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行,洛陽城外,禁軍護衛下,皇室狩獵的隊伍從南獵場歸來。看書否 www.kanshufou.com
城中,百姓退避,讓開道路。
太學,一抹嬌俏的身影快步走出,神色有些著急。
公子要回來了,她要趕緊回去給公子做些吃的。
不遠處,一身水藍衣衫的柳逸晨看著前方少女,眸子微微眯起。
蘇先生對這個小侍女當真不薄。
歐陽先生在太學是出了名的不好說話,卻是肯教導這個小侍女奇門之術,可見蘇先生為此費了多少功夫。
如今的蘇先生,已經整個陳國的紅人,太子更是對其十分倚重,而這位蘇先生方才來到洛陽不到一年時間。
太學內,柳逸晨注視著前方,眸中思緒不斷閃過。
或許,是時候試一試那位蘇先生的深淺了。
太學外,馬車前,小鯉魚走來,剛要上馬車,前方,一位白衣小沙彌出現。
「女施主。」
一念行禮,恭敬道。
「大師。」
看到來人,小鯉魚還禮,客氣道,「大師有事嗎」
「女施主,小僧此前說的事情女施主考慮的如何,女施主與我佛有緣,若入青燈寺拜在師尊青燈佛下,未來,定能成為數百年以來佛門第一位女菩薩。」
一念正色道。
「我不要。」
小鯉魚很是直接地拒絕道,沒有任何猶豫。
「女施主。」
接二連三地被眼前少女拒絕,即便佛性修為不凡的一念心中也生出了嗔與怒,陳國人的頑固和對佛的不敬,讓其生出了一絲厭惡。
「大師要是沒什麼事,我便先走了。」
說完,小鯉魚再度客氣一禮,旋即就要登上馬車離開。
「女施主」
一念見狀,立刻邁步擋在前方,強行耐下性子,再次說道,「女施主可以再考慮考慮,女施主真的與我佛有緣。」
「大師,我要回府了,還請讓一讓。」
小鯉魚不為所動,語氣雖然依舊客氣,不過,這一次卻強硬了許多。
一念皺眉,看著眼前少女強硬的態度,不得不讓開道路。
小鯉魚登上馬車,旋即坐著馬車離開。
太學大門前,一念看著小鯉魚所乘坐的馬車離開,眉頭不禁皺起。
看來,要讓此女心甘情願的跟隨他離開是不可能了。
在這沒有信仰的陳國,即便和佛有緣的少女也受到影響,心智被蒙蔽。
蘇府,小鯉魚先蘇白一步回來,匆匆忙忙去準備飯菜。
秦憐兒看到小鯉魚忙碌的樣子,不禁感到好笑,這丫頭一顆心當真完全放在了公子身上,即便去歐陽先生那裡學習奇門之術,也沒忘記公子今天日落前會回來。
蘇府前,夕陽將要落盡時,一架馬車停下,蘇白走下馬車,進入府中。
「公子。」
府中,一位位下人看到公子回來,紛紛恭敬行禮。
蘇白頷首致意,邁步朝著後院走去。
「公子。」
後院,秦憐兒看到公子的身影,臉上露出一抹喜色,快步上前,盈盈一禮。
「不用多禮。」
蘇白伸手扶起眼前女子,微笑道,「這兩日府中沒發生事吧」
「沒有,一切安好。」
秦憐兒起身,回答道。
「那便好。」
蘇白點頭,剛要再問,便看到小鯉魚俏生生地站在前方,頓時,疲憊多日的心感到放鬆不少。
「丫頭,過來。」
蘇白招了招手,笑道。
「公子。」
小鯉魚上前,俏麗的小臉上露出一抹開心的笑容。
「這兩日有沒有聽憐兒姐姐的話
歐陽先生那裡去了嗎」
蘇白伸手擦掉小鯉魚臉上的一點炭灰,笑著問道。
「嗯。」
小鯉魚乖巧地點頭應道。
「飯做好了嗎,公子我餓壞了。」
蘇白問道。
「做好了。」
小鯉魚嫣然笑道。
蘇白心情大好,道,「吃飯。」
就在蘇白回府後,李侯府,李汗青兄妹同樣也跟著李侯回到府中。
「汗青,跟我來書房。」
剛回府,李侯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長子,旋即邁步朝書房走去。
侯府書房,李侯、李汗青先後走入,房門關閉。
李侯轉身,看著身前的長子,開口道,「你和那個蘇白很熟」
在南獵場上,他看到汗青和那位蘇先生交談的態度並不像是剛認識,而像是熟識已久的朋友。
但,蘇白來到洛陽方才不到一年,汗青和蘇白也沒有什麼交集,不該如此熟悉才對。
「蘇先生對我有救命之恩。」
李汗青也沒有隱瞞,將一年前兩人相遇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哦」
李侯聞言,面露異色,道,「從前為何沒聽你提過」
「當初蘇先生隱瞞了姓名,我也不知道名震洛陽的蘇先生便是那個對我有救命之恩的蘇兄,所以,便沒有放在心上。」
李汗青回答道。
「原來如此。」
李侯頷首,道,「既然你和蘇白有如此交情,便不要疏遠了,有時間多走動走動。」
「是。」
李汗青應道,「兒子明白。」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先下去休息吧。」
李侯說道。
「兒子告退。」
李汗青恭敬一禮,旋即轉身離開。
書房內,李侯看著外面漸暗的天色,神色微凝。
這一次,呼延國智在蘇白算計下栽了一個大跟頭,基本已不可能泛起什麼風浪。
那些狐胡使臣有把柄握在陳國朝廷手中,也不敢再有什麼過分的要求。
蘇白,再一次為陳國立下大功。
而且此前蘇白擒下呼延玥兒,尉遲麟雖然上報朝廷,為其記下功勞,卻是沒有獎賞,如今,蘇白力退狐胡使臣,兩件功勞累加,朝廷必定不會再吝嗇恩典。
待狐胡使臣之事了結,朝廷論功行賞,蘇白將真正走入朝堂,進入陳國權力的中心。
僅僅一年,從一介布衣走到如此地步,這個蘇白,當真令人驚艷。
如今的蘇白,讓他看到了當初一絲七王的影子。
大鵬一日同風起,扶搖直上九萬里。
幸運的是,蘇白沒有皇室血脈,永遠不可能成為第二個七王。
思緒間,李侯邁步走到書房前,看著夜空上漸漸升起的明月,眸中閃過點點流光。
一轉眼,十多年過去,朝堂又一次開始發生變化。
驅狼吞虎,陛下的心思他看的明白,只是,蘇白這頭鋒芒初現的幼狼敵得過七王那頭老奸巨猾的猛虎嗎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