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讓我好等……原來如此,蓋伊·班寧斯……你就是那個之前屢次阻礙我們任務的娃娃臉青年的哥哥嗎?」西格蒙德用玩味的語氣說道——雖然他看出來了蓋伊並非是和他同一級別的高手,而他身旁那個綠毛神父雖然看起來有兩下子,但是使用十字弓這樣的遠程武器的人也註定沒法和自己正面相抗,「不過……雖然你們兩位的勇氣和執行能力可以說是一脈相承,但是這有勇無謀的一面倒也是一樣的。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西格蒙德故意停頓了一下,他輕蔑的眼神看過了在場每一位搜查官,而被他掃過的人無一例外地感受到了自身的鋒芒受挫,「就憑這點人手,就想攻陷這裡嗎?」
「沒錯。」蓋伊大聲說道,聲音當中那鼓舞人心的力量,讓其他心生猶豫的搜查官們慢慢平靜下來,「我們幾個今天就是要闖過你「戰鬼」和「赤色星座」設下的關卡,奪回麥克道爾議長。」
「哈哈哈哈……有意思。」西格蒙德不怒反笑,生賽洪鐘,「那就讓我看看——你們究竟有多少本事吧!」
一陣深紅色的鬥氣,伴隨著西格蒙德揮動戰斧的動作,瞬間爆發開來,引得蓋伊一陣心悸。他幾乎是本能地大喊道:「全員應戰!」之後,就不得不架起手中的雙拐,硬吃下這稍微有些突兀的一擊。
「不錯……」看著蓋伊被自己狠狠打了一下之後,雖然稍微有些踉蹌,但是沒有摔倒,而且也沒有因為手臂上傳來的巨大壓力而痛苦出聲,西格蒙德讚許地說道,「只是——這種程度的話,你又能堅持到什麼時候呢?」
「凱文神父——你先去幫他們。」面對西格蒙德再次掃來的戰斧,蓋伊這次知道不能再硬碰硬了,側身躲了過去,「他們——數量上占劣勢——」
「不用你說,我知道。」凱文在此之前就已經看出端倪——「赤色星座」的十幾名士兵在西格蒙德行動後的下一秒就展開了同步進攻,可見「赤色星座」平時的默契。如果不是他運轉起了手中的星杯紋章,七曜的光輝將周身的數十名搜查官護住,恐怕現在蓋伊這邊已經出現減員了。
「哼……」西格蒙德瞥了凱文一眼,內心頗有些意外。他原本以為這個教會的神父只是給蓋伊打個下手,但是沒想到的是,他的反應速度似乎要比蓋伊還要更快一些,不由得多看了一眼。只不過,蓋伊早就在平時和亞里歐斯的各種切磋中,找到了和這種絕頂高手對決的方法——那就是,一定要抓住不可多得的戰機。蓋伊見到西格蒙德稍有分神,立刻大喊一聲,揚起微微有些顫抖的手臂,朝西格蒙德的身體側面砸了過去。
「來這招啊。」儘管後知後覺,儘管並非以速度見長的高手,但西格蒙德畢竟也是以戰場之道走向極致的高手,說他是和此前的萊維一樣的「修羅」也別無不同——在技巧上,西格蒙德也是十分精妙。他舉起戰斧的一側,手腕輕輕一抖,就將蓋伊這醞釀不夠充分的一擊化解開來,隨後另一側的手臂猛地轉身,裹挾著真紅色的鬥氣,朝著蓋伊的脖頸處直斬過來。
「可惡……」蓋伊心中警鐘大作——這一下如果打中的話,自己恐怕接下來就要身首異處了。自己還多少顧及點警察的職業安東的,即使是偷襲也沒有對可能會造成生命危險的部位去,但是西格蒙德這種獵兵可不講究這些。事關緊急,蓋伊忽然覺得自己頗有點偷雞不成蝕把米的感覺,只能強行運轉體內的真氣,試圖擋住西格蒙德的這一擊。
緊接著,蓋伊等來了他早有心理準備的一記重錘——西格蒙德那濃重殺氣構成的衝擊直接將蓋伊那堅固的防禦擊碎,連帶著蓋伊本人也被擊飛出數米。儘管有所防護的蓋伊並未因此傷筋斷骨,但是那被防護抵消之後衝擊的餘威仍然化作內能,在他的體內翻江倒海,令其苦不堪言,一口鮮血直接噴涌而出。
「隊長!」「班寧斯搜查官!」那些屬於搜查一科、二科的搜查官們幾乎是不約而同地喊了出來。然而,就是這同樣的一分神,讓其餘獵兵們抓住了機會,一排子彈再次襲來——
「星杯領域·極!」凱文見狀,暗道不好,不由得加大力度,七曜之力伴隨著他的動作更勝一籌,象徵著守護彩虹圈瞬間就籠罩住了因為剛才的戰鬥,陣形有些分散的搜查官們,同時手中十字弓已上弦,三發閃光弩箭呈扇形朝著面前鋪開,隨後博爆裂出一陣閃光。
當然,由於並非是真正軍用的閃光彈,只不過是教會針對他的武器特製的小把戲,原本準備繼續開槍的獵兵們只是稍微愣了愣神,很快就準備繼續投入到戰鬥當中。然而讓他們有些驚訝的是,幾乎就在同時,一小串細碎的散箭忽然毫無徵兆地從天而降,隨後砸在了他們穿著的鎧甲上,發出叮噹的聲音。
「這是……爆裂的……」獵兵們一陣恍惚,緊接著難免有些不寒而慄——如果不是身上這層金屬盔甲,而是肉體直接接觸到這種自己根本沒有察覺到的東西的話——
太殘忍了,教會竟然還有這種武器嗎?這是所有獵兵們此時此刻共同的呼聲。這種類似的小手段,他們只有在一些東方的暗器門派和刺客們身上見過,卻沒想到出自一個看似偉光正的教會神父之手。
「畢竟我也不是什麼真正的和藹可親的神父啊。」凱文再次將目光對準他們,眼神冰冷,完全不像剛才那個嬉皮笑臉,有點假不正經的那個人,「你們這裡我不想浪費時間了……接下來,就請你們好好陪我「玩」一下吧。」
隨後,一發弩箭精準地貫穿了一名獵兵的右腳——痛苦著倒地的他沒有發現一個奇怪的事實:原本這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次射擊,但是卻不知為何,卻擊穿了這本應能防住這一箭的金屬鎧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