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顯得有些沉默,岳青終於打破了沉寂:「唐老闆過,這三支龍脈屬於北龍脈的分支,都是同樣的龍氣,假如三座山的龍脈不相通,那就是亂了龍氣,原本好局也成了敗局了,這種風水局,一般是群葬,比如兄弟墓,若是主墓,再有一群陪陵,比如有皇帝的墓,那肯定有皇后或妃子的,要不然就有生前極看重的臣子,亡後葬在附近伴君左右的,自古以來都是這樣,進去後,若是發現墓室,就不是一個,兩個,而是一群。」
蘇柏道:「這裡我們無需停留,現在要做的是尚著這支龍找到主龍,管它有多少墓,都與我們無關。」
白墨軒悶哼一聲:「沒錯。」
言下之意,就是你岳青的都是廢話,向里走得遠了,山道兩邊有些深潭,潭水深不可測,再往前,就望見了那些殘舊的石碑,胡亂地倒在那裡,只有碑,沒有墳,大約有兩百多個,上面刻著花鳥的石紋,刻著姓氏。
「是象形文字。」蘇柏興奮地叫了起來:「看,全是百家姓,有李,有王,還有陳,這些都是古人的墓碑吧,怎麼沒有墳?」
白墨軒道:「等見到七邪,你們就知道了。」
看來他知道不少內情,可是不願意講出來,蘇柏切了一聲:「故弄玄虛。」
白墨軒突然朝石碑里望了過去,一幅瞭然於心的樣子:「我就知道有麻煩。」
那裡面突然站起來七八個人來,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亮晃晃的匕首,這裡不是去天池的必經之路,遊客很少,這些人在這裡等著,顯然是有人通風報信了,想到那伙子咕碌碌轉的眼珠子,一切就聯繫得上了,一定是他通風報信,他和這些人都是一夥的。
「擦,這地方都有人打劫,太沒有天理了。」蘇柏一邊嘀咕著,一邊朝後躲。
「沒出息的東西。」白墨軒罵了一聲,雙手抱在胸前,朝那七八個人走過去,他手無寸鐵,蘇柏替他擔心起來:「你心一。」
突然想到白墨軒的身份,他覺得自己的擔心純屬多餘,果然,白墨軒走到那七八人面前,馬上就有人認出他來:「喲,二子還真沒有認錯,果然是大明星白墨軒,這回可發達了。」
二子,這名字可真二,幹的事也挺二的,白墨軒早就沒有了耐性,那人話音一落下,他一拳打在對方的鼻樑上,看似力道不大,那人的鼻子卻直接歪到一邊去,血立刻涌了出來,身後的七人都震在那裡,這為首的一手捂住鼻子,惱羞成怒:「媽的,你們還愣在這裡幹什麼,還不快上!」
七人一起朝白墨軒撲過去,岳青見勢不妙,一腳踢起地上的石塊,每一塊都像箭一般飛出去,打在先行衝過去的四人膝蓋上,四人痛得身子一弓,白墨軒飛起一腳,橫掃四人,四人一頭栽在地上,頭撞向石碑,痛得怪叫起來,後面的三人見白墨軒不好惹,起了怯意,居然扭頭就跑,那捂住鼻子的人氣得大罵,但馬上也跟在那三人後面離開,只餘地上的四人,痛得起不來身,只有看著白墨軒走向他們……
「團伙作案?」
四人連連頭,其中一人道:「剛才那個才是頭兒,二子是負責打探消息的,昨天你一到鎮上,就被他認出來了,他你是大明星,肯定有錢……」
「滾!」白墨軒嘴裡迸出這個字,那四人連滾帶爬地離開。
白墨軒沖岳青一頭:「多謝,不過多餘了。」
蘇柏道:「和你在一起還真礙事,不幫你,挨你的罵,幫你,連聲謝謝也討不到。」
「別廢話了,不想晚上沒地方呆,就快一,這裡天黑得早。」白墨軒可不願意與蘇柏糾纏,他的一張嘴,死的能成活的。
這話總算是堵上了蘇柏的嘴,四人加快了步伐,迅速地行進,儘管如此,中間依然停下來休息了好幾次,等到入山的時候,居然已經是傍晚了,白墨軒輕車熟路,帶著四人鑽進一個岩洞裡,裡面已經有人在候著了,看到白墨軒,矮的那一個馬上沖了過來:「狐!」
狐是白墨軒的名,只有極親近的人才能叫,這人蘇柏從來沒有見過,看上去二十一二歲,比自己略大,個子不高,精瘦精瘦地,相貌談不上出眾,但五官齊整,看上去也還舒服,他的身子十分靈活,三兩下就竄到了白墨軒面前,蘇柏的眼睛都沒來得及看。
那個子高大的,蘇柏已經見過,是七邪,蘇柏嘿嘿一笑:「又見面了。」
七邪淡然地頭:「今天晚上你們恐怕要留宿在這裡了,明天再出去審氣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