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飛以前在太原上大專,也算對這裡比較了解。雖然時間已久遠,但是還算順利,帶著兒子找到了大學地址。
看著學校門前的校牌,陳龍飛露出了奇怪的笑:「哦,這就是我的大學,希望比高中更難忘。」
陳大飛帶著兒子來到學校的報到處,把錄取通知書交給負責人。
學校招生的負責人,看了看錄取通知書說:「把報名費和身份證交過來。」
陳大飛把兒子的身份證掏出來,交給那人。那人看看說:「信息確認好,身份證是晉城的,等他分班後,班裡面會給他辦理四年的太原身份證,身份證先還給你們。」
陳龍飛見那人把身份證還給父親,父親把報名費一交,那人遞給父親一個紙片。父親拿了紙片,走回到兒子面前:「現在報名比我們那時方便些。」
陳龍飛問父親:「現在比以前方便在什麼地方。」
陳大飛高興道:「我們那時排隊很麻煩,現在的報名處大了好多,而且每一排都用分隔帶隔開,排隊省了好多時間。」
陳龍飛問:「這就辦好了,以後還有什麼要辦理?」
陳大飛拿出剛才接過的紙片:「這是住宿證明卡,有了它,找到上面的樓號,就可以讓樓房管理員給你辦住宿了。」
這對父子來到卡片上面寫的六號樓,找到進出口,進到裡面。看見一樓的管理房,一起走進。
房間裡的一中年婦女叫道:「小萱,把卡片收了,再收了住宿費,給安排個房間。」
一桌子旁的椅子上,坐著個年輕女孩。這女孩一指桌子上面放著的牌。
陳大飛看到上面寫著「交卡收費處」,走了過來,把卡片遞給女孩,問道:「住宿費怎麼在這裡交?」
中年婦女接道:「我是樓長,這六號樓是我全管。這幾年教育系統要改革,學校交費就改變了。原來報名費和其他費用一起交報名處,現在各收各的了。」
因為大學錄取通知書上面,寫有各種費用是多少。所以陳大飛把早準備好的住宿費,交給了年輕女孩。
那女孩收了錢,開了張住宿票,說:「票據收著,先找到這個房間住宿。等分了班,會根據班級情況再分住宿,到時候把這票據交了,會重新開票。」
陳大飛問:「住宿有了,什麼時候開學上課?」
那女孩遞來了一張粉紅的紙,陳大飛一看,上面寫著「家長學生必須知」。
樓長不耐煩道:「拿著這紙,到房間裡自己看,上面有安排。」
陳大飛帶著兒子找到住宿房,對兒子說:「學校里有幾種住宿房,一間四人的,六人的,八人的。我上大專就住八人的,不是咱們家缺錢,是你老爸我的主意,想讓你跟我年輕的時候,住這八人的。擠一點,適應了就好,還不浪費。」
陳龍飛把自己拿的大包小包,全扔到一張床上。在另一張床一躺:「累死了,報個名真累,好討厭。」
陳大飛生氣道:「你看看你,這票上面寫著2號床,是1號的上鋪,你怎麼能夠不找到自己的床?直接把東西扔別人床上,還躺別人的床鋪。」
陳龍飛責怪父親:「你沒有看見嗎?這房裡就沒有別人,就我們倆,占了他們的床就占了唄。對了,其他學生根本沒有來這個房間,為什么爸爸你向管理員要了個2號上鋪。」
陳大飛哈哈大笑:「我當初在太原上大專,被學校分到2號樓,還住2號床鋪,我和你媽媽經常在2號樓下面,談天說地。所以這2號鋪是我專門給要的,讓你住上鋪,就是懷念我上學時光啊!」
陳龍飛大叫:「老爸,你可真夠二的,這房子裡我是最早來的學生,你不給搶個下鋪,把我一腳踢到上鋪,你難道在上學時,住的吃的都是二,我也要二下去啊!」
陳大飛說:「哪能夠都是二,我當時可是住三層,我的名字還是大飛呢,大就是一嘛。給你挑個二,你就應該隨遇而安,住著吧!」
陳龍飛起來,把自己的存物廂打開,沒好氣的把兩人帶來的包物放了進去。然後鎖了廂門,走到床邊,上到床梯爬了上去,來到2號床鋪。
陳大飛拿出剛才給的粉紙,看了看內容,說:「看樣子,開學上課還需要時間,這上面寫明,讓學生明天開始軍訓十八天。」
陳龍飛伸出左手:「讓我看看,軍訓,我知道,高中初中都軍訓,上大學肯定有這個,我早知道了。電視上還曾經報道過,軍訓死學生的新聞了。」
