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塞那邊傳來了地震的消息。」中央工房的服務員慌忙地跑進房間裡,「由於卡西烏斯准將事先對地震作好了防範工作,所以損失並不算嚴重,好像沒有人員死亡,只有少數人受傷。」
「好,不愧是卡西烏斯。」拉塞爾博士讚嘆了一聲,「這裡的分析也快結束了。」
「那個……這些數據是什麼意思呢?」艾絲蒂爾對屏幕上的圖像和數據一竅不通,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什麼來,只好悻悻地問道。
「分析結果顯示……七耀脈的流動情況發生了異常改變,被打亂了方向的能量波朝著雷斯頓要塞地下涌去,導致了地震的發生。因為發生的地表層很淺,所以其他的地方完全沒有震動的感覺。」
「按這個說法,豈不是有人能夠定向操縱能量?」海利加眉頭緊皺,「可以說是『地震兵器』了。」
「可、可是,爺爺,操控七耀脈這種事,真的能夠做到嗎?」即使是提妲對於這件事情也沒譜。
「現有的設備和工程技術是不可能的……但是如果按照你們所說,他們有性能接近那個「福音」的仿製品的話……嗯……」拉塞爾博士一邊嘀咕,一邊飛快地演算著,「引起導力場的共鳴,切斷原本的地脈傳導,導致其回流,緊接著再進行下一步的引導的話……嗯,有了……坐標是——」
「亞爾摩溫泉鄉的深處……嗎。」奧利維爾幾乎是一瞬間就得出了坐標表達出的實際地點,看來他自詡的學霸頭銜並非自吹自擂,「聽說在溫泉的深處有數個地穴……也許敵人就藏在那裡。」
事不宜遲,幾人還沒好好喘口氣,就又浩浩蕩蕩地出發到了溫泉那裡。平時霧氣瀰漫,宛若仙境的亞摩爾村已經變成了一口巨大的蒸鍋,由於地震兵器的副作用,導致整個村子附近的泉眼中冒出的都變成了滾燙的沸水。這種情況下不僅沒辦法營業,還出現了數起嚴重的燙傷事故,令人觸目驚心,不忍直視。
「這可真是……」看著嚴重燒傷,渾身纏著繃帶,幾乎奄奄一息的病人,海利加緊皺眉頭:「沒有什麼別的辦法嗎?」
「已經向市內的醫院發去聯絡了……救護人員一會兒就到。」溫泉老闆麻緒婆婆無奈地說道,「在這之前,只能向女神保佑他們能夠撐過去了。」
「既然如此……我留下來稍微幫把手吧。」導力魔法的治療無法對應如此嚴重的燙傷,但是他手上的煉金藥劑說不定還有點作用,「你們先去源頭的洞窟那裡,待到醫護人員到來我再跟上。」
「……我明白了。」深知如果不加以援手,運氣不好的話將出現人員死亡的情況的艾絲蒂爾點了點頭,「那就交給你了。」說完,幾人接過鑰匙,打開了通往後山的危險之門。
「溫泉鄉已經變成了這個樣子,洞窟裡面會是什麼樣子就不言而喻了啊……」奧利維爾看向科洛絲:「公主殿下,我記得您是非常擅長水屬性的導力魔法的吧?」
「嗯……算是吧。」科洛蒂婭公主自己也明白,現在幾個人里自己是最擅長水系魔法的了。
「那麼。」奧利維爾從懷裡摸出一把EP填充劑,「請您一直保持著「鑽石星辰」的驅動,但是記得不要把溫度壓得太低了。」
「我知道了。」科洛絲接過來自奧利維爾的支援。
「雪拉。」奧利維爾望向一臉驚訝的雪拉扎德,「只有公主殿下一人可能還不夠,希望你能用風屬性的魔法支援她。如果有水霧阻礙道路上的視線……」
「好。」雪拉扎德身為游擊士中的精英,也是一個使用魔法的高手,雖然比不上奧利維爾和科洛絲,但是這種程度的話還是沒問題的。
「我來打頭陣。」奧利維爾又看向了看著其一臉正經地發號施令,有些接受不能的艾絲蒂爾,「我來看準間歇泉停止噴發的時期,引導大家一口氣穿過去。而艾絲蒂爾你呢,則負責保護好公主殿下,一旦出現預料之外的情況,要保證她遠離危險區域……有信心嗎?」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稍微愣了一下,艾絲蒂爾拍了拍胸脯保證道。行動力出色的她最適合做這類的工作。
「提妲。戴好護目鏡,站在隊伍的最後面。你處在最安全的位置上,所以我希望你能夠好好觀察七曜脈的流向,這也能幫助我們找到合適的方向。另外,菲,後勤和援護就交給你了,如果有人被燙傷,希望你能夠立刻幫忙換藥,如果事情嚴重到了某人不能繼續行動的地步……我希望你能替換其的工作……畢竟你實際上是……全能的。」
「啊……交給我吧,奧利維爾哥哥。」提妲有些慌亂地說道。
「嗯。沒問題。」菲點了點頭。
不愧是帝國的皇子/帝國的間諜,關鍵時刻的分工,成功發揮出了每個人的長處和優勢。菲和雪拉兩個人各自暗想道,而其他人也被忽然轉換了角色的奧利維爾驚到了。
平時可以放蕩不羈,可以亂來,但是關鍵時刻絕對靠譜——這就是奧利維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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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平躺在床上的病人,看著海利加小心翼翼地拆開自己剛被綁好的繃帶,忍不住痛苦地呻吟著。
「忍忍就過去了……這繃帶包得不對,傷口也沒有經過正常的消炎處理,如果一直這樣的話會感染壞死的。」畢竟急救是員工和一些普通遊客自發做的,自然達不到專業完美的效果,「麻緒婆婆,能幫我把包裹里一瓶標著「白蘚」的藥劑拿來嗎?」
「噢……好的。」麻緒婆婆在包裹里慌亂地翻找著,「給。」
「嗯……這樣就行了。這裡衛生條件太差,我也不敢胡亂地做息肉切除……」海利加滴了幾滴藥劑在傷得最重的患處,被藥劑滴過的地方瞬間有了新生的皮膚,「看來當初被那傢伙逼著吃了各種藥草的經歷還是有點用的……」
海利加一邊嘟囔著,一邊用法術對傷口進行治療。隨著治癒的白光亮起,傷者口中痛苦的呻吟也緩解了一些。
「能說說事發當時的情況嗎?」海利加一邊繼續維持著治療,一邊問道。
「是這樣……」麻緒婆婆開始耐心地講述事發時的一切細節,聽得海利加眉頭緊皺。
「這個人……做得可是有些過分啊……看來跟布盧布蘭並不是一個類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