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四章接觸
「找死。」刀光來得突然,影不加思索,轉身避開,隨手又是一道更強力的魔法打了過去。這回只聽到一聲悶哼,接著就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這時燈忽然亮了,幼帝琪瑞兒從樓道上跳下來,落在倒地者身旁看了一下:「你怎麼把他殺了?」
影一愣:「死了嗎?這傢伙也太不經打了。」
死者是一個黑衣蒙面的人,拉開面罩,露出的是一張普通而又陌生的臉。
琪瑞兒看見死者胸口已經被冰震得血肉模糊,但還是再檢查了一遍,確認確實已經死了才起身道:「你動手也不注意點,你的魔力那麼強,一般人怎麼承受得了。」
「你早就現他了?」
「從他一進屋我就現了,一直躲在暗處觀察。」琪瑞兒道:「之所以沒動手,是想看看他來家裡到底是想幹什麼。」
影看了的人:「從他的樣子裝束,不像是一般的偷。」
琪瑞兒道:「他進來以後沒有到處翻東西,而是到處躲躲藏藏。」
「躲躲藏藏?」影不禁疑惑道:「這是幹什麼?難道他想在家裡一直躲藏下去?」
琪瑞兒道:「我看他是為了探查我們這裡的情況而來的,有些潛伏者和暗殺者能躲在某個角落兩三天也不動一下。」
影道:「那你為什麼不把他抓起來,用你的精神魔法拷問一下?」
琪瑞兒道:「精神拷問只能讀取他當時所想的問題,而且能應對精神拷問的方法也不少。」
「你覺得他是這樣的人?」
「至少不是偷。」琪瑞兒精神波動,叫來怨偶彼諾:「把屍體處理了。」
彼諾一手提著斧頭,一手拖起屍體走向了後院。
影雙手抱在胸前:「奇怪,會是什麼人突然對我們產生了興趣呢?」
藍鑽酒店,舞會上冰稚邪正要找機會與亞丁攀談,特洛薩卻忽然到來了。冰稚邪嘴解一撇,暗自笑道:「來得正好,我還正想通過亞丁找機會跟你接觸呢,你自己卻來了。」
特洛薩的蒞臨讓慈善舞會有了一段的插曲,必竟像特洛薩這樣的在任高官,很少會出席這種規模的場合,所以引起了不的關注,免不得又是一番介紹和講話。
「伯父,你怎麼突然來了。」亞丁上前問道。
特洛薩道:「哦,我聽管家說你在這裡參加什麼慈善會,正好順路就過來看看。」說著看向想上前結交的眾人,目光很快就落在了美艷無比的琳達和她身邊的冰稚邪身上:「你不是那天在賭場一局賭賽贏了4000金卷的伙子嗎?」
冰稚邪露出很意外和欣喜的表情:「原來大人那天你也在現場。」
「呵呵,也是碰巧路過。」特洛薩道:「看你很陌生,還以為你不人呢。」
冰稚邪笑道:「我妻子人,最近才搬來這裡住。」
「哦,這是你妻子啊。」自從特洛薩看到琳達後,眼睛總是三兩秒不離琳達的身體,這回更肆的打量起來。
冰稚邪看到他這副色眯眯的樣子,心裡第一次有了一種恨不得一腳踹在他臉上的感覺。倒是琳達完全不在意,在大街上這樣的目光她已經受得夠多了。
一番另冰稚邪想要抓狂,把他鼻子打歪,眼睛摳出來,牙齒一顆一顆敲掉的打量之後,特洛薩笑著道:「你真幸運,有這麼一位美麗大方的妻子。」
「是啊,我也這麼認為」冰稚邪手上一用力,將琳達的腰枝攬得更緊了。
琳達見他吃醋成這個樣子,心裡樂歪了,忍不住在一旁偷笑。
冰稚邪又道:「今天受到亞丁先生邀請參加這次慈善舞會,又結識到了多米尼卡大人,我實在很高興。」
「哦你跟亞丁認識啊。」
亞丁介紹道:「這位琳達……女士也是辛得摩爾的貴族之後。」他故意沒有說是華勒家族,是擔心引起特洛薩的反感。
「原來也是貴族子女,難怪這麼有氣質。」特洛薩連連讚嘆,目光更是把琳達看了一遍又一遍,完全忘了這是在一個什麼樣的公眾場合。
亞丁見自己伯父這麼失態,趕緊乾咳了兩聲。
特洛薩回過神來,絲毫不露窘迫神色,仍然十分坦然淡定。
亞丁說道:「伯父,你跟西萊斯特先生在賭場見過面,不如找機會請他們夫婦去家裡做客。」
特洛薩拍手道:「嗯,我也有這個想法。還找什麼機會啊,就現在。」
亞丁道:「現在?」
「哦,現在好像有些晚了。」
「不不不。」冰稚邪笑道:「能受到多米尼卡大人邀請坐客,我很榮幸。這個時候還不算很晚。」
特洛薩笑道:「好,那就這樣決定了,一會兒坐我的馬車去。」
特洛薩並沒有馬上離開舞會,在場不少中貴族,豪門富戶都貼著臉想跟司法大臣特洛薩結交。所以一直互相介紹認識了半個多時,冰稚邪才總算坐上了特洛薩的馬車……
