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葉少楓想了一下,這個錢,自己是不是可以出,財政局那邊,出六千萬,國家肯定也會多少補一些,最少也是補一個數,補滿一個億,
這樣,剩下那兩個億,自己出唄,減去流動資產,自己能夠在銀行裡面動用的錢能夠達到六個億左右,索性,自己拿出來一下,捐出來賑災,這跟以前,開倉放梁是一個道理,自己有錢,那不是有錢,自己能夠救助大家,能夠幫助大家度過難關,這才是賺錢的意義,不然,攢著那麼多錢能幹嗎,生帶不來,死帶不去的,
葉少楓想了這主意之後,誰都沒有說,自己決定的時候,用不著在和任何人商量了,就算是別人提出反對意見,他也不會改變了,現在救災款迫在眉睫,自己有能力,就來掏這個錢,
秋天,本來應該是個豐收的季節,但是,吉東省的秋天並不是金色的豐收之際,收成僅僅是去年的一半,而且,需要秋天種植的農作物也肯定種不上了,
葉少楓在自己掏腰包之前,主動要求召開過幾次常委會,會上表達了自己需要更多的錢,但是絕大多數人都是反對的,最為反對他的倒不是市委書記秦和善,而是常務副省長,閆寶珍,
閆寶珍是女同志,今年得有五十出頭了,估計她做到這一站也就要到點兒了,沒有上升的空間,頂多最後在人大或者政協那邊找個位置退下來,最後落下一個省部級正職的退休待遇,也就是她功德圓滿了,
越是這樣的女人越是什麼都不怕,天天一副除了天地就是老子最大的那股勇猛的勁頭,啥都不怕,有什麼說什麼,反正自己也沒有上升的空間了,一個女人,能夠做到現在這個級別已經是相當不容易了,她也沒有上升的意願,自然,也就不會想其他官員一樣,躡手躡腳的做事,她不怕犯錯,更不怕得罪人,尤其是不怕得罪葉少楓這樣剛來且沒有任何勢力的人,
「我非常反對葉省長的這個觀點。」閆寶珍說道,其實她在幾次常務會議的時候,都在有意無意的跟葉少楓唱反調,每一次第一個站出來反對的,肯定是這個女人,葉少楓對她的這匯總態度,也早已經習以為常了,
本來,如果這次葉少楓不被調到這裡當省長的話,說不定這個閆寶珍還能夠往上爬一層台階,要是能夠當個省部級正職的話,說不定以後還能夠有更多的上升空間,
雖然一個人能不能往上爬,要看很多的因素,但是從直觀的角度來講,確實是葉少楓的到來,把閆寶珍最後的生前希望給堵住了,閆寶珍對葉少楓心存怨恨也是肯定的,
「葉省長剛來,不了解咱們吉東省的經濟情況,咱們吉東省雖然不是西部的那種落後地區,但是也是欠發達的省份,我們財政之處有限,每年我們的腰包都勒的緊緊的,別說是多掏兩個億了,就是多掏兩千塊錢,我們也無能為力啊。」閆寶珍說道,
葉少楓只是默默的點頭,沒有再多說什麼,他已經好努力過了,只是想再試試這最後的一次機會,他已經撂倒會有這樣的結果了,其實,他們不給撥錢也無所謂,不就是自己掏腰包嗎,兩個億,毛毛雨而已,
秦和善作為省委書記,又出來打圓場,說道:「其實葉省長的心情我們可以理解,畢竟他是一省之長,是要抓咱們的經濟建設的,他更關注的是經濟平穩的發展,不過,咱們的經費確實有限,而且,好到要用在刀刃上,我們在農業方面的的補貼,財政方面只做出了六千萬的預算,加上國家撥給咱們的四千萬,也能達到一個億了,剩下的兩個億,我們可以再想別的辦法,
現在我們的關鍵問題是,對於那些受災地區的重建工作,以及居民的安置問題,現在已經入秋了,咱們吉東省的秋天可是非常寒冷的,據我所了解,一些重災區的村民們還是生活在帳篷里呢,他們的房子還泡在水裡,今年肯定是回不去了,我追被,在多建設幾批集裝箱流動房,投放在最需要的地方,保證在民們過冬……」秦和善很巧妙的把葉少楓的這個建議就給避開了,開始討論災區安置和日後重建工作,
其實這個就是老調常談,在剛發生災情的時候,政府和省委方面就都已經做出了幾預案,甚至救災款也都準備好了,因為無論是上層還是下面的市民以及媒體,最重點關注的就是這個,所以,當官的一定要把這個事情做的漂亮,這一切,在葉少楓來這裡任職之前,就已經妥妥噹噹的安排了,葉少楓來了之後,也都不用他參與,
所以,葉少楓知道這個不算個事兒,真正的事兒,其實是他所說的保證糧食市場的穩定,這方面,上級以及媒體還有市民們,是不怎麼關注,因為這個問題並不是直觀的,顯而易見的擺在大家面前的困難,而是要經歷一段時間之後,才會慢慢反映出來的問題,但這種後發制人的問題,往往就已經不會在受到關注,但是,他依然和我們的生活是息息相關的,
秦和善他們,關注的只是最能夠體現自己價值,體現自己能力的事情,而其他的事情,他們完全可以不用去管他,
散會之後,葉少楓心裡還是多少有些難受的,並不是因為自己的這個提議被眾人取消,而是因為他發現,雖然這裡的大多數人都很尊重他,表面上都對他唯命是從,其實,這裡早就已經劃分好了政治陣營,所有的人,都是站在秦和善那邊的,
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發生過一次兩次了,葉少楓對於這樣的局面,也是早有預感,只不過,秦和善這幫笑面虎們,他們的這套戰術兼職是無懈可擊,他們自己沒有紕漏,你就永遠不會從他們的這種糖衣炸彈中取得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