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巴嫩。
位於亞洲西南部地中海東岸,東、北部鄰敘利亞,南界巴勒斯坦、以色列,西瀕地中海,習慣上稱為中東國家。
這個國家是阿拉伯國家中唯一的西方式國家,伊斯蘭教信徒跟基督教信徒幾乎五五開。
這個國家從成立的那天起,就經常發生各種衝突,原因複雜多樣,但根本原因脫離不了一個因素:黨派林立。
未來陣線、黎巴嫩長槍黨、阿邁勒運動、社會進步黨、敘利亞民族社會黨等等。
因為力量分散,故現在無一黨派占據絕對優勢,而這種情況的後果就是經常發生混亂。
再加上鄰國敘利亞戰爭,讓黎巴嫩這個國家變得更加動盪。
鐵獅在黎巴嫩擁有一個基地,而基地臨近華夏維和部隊營地,相距不過五六公里。
畢竟作為鐵獅安保公司而言,他們還沒有太大的底蘊,在這裡的許多活都是分擔華夏維和部隊的壓力。
其實還可以做另一種理解,那就是在這裡跟華夏維和部隊搞好關係,總能找到一些活。
當蕭戰來到這裡以後,被編入勇士中隊第三小隊。
說是中隊,其實根本達不到部隊上滿編的中隊人數,總共也就四十來個人。
四十來個人分成六個小隊,每個小隊六七個人,住在同一間宿舍里,就跟部隊上的班是一樣的。
整個勇士中隊,也就一個排多一點,而且穿著、裝備都比較混亂。
有的人穿著武警部隊的作戰服,有的人穿著美式作戰服,有的人穿著常規部隊的作訓服。
至於裝備,基本上都是AK步槍,狙擊步槍也是在國內部隊服役許多年的85式狙擊步槍。
哦,對了,不能稱為85,應該是SVD。
勇士中隊裝備的狙擊步槍全都是SVD,可以說幾乎全都是俄式裝備。
裝備很落後,但這也是沒辦法的,勇士中隊的職能任務最輕,他們的裝備也就最差。
雖然裝備比較差,但應付平時的巡邏、安保任務已經足夠。
「來新兄弟啦!哈哈。」一個身強體壯的漢子,操著山東口音走進來。
他隨手把槍放下,還沒有解除身上的防彈衣,就熱情的向蕭戰走過來,友好的伸出右手。
「我叫董彪,是咱們三班的班長,哈哈。兄弟那裡人?叫什麼名字?從前在哪個部隊服役呀?」
董彪的性格比較直爽,給人一種自來熟的感覺,但這種自來熟一點都不讓人討厭,反而心升親切。
「蕭勝,淮海人,從前在陸軍服役。」蕭戰笑道:「董班長,以後我就在你們這了,有什麼做的不對的,您儘管說,儘管招呼。」
「嗨,都是自家兄弟,說那麼多幹嘛?」董彪拍拍蕭戰的肩膀:「蕭勝兄弟,也別什麼班長不班長的,在這裡大家都一樣,沒有部隊裡面分的那麼清楚。」
就在這個時候,班裡的其他成員也走進來。
「哥幾個,這是新來的兄弟,名字叫蕭勝。」董彪介紹道:「這個瘦了吧唧的叫猴子,這個眼珠子挺大的叫二哈,這個高的叫大個,這個看起來還挺帥的叫少爺,哈哈……」
每個人都有一個綽號,這是必要的,如果進行戰鬥,沒人會喊真名,全都以綽號替代。
換句話說,綽號也是代號,就像蕭戰被稱為元首一樣。
「蕭勝兄弟,你好。」
「今晚又能喝兩杯了,全托蕭勝兄弟的福呀,哈哈。」
「……」
幾個人都笑起來,給人非常好融入,非常質樸的感覺。
「喝什么喝?明天一早還有任務!」董彪眼睛一瞪大聲道:「晚上不准多喝,白酒二兩,啤酒兩瓶,老規矩。等任務結束了,再好好給蕭勝兄弟接風洗塵。」
「哈哈哈……這個好,只要能喝一點就行!」
「班長,你要的大蔥弄過來了,還挺新鮮,啃兩口?」
「早說呀……哎,蕭勝,我請你啃大蔥,俺們老家的大蔥,都是蔥白沒有葉,一口咬下去滿嘴甘甜。」
「……」
陌生的環境,陌生的人,但在這種陌生之下,蕭戰很快融入其中,因為這些人都是部隊出身,有著部隊人的爽快。
再者說了,華夏能夠組織起這樣一支安保公司的確不容易,而且每個人都是背井離鄉,把腦袋拴在褲腰帶上賺點錢。
在這種地方,誰知道什麼時候就會遭遇一場戰鬥,然後死在異國他鄉。
他們介於僱傭兵跟保安之間,都是刀口舔血討生活,全都懂得善待身邊的人對自己有多麼重要。
當天晚上,蕭戰也跟著喝了二兩白酒,一個班的人在一塊聊的開心。
等到所有人都睡下之後,蕭戰一個人走到簡陋的訓練場,進行器械訓練。
他拉的是單槓,做的動作是最基本的引體向上,在部隊來說,這叫單槓一練習。
如果是從前,他可以大氣都不喘的一口氣拉上五十個,可現在連一個都拉不上去。
不管怎麼用力,都像一條死魚似的吊在上面一動不動。
肌肉根本沒法支撐整個身體的力量,一直在顫抖,似乎所有的肌肉組織全都死掉。
蕭戰鬆手從單槓上下來,用力揉捏自己的肌肉,眼睛裡露出濃濃的不甘心。
他的肌肉不是死掉了,而是肌肉纖維受到沉重的打擊,呈現出渙散,從而導致無法用力。
這跟肌肉萎縮還不一樣,如果是肌肉萎縮的話,那是絕對不能恢復的,但他這種情況還有恢復的可能性。
只是怎麼才能恢復?這一點連侯曉蘭都不知道,嘗試了各種方法都行不通。
最後的結論有兩種:一種是多休息;一種是多運動。
這才是真正的模稜兩可,因為誰也不知道這種情況到底該怎麼恢復。
可蕭戰卻堅信自己一定可以恢復,因為他的路還沒有走完,前面哪怕再困難,也得走……不,別人走,他可以爬!
一次、兩次、三次、四次……天都快亮的時候,蕭戰還是沒有成功拉出一個引體向上。
早晨七點,全班集合,乘坐一輛吉普車向難民營駛去。
「兄弟們,我們這次的任務就是運送車上的藥物前往六十公里之外的難民營。在這段路上,盤踞著最少三支武裝力量。我們也跟這些武裝力量打過交道,應該沒有太大的問題。」董彪大聲說道。
這是一個小任務,也是日常任務,隔三差五的就要進行一次,輕車熟路。
「班長,我們做的是僱傭兵的活?」蕭戰問道。
「呵呵,也可以這樣理解。」董彪叼上一根香菸咧嘴笑道:「對於這裡的人來說,我們就是僱傭兵,所以——勒著股腰帶干吧,就把我們當成僱傭兵!」
僱傭兵,一個讓人唾棄的行業,一個又讓人充滿想像的職業。
從現在開始,蕭戰就是一名最底層的僱傭兵。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