一看內容,陳龍飛禁不住罵道:「什麼玩意啊!軍訓十八天,軍訓後參加分班考試,我報的專業是學前教育歷史學,這專業還要分班考試嗎?」
「高考不理想,想報個容易的專業,畢業後教些小孩子應該可以的。教小孩一些歷史知識,我不上大學也能夠勝任。學前教育歷史學,這麼冷門,這么小兒科,還有人跟我搶班嗎?」
陳大飛勸兒子沉住氣:「不要急,慢慢來,先軍訓後向班裡報到,我們今天只是向學校報到了而已。明天你軍訓後,我就回晉城,今日我就在太原住上一晚。」
陳龍飛說:「爸爸,你以前上大專,也不知道大學是怎麼一回事。明天軍訓後,你就放心把我交給學校好了,好好回去照顧媽媽,我以後不能在她身邊,她會憂心的。」
陳大飛也往下鋪一坐:「是的,你媽媽可不放心你啊,你在太原要住四年,學習四年,身份證也要用太原的。算了,長大了的鳥兒遲早要離開父母,獨自出去覓食。你不獨立,我和你媽養不了你一輩子。」
陳龍飛問:「爸爸,今天晚上你住太原,晚上你去哪裡居住?」
陳大飛答:「晚上如果宿舍里其他學生還沒有來,我就住這個宿舍好了,也省的出去在外面找旅館。」
陳龍飛喜道:「對,不要去外面住,也別浪費那個錢,把你在旅館的住宿錢給我,我還能夠去買一箱酸奶,放在宿舍里慢慢喝。」
果然,這第一天報到的人可真少,其他學生居然沒有來這個宿舍居住的。
陳龍飛暗想:也許這些學生,都是準備明天才來,這些學生可真不積極。明天他們報到了,軍訓也要推到後天了吧?這也好,初中高中都軍訓,不都是裝模作樣嗎?還真能夠讓我軍訓完,像我爸爸的姥爺那樣去抗日,打******個小日本嗎?
於是,晚上這對父子吃了晚飯,回到這個宿舍里,陳龍飛挑了個下鋪躺,陳大飛上到2號鋪一伸腳:
「我親愛的2號鋪,
我年輕的美好回憶啊!
夢鄉里多少喜惡都在這裡,
我終於又可以躺在學校的2號鋪。
這次我不是學生,
是帶兒子來的家長!
托兒子的洪福,
我又躺在這裡,
只是我不再年輕。
我的青春傳給了兒子,
而我已漸漸老去。
當我牙齒鬆動步入老年,
我的激情將在我兒子身上延續。」
說完這些,這陳大飛哈哈的笑個沒完。
陳龍飛高興地問父親:「爸,在火車你念的是古詩,到這裡創作現代詩了。你剛才寫的詩,名字叫什麼?」
陳大飛答:「青春激情真夠二」
這宿舍里傳出父子倆開心的笑聲,也將是我們的陳龍飛,走入到大學四年的開始。
第二天,陳龍飛按照「必須知」上面的時間,來到了學校操場上,把眼珠子轉了兩圈,也不知道應該走向哪個方陣。
這操場上學生不是很多,沒有多少學生報到嗎?可是為什麼還是分成了好些方陣,陳龍飛不知道那個方陣是自己專業的。
有一個軍訓教官,看見有個年輕學生在張望,在老遠處就開始叫陳龍飛:「喂,那個同學,你怎麼不去自己的方陣?在那裡瞄什麼?」
陳大飛見兒子飛奔向操場,趕緊加快了腳步,趕到了這裡,向穿軍服的教官問道:「我兒子不知道在哪個方陣?這裡的方陣是怎麼排的?」
那教官叫道:「操場上面左邊走幾米,有間房屋,那裡管軍訓專業陣。」
陳大飛拉著兒子往左面走去:「現在不先分班再軍訓,怎麼直接讓你來軍訓了?」
父子二人來到教官口中的那間房,走了進去。房中間有兩張桌子,奇怪的是兩桌不並排,而是相對的放在地上。
上面桌子旁邊的女生打招呼道:「你是新生吧,過來這裡,把你的身份信息填在表上,我會根據你的專業,還有學校的軍訓專業表,把你的信息填到你的軍訓方陣中。」
陳龍飛走到桌前,那女學生遞給他一張表。陳龍飛一看那表是「軍訓學生表」,不外乎是這幾條身份信息:姓名、民族、性別、畢業高中、所學專業、身份證號碼、是否住宿。
陳大飛見兒子在認真填寫,向女學生問道:「你們還沒有給我兒子分班,那家長學生必須知,只是告訴今天軍訓,還有什麼住宿規則,我們對你們的軍訓一點也不了解,現在什麼也沒有搞清楚,就填表軍訓嗎?」
那女學生站了起來說:「叔叔,你是這位學弟的家長吧!我是學生會的,提前來學校負責幫助學校軍訓的事情,現在跟你們那代人上學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