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萬顆上等靈玉,這是在開玩笑嗎? 哪怕是千山島坐擁北域最大靈礦,這種數量的靈玉也不可能存在於一個小輩手上。
於沙眼神閃爍,這個張天,到底什麼身份? 「那普通消息呢?」於沙退了一步,問道。
面具男子依舊聲音平靜:「十顆上等靈玉。
」 於沙瞳孔一縮,怎麼會相差這麼多? 而然哪怕他想,也沒那麼多的靈玉來查張天的全部信息,只能拿出了十顆上等靈玉遞過去。
很快,面具男子接過靈玉,雙手一合之後,遞給了於沙一張黑色的紙。
「一刻鐘後會自行銷毀,不可帶出,看完就出來。
」 留下這句話,面具男子就離開。
於沙迫不及待的看向那張黑紙,很快就眉頭皺起,其上的信息很豐富,從張天初次修煉入洛奇學院開始記錄,一直到如今前往千山島都寫的清清楚楚。
千機閣的能耐這麼大? 竟然連張天在哪一座靈礦島上都知道! 只是於沙沒有想到,張天竟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幻劍閣外閣弟子,甚至還來自落後無比的陵雲州。
平淡無奇,什麼曲折都沒有。
於沙眉頭緊皺,他知道這不是全部,張天真正的秘密,隱藏在那十萬顆上等靈玉之下。
千機閣到底查出了什麼,會標價這麼狠? 沒有直接回千山島,於沙在清港城小住了幾天,距離容家的住宅很近。
他看到了千山島開始派人前來遊說,應該是陳雨的個人行為,有兩名真傳弟子先後來過,每次都是家主親自在大門口接進去,再送出來。
於沙開始不喜,告訴陳雨不要再管了,卻瞞著他繼續進行。
他現在是真的摸不准,與張天有交的容青,到底該不該得罪死? 鬼使神差的,於沙忽然現身。
正巧那名真傳弟子正擺著官腔,在容家大門口對著容家家主趾高氣昂的一頓冷嘲。
顯然,幾次的遊說都沒有成功。
容青不想嫁。
忽然看到於沙出現在這裡,真傳弟子一喜,連忙行禮:「見過於沙師兄!」 容家的人則是一驚,低頭的低頭,跪下的跪下。
於這個姓氏,已經在這一帶如同神明般的存在。
那名真傳弟子很得意,連島主一脈的嫡系都來了,看容家這時候還怎麼開口拒絕! 但他沒想到 於沙上前,扶起了容崢,微笑道:「容家主不必客氣,容家千百年來一直和千山島合作,從來沒有半分逾越,這份信任不應該因為小小婚約而破壞,既然容家大小姐一心求大道,那就換個人嘛,這又不是不能通融,換個庶女也是一樣,我們島上的真傳弟子,還是會明媒正娶。
」 一席話說完,四周一片靜悄悄。
那名真傳弟子傻眼了,什麼情況? 說好的事忽然變卦? 而且還專門給那個容青找了個理由,一心向大道! 容家的人更是匪夷所思,一個個都不知道怎麼回事。
於沙並不給人反應的時間,淡淡的衝著那名真傳弟子道:「走了。
」 話落,就先一步離開。
真傳弟子不敢多多話,連忙跟上。
容家的人一直等到於沙兩人的背影消失,這次轟然爆發,一下子整個家族都鬧哄哄成了一團。
容青呆呆的看著,一臉迷茫。
於沙回到千山島後,這件事也被傳開。
陳雨近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跑過來,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嫡女和庶女,這能一樣嗎?」她毫不客氣的咆哮,聲音分貝很高:「還明媒正娶?」 「千山島的真傳弟子這麼不值錢,去大張旗鼓的娶一個容家庶女,說的不好聽,容家就是給千山島打雜的!」 於沙沒有回答,坐在一旁發著呆。
這時候,他父親於璽的傳召來了。
見到父親後,於沙並沒有立即說話,而是平靜的注視著父親的目光。
於璽很意外,想了想也沒有責罰,開口道:「能不能告訴我原因?插手這件事,別說是那容青長的貌美,你自己看上了?」 後面一句,近乎是玩笑。
于氏一族都是內部通婚,嫡系將血脈嚴格把控的很好,只會在旁支中挑選正妻,女子可以外嫁,男子也可以納妾,但妾不得生子。
若於沙想要納容青為妾,也不是不行,不住在主島上就好。
於沙搖搖頭,將自己調查張天的事,盡數告知。
同時還不忘說了兩句陳雨多管閒事的壞話。
陳雨的母親與於璽是親生兄妹,只不過幾十年前她母親外嫁到東域,很巧的也是陽沁山莊的某明內莊弟子。
只是姓陳弟子也不知道怎麼,竟然得罪了人,被殺害後拋屍野外。
陳雨和她母親便回了千山島,實際上陳雨也是在千山島長大的。
而她的母親好巧不巧,想要爭奪下一任的島主。
這一點於璽自然知道,島主也知道,親生女兒出現了這樣的人生劫難,兩人都不忍,便也放縱她權利的搶奪。
但是陳雨不行,她是外姓。
所以島主找了一個機會,竟然給陳雨搭上了陽沁山莊真傳弟子的大船。
比當年她的父親,更厲害的人物。
陳雨很樂意,全家人都覺得事情解決了。
於璽聽完之後,也心情起伏不定。
「十萬上等靈玉?」 這是什麼價格,他當然懂。
靈玉和靈晶同出一礦,實際上靈礦大多數都是出產靈晶,用於賣賣修士所用的貨幣。
靈玉則是因為能量精純,而用於修煉比較多。
為什麼大靈礦值錢也是這個原因,因為小靈礦雖然也有能量,但能結出靈玉的很少,大多都是結出靈晶。
靈晶太小了,壓根就沒有什麼能量在內,出自靈礦罷了。
若說十萬靈晶買一個人的消息,於璽還覺得正常,幻劍閣不一樣,十顆靈玉頂了天。
可十萬顆上等靈玉,這是什麼概念? 於璽沉默了很久,非常久。
於沙也不說話,安靜的站著。
良久後,於璽這才開口,聲音有了一絲沙啞:「你做的很好,為了一個容家得罪這麼神秘的人,不值得。
」 於沙點頭,這件事只要父親知道真相,就一切好辦。
於璽又幽幽道:「小妹卻是跋扈了點,她的女兒跟她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反正都要嫁人了,你不必理會,隨她鬧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