而無法辨認屍體是否闖王!清廷大怒,下諭旨一道責備其「往追流賊、誑報已死」。
但連屍體都沒有辦法辨認,這李闖王究竟是生是死,也就是一道謎了,
另外一種法,李闖王歸隱,上世紀八十年代,湖南某地發現一座古墓,考古人員發現墓主人奉天玉和尚違背僧規,按俗禮下葬,而葬俗又與本地葬俗不同,最後通過種種物證認為奉天玉和尚很可能便是李自成。但結果又被否認了,在奉天玉出家的歷史中,奉天玉和尚與當地官員交往密切,也不符合李闖王「陝北口音,四十歲多一,一隻眼睛瞎了」的相貌特徵,由此,這個結論又被否決了。
那麼,這個李闖王究竟把自己安葬在了哪裡?面具男如此有把握,這傢伙手上掌握著的難道不止《奇鬼志》,還有更多東西?
「只要他們動起來,人越多,我們越容易知道他們的目的地。」白逸十分有把握:「你們這一回準備充份,這一回,一場硬仗在所難免了。」
白逸所的準備,無非就是裝備與身心上的準備,四人接下來,拋開所有的雜念,準備好所有的裝備,只等發現那群人的蹤影,馬上跟上。
一直到一周以後,白逸終於帶來了消息,有一伙人出現在湊雲山,這座山位於湘粵交界處,並不是什麼名山,這個關口,眾人管他是不是什麼龍脈,只是想著揪住面具男,當下就整理停當向這座湊雲山行進。
路上四人都沒有什麼話,白墨軒更是在火車上蒙頭大睡,岳青與崔穎粘乎在一塊,蘇柏也不好去打擾,只有坐在床鋪上看著一本歷史,身邊有人經過,似有似無地朝蘇柏瞟了一眼,正巧蘇柏抬頭,與那人的眼睛對上,蘇柏心裡覺得怪異,這中年男人的眼神有些……熟悉,蘇柏還想再仔細瞧瞧,那人已經走了過去,他確定這張臉自己不認得,暗笑自己神經過敏,繼續埋頭看書。
火車到達目的地,這是一個名不見經傳的縣城,踏入這片土地,讓四人的感覺有些新奇,當地人淳樸的打扮,和善的笑容,很難想像這是一個已經踏入二十一世紀的城市,四人拿出地圖來,湊雲山位於這個縣城的南面,眾人一路往南,並不在縣城裡停留,同時打聽除了他們,還有沒有外地人過來,在這個地方,外地人是十分扎眼的存在,本地人一定會留心。
這一打聽,果然還有一群自稱是遊客的人去了湊雲山,是要去看壁畫,這壁畫也是這個地方最大的景致,據,這山間的壁畫很有特色。
四人加快了腳程,一直追到山裡,天色馬上就暗下來,但他們繼續前行,慢慢地就看到了當地人所的壁畫,但顯然這些人把壁畫與岩畫沒有區分清楚,岩畫大多是以石刻的形式展現,而壁畫則運用上了顏料,兩者的共同之處就是在山石上下功夫。
這些岩刻上,是一男一女的形象,男像身上穿著飾有龍形的服飾,女者的身上則是華麗大氣的服飾,這樣大規模地石刻,一般都沒有如此細緻地刻畫,可是這些懸壁上的石刻都細緻到了眉眼,一些山崖上的石刻,隱約可以看到「曹國公」三個字。
「曹國公和李闖王有一毛錢關係啊。」蘇柏忍不住罵出聲來:「這群人在搞什麼飛機,不會是弄錯地方了吧,我看是那個面具男為了討好百里桑,胡亂找的地方。」
「不要廢話了,先看看要往哪裡去吧。」白墨軒不耐煩地道。
崔穎笑了起來:「好,你們看,那是哪裡來的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