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頭狗根本不再顧忌天上飛的武裝直升機,只是一門心思的要把蕭戰跟小a幹掉。
「別跑,老子要幹掉你們,你們毀了我所有的一切!——」三頭狗發出咆哮怒吼聲。
但蕭戰跟小a是往下滾的,剛好這又是個斜坡,追不上的三頭狗所性也躺在地上沿著斜坡向下滾去。
蕭戰跟小a的速度慢了下來,三頭狗終於追上去。
就在這個時候,一顆飛彈竄過來,在他們旁邊爆炸。
「轟!」
爆炸聲響起,衝擊波狂涌而來,三個人分別向旁邊滾動進行規避,但依舊受到影響。
在衝擊波與爆震的雙重力量下,他們全都昏死過去。
看到三個人不動了,武裝直升機立刻向別的方向飛去,尋找面的打擊。
而事實上出現的武裝直升機都是在尋求面的打擊,盡最大可能殺傷地獄城裡的人。
不管是地獄城的武裝力量還是平民,全都是他們殺傷目標。
而在這種時候,三頭狗獨裁統治與神話自己的弱點出現,那就是一旦離開他,沒有人再能指揮動他的部隊。
至於這裡的人民,擁有唯一信仰的他們本可以在三頭狗的一句話之下,全都變成悍不畏死的戰士。
這也是三頭狗神話自己的原因所在,可以隨時隨地擁有絕不後退的戰士,可他在這些人的心中是已經死了的,在沒有他說話的情況下,這些人重新變成最孱弱、最沒有抵抗力的底層人。
武裝分子跟這些人混在一起,不斷的遭到成片屠殺,血水都把腳下的黃色沙土染成黑色。
漫天都是武裝直升機,占據天空的絕對優勢。
武裝分子們沒法對抗,在生物對生命的天生的恐懼下,他們選擇投降。
數十名武裝分子跪在地上,高高舉起手中的步槍,身邊的平民們也跟著跪下來,高高舉起雙手。
這一片足足都得上百人,用投降的方式懇求能夠饒他們一命,只是這種方法根本行不通。
數架武裝直升機穿插俯衝而過,機載航炮不間斷的事實掃射。
「噠噠噠……噠噠噠……」
「噗噗噗!……」
脆弱的身體遭到大口徑彈頭襲擊,血水不斷的在投降的人群中迸濺,一具又一具身體在爆炸中被撕裂。
當這幾架武裝直升機穿插橫掃而過之後,跪在下面的上百人全都被殺的一乾二淨,橫七豎八的躺在那裡,形成一片刺目的血色。
不止這一個地方出現這種投降,別的地方也在出現,甚至人數更多,有的甚至達到好幾百人。
可無一例外,冷酷的敵人根本不接受他們的投降,繼續一一掃射,儘可能的多殺。
地獄城變成真正的地獄,一大片一大片的屍體躺在那裡,慘絕人寰。
可這就是戰爭,從來沒有憐憫之說。
尤其在這種混亂的區域,從來不接受投降,永遠都採取屠殺的方式。
一個小時過去了,地獄城裡幾乎沒有活口,但這還沒有結束,臨走的時候,武裝直升機向城市的各個角落扔下汽油彈。
「轟!」
「呼!——」
「轟!」
「呼!——」
一顆顆汽油彈扔下,馬上燃燒起熊熊大火,在風勢的力量下,完成對地獄城的燒灼。
熊熊火海,燒光了房子,燒光了屍體,讓僥倖活下來的人也全都葬身火海之中。
完了,徹底完了。
多少年的經營,多少年的固若金湯,毀於朝夕。
「不!——」
西面的山坡山,迴蕩著地獄三頭狗絕望之下聲帶嘶啞的聲音,他在甦醒之後看到自己的城市在火光中蕩然無存。
他面向城市跪下,已經是淚流滿面,往日的獨裁者模樣全都消失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則是趨於崩潰的懊惱。
就在這個時候,一把手槍指著他的腦袋。
地獄三頭狗壓根沒有注意同樣醒過來的蕭戰跟小a,他的眼睛裡只有自己的城市,只有一片熊熊火海。
「大爺的,你不是挺狠嗎?」握著手槍的小a咧嘴發出殘忍的聲音:「你不是想把我變成烤串嗎?現在你的人全都變成了烤肉,而且還烤焦了,鼻子裡聞到的全都是這股味。」
說話間,小a的嘴角又流淌下一股鮮血,這不是震盪造成的,是他在情急之下以後背的力量拔起木樁造成的。
他的身體已經廢了,傷勢還沒有好,但在生命受到絕對威脅的情況下,硬是用潛能進行脫困。
強橫的蠻力之下,意味著他沒好的內傷變得更重。
如果說內傷好了以後戰鬥力只是從前的兩成,那麼經過這一次,估計也是就是一成。
「塵歸塵,土歸土,跟著你的子民一起下地獄吧。」小a輕輕壓動扳機:「地獄三頭狗,本就該在地獄,我送你下去。」
「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
正要開槍幹掉地獄三頭狗的時候,這個傢伙竟然垂下頭嚎啕大哭起來,那哭聲給人一種痛苦到極點的感覺。
三頭狗根本不在乎自己是死是活了,他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情感之中。
崩潰,他說表現出來的就是崩潰。
「我只是想要開闢一片和平的空間……我的祖國已經完了,我只想能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下一些人……嗚嗚嗚嗚……我的國家完了,我的城市也完了……國破家亡,我連最後一片地方都沒有守住……嗚嗚嗚……我有罪,我是罪人!快點一槍打死我吧,我就是地獄三頭狗,送我下地獄吧,快點,求你了!!!——」
嚎哭聲中,地獄三頭狗只想趕緊死掉,僅此而已。
面對現在的城市,他真的不想活了,精神徹底崩潰,已經失去活下去的意義。
多年的經營,打敗了所有強橫的入侵者,讓這裡成為沒有戰火的和平之地,卻突然不復存在。
「如你所願。」小a咧嘴笑了。
蕭戰的手伸過來,握住小a手中的槍。
「怎麼了?」小a問道。
「你還沒看出來嗎?這才是真正的勇士。」蕭戰用憐憫的目光瞅著精神崩潰的三頭狗,對小a說道:「正如他所說,起碼這裡的人都有飯吃,起碼這裡的人都有水喝,起碼這裡的人不用擔心隨時可能出現的戰爭。其實他做的沒錯,這是這裡需要用的方法。我似乎想起他是誰了,你還有沒有印象?我們曾經有一次來到利比亞執行任務,遇到過一支前利比亞部隊遭到圍剿……具體我想的不是很清楚,但我記得這個哭聲。」
蕭戰皺著眉頭,他想起來一些,但那非常模糊,可這哭聲他覺得很熟很熟。
「你說的是……利比亞忠魂?」小a瞅著蕭戰說道:「的確有這麼一回事,那支部隊全都打死了,最後就剩下一個人,哭的跟狼嚎似的……等等,這不就是那個利比亞忠魂嗎?哭的聲音一模一樣!」
利比亞忠魂,國破之後最後一支殘存的部隊,最後還是被消滅,真的變成了一縷縷忠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