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原來是他
一條長長的警戒線,拉在醉仙樓門前,警方喝令任何人都不得接近這裡,這樣大規模械鬥,三十多人死亡,絕對會引起朝高度的重視。筆硯閣 www.biyange.com
青葉社的人全部散去,一些重要成員被帶走做了口供。
銀州警局。
數十名社團成員被帶了回來,準備接受審問,巡捕長卻突然打電話來,通知所有人,這次的案件,會有專門的人來處理,誰都不許擅自盤查。
都城安全局,一架直升機起飛,朝銀州市而去。
張玄跟著豹子頭,來到了夜色酒吧,豹子頭履行他的諾言,告訴張玄,是誰想要對付他。
夜色酒吧大廳,空蕩蕩的,只有一人,坐在一張卡座上,侷促的雙手放在腿間。
「是他?」張玄看到對方的時候,臉上也頗為意外。
「嘿嘿,妹,妹夫……」林川一臉諂笑的看著張玄,隨後又看向豹子頭,「爸……」
張玄這一下,就明白為什麼林川會對自己態度轉變那麼快了。
青葉社的二當家豹子頭,是林川的父親!看來自己上次在夜色酒吧做的事,林川通過其父親也知道了。
「跪下!」豹子頭厲喝一聲。
林川「噗通」一聲就跪到張玄面前,「妹夫,我……我之前有眼無珠,只是想教訓教訓你,並沒有什麼別的意思啊。」
「行了,起來吧。」張玄無所謂的揮了揮手,朝卡座上一坐,「都是一家人,有點誤會正常,說清楚就好了。」
「謝……謝謝妹夫。」林川面露欣喜,連忙點頭。
豹子頭臉上帶著一些疑惑加意外,以他對張玄這兩次手段的理解,他真的不認為,這個人,是個大度的角色。
張玄微微一笑,如果現在,林家是林清菡執掌大權,他絕對會毫不猶豫的廢掉林川,但現在,林家一片散沙,林清菡想要拿到林家的掌控權,憑藉她一個人是有些困難的,所以,張玄才會不跟林川計較,在後面林家的事宜上,林川能給林請菡提供不少幫助。
銀州市有一條人工河,到了傍晚,會有許多人沿著河邊散步,享受夏季微涼的晚風。
雷公和韓溫柔並肩走在這條河邊,步伐緩慢。
「我真沒想到,你今天,會為了我,撒那個慌。」雷公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唏噓不已。
「我也沒想到,你會為了我,願意放棄你的社團,也沒想到,你會不讓邰星碰賭和毒。」
雷公深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吐出,「我們父女倆,已經有多少年,沒有好好說過話了?」
「五年七個月十三天。」韓溫柔沒有思考,就說出一個準確數字,「從我媽死的那天開始。」
「是啊。」雷公嘆了口氣,「你知道,當年你報考警校的時候,我為什麼阻止你麼?」
「你是賊,我是兵。」韓溫柔的眉宇之中,帶著一抹恨意。
天底下,最親的人,也是自己最恨的人,這樣的情感,很容易將人逼瘋。
雷公腳步一頓,苦笑了一下,將手伸進自己的衣兜中,拿出錢夾,在夾層中,拿出一張已經泛黃的老舊照片。
「之前一直沒告訴你,這是你母親的照片,我和你母親,是在同一個單位面試時候認識的。」
照片上,是一名英姿颯爽的女警。
韓溫柔在看到這張照片的瞬間,瞳孔放大,「我媽是……巡捕?」
「是啊。」雷公點了點頭,「當時,你媽是警校畢業的高材生,而我,則去應聘協捕,最後,你媽成功當上了幹警,而我則沒有如願。」
「為什麼?」韓溫柔疑惑不解。
「當時的面試官問我,如果我遇到社團份子,該怎麼做。」
「你怎麼回答的?」
「把他們打服,打的他們見到我就跑,見到我就怕,打的他們全聽我的!」雷公將手中這張泛黃的照片交到韓溫柔手中,「那個面試官告訴我,我不適合當巡捕,更適合當社團老大,女兒,你和我,是同一類人,你該坐我的位置!」
張玄從夜色酒吧出來,看到韓溫柔就站在酒吧門外。
現在的韓溫柔已經褪下了一身警服,穿著一件露臍緊身黑色t恤,一條藍色牛仔短褲,搭配一雙紅色aj運動鞋,英氣的短髮配上她這身打扮,充滿了活力,再加上她這張漂亮的臉蛋,引得不少人側目。
「陪我喝酒。」韓溫柔依靠在一輛趴賽摩托上,沖張玄勾了勾手指。
「去哪喝?」
「少廢話,跟我來就行了。」
黑色的趴賽摩托在公路上飛馳,像是在做著什麼宣洩。
韓溫柔將摩托停在一家名為蘭諾的夜店門前,這家夜店位於銀州最繁華的地段,可以說每晚都人數爆滿,經常有老闆在裡面一擲千金,開上幾萬一瓶的好酒,當然,也少不了來這獵艷的男男女女。
夜店內充斥著震耳欲聾的音樂聲,韓溫柔隨著音樂扭動腰肢,來到吧檯前,要了一瓶洋酒。
韓溫柔也不跟張玄說話,拿起酒杯,仰頭就喝,轉眼已經三杯下肚,俏臉微紅,略有些醉意。
「張玄,今天發生的事,你會不會笑話我?」韓溫柔將酒杯重重放在吧檯上,又給自己倒滿。
「笑話你啥?」張玄滿臉疑惑。
「我是巡捕,我爹是賊,呵呵。」韓溫柔再次仰頭,喝下一杯酒。
「哦。」張玄表情無波的應了一聲,搖了搖頭,「沒笑。」
「你知道麼,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很矛盾,到底抓不抓他。」洋酒喝的太猛,容易上頭,韓溫柔這一連幾杯下去,坐在那裡都有些左搖右晃,突然,韓溫柔身子一斜,倒進了張玄的懷裡,她沖張玄嘿嘿一笑,「不過今天,我再也不矛盾了,你知道麼,我爸,已經把青葉社長的位置交給我了,他告訴我,想要揚善除惡,有很多種方式都能做到,青葉禁止銀州的酒吧賣藥,禁賭,他們做的事情,巡捕都做不到!」
張玄點了點頭,給自己也倒了杯酒,看了眼懷裡的韓溫柔,開口道:「你說的道理我都懂,可你躺在我懷裡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