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靜的夜,疾風正要前往冰稚邪家去探望,半路卻遇到一個人攔路。傳更新
「什麼人?」疾風看著遠處燈光下慢慢走來的人。
這個人手拿著還在鞘中的劍,人在明亮的路燈下走動,一時還看不清他的樣子。
疾風警覺起來,放在身側的手中已暗暗蓄起一團無形風暴。
「不要緊張。」來人似乎察覺了疾風的敵人,站住了腳步:「我來沒有惡意,只是想和你談一談。」
「談,談什麼?」疾風手中的風暴消失了:「你過來。」
來人這才再次走近。
疾風一愣:「是你。」他正是白天一起作戰,陽炎說起過喜歡玩音律的劍士,魂奏師.威尼丁。
威尼丁走到疾風跟前:「我等你很久了。」
「等我幹什麼?」疾風納悶:「難道你也祟拜我?」
威尼丁道:「今天白天戰鬥的時候,我看你拿出了一桿紅色的長槍,能不能拿出來讓我看看。」
「嗯?」疾風手中風力隱隱一動,空間之中,藏匿的血色長槍被拿了出來:「你要看把槍。」
尼丁伸出手道:「可不可以讓我拿在手裡看一看?」
疾風注視著他,緩緩將槍遞了過去:「這可是一件很值錢的東西,你別想打它的主意。」
威尼丁將槍拿在了手中,但疾風卻並沒有鬆手。威尼丁並不在意,仔細看起這把槍來,纖白的手輕輕撫摸在槍身,好一會兒他才道:「果然是泣血紅蓮。」
疾風疑問道:「你認識它?」
威尼丁放開手,將槍還了回去:「這把泣血紅蓮,你什麼條件才肯讓給我?」
疾風再次疑惑的看著他:「你為什麼想要它?」
「這是我的秘密。」威尼丁說。
風冷聲一笑:「你可以不說,但東西在我手。」
威尼丁道:「我只問你,你要什麼條件才肯交易給我。」
疾風道:「不好意思,我不和來路不明的人,做意途不明的交易。還有事嗎?沒事的話就別擋我的路。」
「抱歉。」威尼丁讓開到一旁。
疾風從他身邊走過。再次看了他一眼。
威尼丁道:「如果你以為想跟我交易了,就到白馬大酒店找我,不管你開什麼樣的條件都行。&&」
疾風沒回話。也沒回頭。
疾風走後,威尼丁也向酒店走去,心中暗道:「這回來到王都,收穫比我料想的還要豐富。不但確定了青瞳雙眼就在刑徒之門手中,而且還意外發現雲國古圖和沙神殿的鑰匙。這三樣東西我非得到不可。」
進入飛龍三區,來到琳達家門前,疾風摁想了門鈴。等了好一會兒,琳達才把門打開。
疾風見琳達一襲內衣:「嗯。你不會就睡了。」
琳達轉身回屋道:「你來幹什麼?」
「我來當然是看看你們。」疾風道:「戰後就沒看見你們,也不知道情況怎麼樣了,聽說冰稚邪傷得很重,所以過來看望一下。他人呢?」
「drling已經睡了,我正在洗衣服。」
疾風樂了:「洗衣服?不是開玩笑,你洗衣服?結婚後的邪帝這麼快就成為家庭主婦了?」
「知道我結婚了,還大半夜趁我丈夫睡著跑到我家裡來。」琳達回到後院,再次搓起了衣服。
疾風跟去道:「喂喂。什麼叫我趁你丈夫睡著跑到你家來呀。我是好心來關心他的好不好。而且如果你不跟他結婚的話,按理說我和你更熟才對,你所在的血之岩雖然離我的哭泣之海有五千多公里,但好歹都在遺忘之海,也能算是鄰居了。」
「你在沙漠北邊,我在沙漠南邊。這也算鄰居?」琳達擰乾衣服放在一旁。
「不跟你扯這些了。」疾風問道:「冰稚邪他怎麼樣?沒什麼事?」
琳達道:「他睡著後我帶他去醫院看過了,傷得還不算太嚴重。就是魔力消耗過度,再就是龍零的負作用對他傷害很大。」
說起龍零。疾風也不好說什麼,只說道:「也難怪,他兩個人,雙倍的魔力消耗,連續高強度的打了兩天,魔力消耗太大是正常的,讓他明天好好休息。行了,我走了,記得有什麼事叫我這個鄰居。」
琳達回頭笑了一笑:「慢走不送。」
……
晚風冷,第二天一早,邱林緊緊的裹著衣服來到了城門口。
「你是什麼人?到王都來幹嘛?」城牆守衛的士兵向他詢問道。現在正值戰爭時期,王都對每一個進行城的人都要盤查。
邱林抬頭看了看,喊道:「我是刑徒之門的人,有事要急著去匯報。」他竟沒說自己在政府的官職。
「刑徒之門的人。」城的守衛自然已經知道刑徒之門正在為王都而戰:「你等著,我這就讓給你開門。」