「爸爸怎麼還沒回來?」大爬蟲路一戶平民家中,一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坐在餐桌前,桌上滿是蓋著的菜餚,她看了看壁上的時鐘,時間已近一點,眼中不免有許多失望:「12點已經過了,爸爸不回來了嗎?」
廚房中,一個婦人端著一盤再次加熱過的菜擺回桌上,坐在女孩旁邊道:「艾米,再等等,爸爸答應回來過生日,就一定會回來的。」
艾米托著下巴伏在桌上靜靜地等,耳朵里只能聽到牆上壁鍾一步一步走動的聲音。忽然一陣鑰匙聲傳來「是爸爸回來了。」艾米高興的跑到門前開門:「爸爸,生日快樂。」
一個滿懷的擁抱讓艾登失去守護的心情登時好轉,艾登撫摸著女兒的頭呵呵笑道:「讓你和媽媽等得著急了。」
「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呢。」艾米撒嬌的模樣讓艾登更為高興:「哎呀,爸爸,你怎麼受傷了?」
「啊,今天和同事較量的時候不心弄傷了,一點傷沒問題的。」
「快進來。」溫柔的妻子取下丈夫身上的披肩,又幫著丈夫脫下護臂和厚重的鎧甲。
艾登仔細看了一下受傷的地方:「我這副老舊的護臂是不能再用了,等下次了薪水換一副防護更全面的。」
「不用等下次了。」艾米拉著父親笑眯眯的在飯桌前坐下,然後從飯桌下掏出一個大禮物盒:「鐺鐺鐺鐺,爸爸這是我送你的生日禮物哦。」
「哦呵呵呵呵。」艾登捧著禮物盒,臉上樂開了花:「這麼大一份禮物,我可得好好看看了。現在可以拆開嗎?」
「等一下。」艾米又把禮物盒搶了過去:「先吹蠟燭許願才能拆。」
說著房間裡的燈暗了下來,媽媽捧著插滿蠟燭的蛋糕走來,一家人一起唱起了生日的祝福歌。
「許願爸爸,要一口氣吹滅所有蠟燭願望才會實現哦。」艾米在一旁很是開心的道。
「我一定會做到的。」艾登雙手抱拳放在胸前,閉起了眼睛:「那我許願了。我的生日願望是希望得到一副新的臂甲。」說完深吸了一口氣,一下吹滅了所有的蠟燭。
媽媽和艾米一起拍起了手:「祝賀你,生日快樂。」
艾登哈哈一笑:「艾米現在我可以看你送我的禮物了。」
禮物盒拆開,一副精美臂甲躺在盒中。
「這雙護臂很漂亮啊。」艾登捧出臂鎧,臂鎧上附著的標籤是2480金幣:「喔,這麼貴呀。」
艾米得意道:「嗯,的魔化臂甲呢。爸爸的護臂已經用了很多年了,所以這回我特意買了這副臂甲給爸爸做生日禮物。生日禮物的錢也是我自己掙的,除了在醫院實習的薪水,還以我以前做傭兵任務存的錢,沒有向媽媽要哦。」
艾登哈哈一笑:「你看我們家的艾米多麼貼心。」
媽媽也笑了:「是啊是啊。」
「嗯」艾米被說得不好意思,一頭扎進父親懷裡又撒起嬌了。
馬車上,冰稚邪三人聊著天。
特洛薩道:「伙子年紀輕輕動輒就有上千金卷的手筆,實在讓我很意外啊。」
冰稚邪呵呵一笑:「算不了什麼,有資產而已。妻子對生活的物質要求比較高,我也只有儘量滿足她了。」
「哈哈,要求高也是應該的,這是身為男人應該做的事。」特洛薩又打量了一次琳達:「不說這些了。也不怕你年輕人笑話,我雖然是個官,也就這麼兩個愛好,除了玩樂就是賭錢,可就是運氣不太好。」
冰稚邪一笑,順著他的話道:「人都有愛好,誰說當官的就不能吃喝嫖賭了,自己高興才是最重要的。不過賭博嘛,運氣的確非常重要,運氣好的連著十把都能贏,不好的一百局都能輸。」
「你說得太對了。可是……」特洛薩摸了摸自己的禿道:「雖然我也知道賭博嘛,輸多贏少是很正常的,但總是輸心裡也不太痛快。那天看你一場比賽就贏賺了4000多金卷,我實在很想向你請教一下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技巧?」
冰稚邪道:「運氣這種東西太飄浮了,沒辦法掌握,要贏錢當然有技巧。」
「什麼技巧?能不能說來聽聽。」特洛薩忙追問。
冰稚邪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大人都問了,我就實話說。其實我並不會什麼賭博的技巧,那天之所以能贏這麼多年,全靠一個賭博的手高教我。」
「原來是這樣。賭博的高手。」
冰稚邪道:「這個朋友是我以前認識的,據說他每賭必贏,從來都沒有輸過。大人要是有興趣,改天我可以介紹你們認識。」
特洛薩高興道:「啊,那太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