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運?」我心下一沉,腦海之中,立馬就想到了楚楚沒留住的孩子,跟蘊禾生的那三個孩子之間的關聯。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這運勢如何能偷?是知道對方生辰八字就行,還是?」我看著顧少霆,狐疑的問著。
「你看看,這上頭的東西。」顧少霆指著圖形上的頭髮,牙齒,還有一小塊帶了血的布。
他告訴我,這是被偷運者,身上的東西,這些東西甚至比準確的生辰八字還要重要,一旦拿到,邪陣就成功了一半。
「那另一半呢?還需要什麼?」我立即追問。
「活人祭!」顧少霆說著,抬起手,朝著那神像指去:「這活人祭所用的活人,必須是大奸大惡,心中帶著邪念的人,這樣的祭品身上才會散發出戾氣,促成這個陣。」
「無論如何先毀了這個陣法!」我說著,抬起手就準備將這供桌上的陣圖給燒了。
結果,顧少霆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讓我冷靜一些,不要打草驚蛇。
「我已經知道是誰幹的了。」之前,只是懷疑,如今,我已經確定了。
而且,我肯定,那神像之中的活人「祭品」就是失蹤多年的魯三桂!
「安之,這陣法已經將兩個人的命運通過轉換之後聯繫在了一起,你若是毀掉了這個陣法,那麼被偷走運勢的那一方很有可能也會死去。」顧少霆告訴我其中的玄機。
我一聽,當即眸子一沉:「那該如何是好?這陣法,如何能解?」
「解鈴還須繫鈴人,找這陣主去。」顧少霆對我說道:「你應該知道正主是誰了吧?」
「嗯。」我點頭,撇了一眼那「噗咚噗咚」傳來心跳聲的神像,就同顧少霆一道出了破廟。
並且,還將破廟的門給關上恢復成之前的模樣。
從破廟出來,我遠遠的就看到顧少霆請來的那隻小鬼,飄蕩著朝著我們這邊就過來了。
「大人,如何了?」那小鬼望著我們。
「這裡已經沒你的事了。」顧少霆對著那小鬼說道:「你去陰間報道吧。」
顧少霆說罷,遞給了那小鬼一張空白的「符紙」。
「大人,您這是何意?」小鬼拿著「符紙」看了又看,沒有看出什麼貓膩兒來。
「你拿著,去陰間,他們自然知道其中緣由,去吧。」顧少霆衝著小鬼揮了揮手。
小鬼聽了,連忙抱拳俯身,謝過顧少霆之後,就飄走了。
我望向顧少霆:「拿著那符紙就能免受地獄刑罰了?」
「也不能全免,最終還是看閻王的意思,依照他生前作的惡,還是需要給他判刑。」顧少霆說完,便問我是否要立刻去找那布陣人。
「嗯,現在就去。」我說著,一拂袖,腳下便立即懸空,拉著顧少霆,一道直接飛往了李府。
這李府就在街口,宅子極大很是顯眼。
「真是她?」顧少霆看到李府的牌匾,一臉平靜,似乎也猜測到了。
我們直接飛進了李府之中,如今三更半夜,還下著雨,府內靜謐無比。
顧少霆同我站在李府的長廊里,正朝著長廊前後看著。
「誰?誰在那裡?」
我們還在四處張望,一個男人的聲音就從我的前方傳來了,我借著長廊兩側的燈籠,定睛一看,發現是一個留著山羊鬍的中年男人。
看他穿著粗布衣,應該是這李府的下人。
我和顧少霆靜靜的立在原地,看著他衝著我們這走過來。
「你們夫人,在哪兒?」我抬手在他的眼前一撫,開口問道。
那男人的眸子立刻就變得混沌,然後抬手朝著我們後方指去。
我朝著那看了一眼,命令道:「帶我們過去。」
這男人立刻順從的朝著那個方向走去,我和顧少霆就跟在他的身後,一道過去。
走到這走廊的盡頭,我們就看到了一個拱形的門,這門後頭便是這李府的後院。
不得不說,李府夠大,也夠氣派,入了後院,我就聽到了潺潺流水之聲,並且,還看到了一排排的廂房。
因為是深夜,這些廂房裡都滅了燈。
這個男人帶著我們到了後院靠北邊的一間廂房前,這個廂房門口還站著四個丫鬟。
這些丫鬟看這男人帶著我和顧少霆過來,正想開口問什麼,就被我給迷了心智。
我同顧少霆是直接推門而入的,這一推開門,一股子刺鼻的香味兒就撲鼻而來,我一聞,這刺鼻的香味兒里還混合著屍油和血腥的氣息。
她應該是想要用香氣,去掩蓋屍油和血腥氣。
我朝著屋內的梳妝檯上撇了一眼,那邊的瓷瓶還開著蓋兒,裡頭裝著的,無疑就是屍油和血水混合而成的血油了。
看到它我也就大致明白了,蘊禾的臉是怎麼好的。
屍油混合處子血能潤膚,我在妖都醫館的典籍里看到過。
「誰讓你們進來了?滾出去!」
是蘊禾的聲音沒有錯,只是比我記憶中的要成熟了一些。
我直接一拂袖,屋內的燭台全都亮了起來。
原本躺在粉色幔帳里的人,立刻掙扎著坐起了身。
我朝著她的屋內環顧了一圈,四周的架子上擺滿了古玩玉器,屋內的擺設很是豪氣。
看來,我這「妹妹」真的是「飛黃騰達」了。
「啊!」蘊禾掀開幔帳,朝著外頭看了一眼,就發出了一聲驚叫。
「我有這麼嚇人嗎?」我看著她,面無表情的問道。
蘊禾如今的長相,確實如同小舅舅他們說的一樣,臉上非但沒有了疤,皮膚還變得白皙光亮,原本乾癟的五官好似也好看了些許。
總之,一句話,像她,又好似不是她,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
「洛安之?」她看到我,先是驚詫錯愕,緊接著就蹙緊了眉頭,似乎不敢相信我會在這裡出現。
「把陣破了。」我看著蘊禾,也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的說明來意。
「長姐,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她看著我,稍稍的平靜了一些。
一聽這句「長姐」就是要跟我套近乎,打馬虎眼。
「如果你不破,我現在就殺了你。」我看著她,一臉平靜的說著。
她聽了,卻衝著我,露出了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她的話音剛落,我一個移步,直接到了她的面前,一隻手掐在了她那白細的脖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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