城門打開,兩隊衛兵站在旁邊,邱林從當中走了過去,又回頭看了看,這才離去。
刑徒之門的地下暗殿裡,熟睡中的帝魁才被部下刑徒叫醒:「什麼事?」
刑徒道:「報告,昨天晚帶來的黑羽營的那個女的,已經全部都招供了。」
帝魁.波多卡西傑哈哈一笑:「傳聞經歷過魔鬼訓練的黑羽營也不過如此嘛,他們必竟沒有見到過真正的魔鬼!把薩菲姆叫來,讓他把人帶去交給治安所處理。」
正說著,暗道中薩菲姆已經下來了,他身後跟著的還有邱林。
「嗯邱林,你怎麼回來了。」波多卡西傑問道:「伊娜妮迦呢,她怎麼去了一晚也沒回來?」
「帝,帝……帝魁。」邱林使勁的捏著自己的手,緊張的看了一下暗殿中的人:「帝魁,我,我……我是代表……代表斷罪親王向你傳一句話的。」
「嗯?」殿,波多卡西傑發出了質疑的聲音。
邱林咽了口唾沫道:「扎爾博格親王想邀請你中午到城外北郊見一面,並希望你一定要去。」
多卡西傑笑了:「看來伊娜妮迦是被你騙過去,讓他們抓住了。」他忽然眼睛一厲:「邱林你好大的膽子。居然背叛了我,竟然還敢到我這裡來!我看你是當官當久了,連骨頭都變軟了。忘了我的厲害!來人,讓他享受萬鉤割骨之刑!」
「不要啊,不要啊帝魁,帝魁!帝魁……」
被拖遠的喊聲漸漸消失在暗殿中。薩菲姆道:「帝魁。萬鉤割骨,以邱林的身體恐怕會死啊,您真要殺了他嗎?他也為刑徒之門做了不少事啊。」
波多卡西傑恨聲道:「我一生最恨人被人背叛,你應該知道我就是信錯了人,才落得現在這個地步。邱林不但背叛了我。竟還敢幫起敵人傳話,這就是他的該死!」
「那這件事帝魁有什麼打算?」
波多卡西傑道:「伊娜妮迦是我最信任的人,她是我的左右手,我不能棄她不管。」
薩菲姆道:「可是扎爾博格在這時候要見你,而且是在北郊外,他的用心我們不得不防啊。」
「哼,他打什麼主意我心裡清楚,這件事我會親自處理!時候不早了。你也該去作戰室擔任我的使者了。」
……
已近中午冰稚邪才睡醒過來。像灌了鉛的腦袋裡仍帶著昨夜的昏沉和余痛。
「琳達,琳達……」
達聽到呼聲,馬趕來了:「drling,你不舒服嗎?」
冰稚邪示意她坐在床邊,雙手摟抱住了她的腰,靜靜地靠在她的身:「我沒事。我只是想抱著你,就這麼抱著你。」
琳達笑了:「你怎麼了。還向我撒起嬌來了。」
冰稚邪將沉沉的腦袋靠在她身,聞著她身體的淡香閉起了眼睛。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已經有了這種想依靠別人的感覺,在起床的一瞬間,他只想身邊有這樣一個人可以陪伴著。
「琳達。」他輕輕喚了一聲:「我愛你,琳達。」
琳達笑道:「怎麼一大早就說這麼肉麻的話。」
「我真的愛你。」冰稚邪將她抱得更緊了:「我不想離開你,我想你一直陪著我。」
琳達一怔,低頭看著冰稚邪臉的表情,卻見他臉不但帶著幾分愛戀,還帶著幾分不安,甚至是恐懼:「你……drling你怎麼了?」
冰稚邪使勁往她身靠道:「我就是怕離開你,我怕又會變成孤伶伶的一個人。」
琳達心中一顫,眼眶中又再次紅了起來,她這才知道平日裝得那麼堅強的drling,心中一直壓抑著這樣的恐懼和不安。
「我要你抱著我,緊緊地抱著我,我……」
……
城外戰爭喧天,主要的戰場仍集中在王都城西、南兩塊區域,而相反,王城以北卻是一片安靜。
北郊的碎石荒地里,扎爾博格帶著嗜血惡魔、丹澤兒、魁以及褪暗者等人來到了這裡,沒等多久便看見一輛架著輪子的木車緩緩向這邊駛來。這木車說是車子,其實就是波多卡西傑坐的椅子,除了他本人以外,還有黑衣領頭人等一干人也跟在身邊。
扎爾博格凝起了眉頭,他見前面椅子的人一臉蒼白,頭髮、鬍子都已花白,臉帶著許多皺紋,身體臃腫,看去顯得有些萎靡,這跟他以往所見過各組織頭領的形象完全不一樣,以至於讓他懷疑眼前來的人是不是帝魁,不由得問了起來:「你就是刑徒之門的帝魁,波多卡西傑?」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