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很黑,坐落在江邊的鱷魚幫燈火通明,它就像一道通紅的陽光,把黑夜撕出一道口子。
鱷魚幫地勢險要,道路狹窄。
現在的鱷魚幫是有著數千人的大幫,湖北一帶的漁民全歸於鱷魚幫帳下。
凌風跳下馬車看著諾大的庭院。
張三這時才跑過來喘著大氣道:「你就不能等等我?」
「只要你把幾個昏迷的人放到路邊也要花費這麼久的時間」凌風道。
「沒辦法,誰叫他們有這麼多暗哨呢」張三站穩身子道。
「這只是西邊的暗哨,東邊的暗哨看來沒時間拔了」凌風道。
「那現在怎麼辦?」張三道。
「當然是把潘幫主的屍體歸還給他們了,他們一定等急了」凌風道。
「不錯,誰家的男人丟了,那這家的女人一定很急」張三道。
凌風一把抓住潘順的屍體,一把抓住張三的胳膊躍過牆頭。
院子很大,院子裡種滿了各種花草樹木。
凌風把潘順的屍體放在一顆樹下,然後看著遠處一隊巡邏大漢。
「這裡禁衛很森嚴,我們應該要到哪個房間去呢?」張三道。
「當然是潘夫人的房間」凌風道。
「你又怎麼知道哪間是潘夫人的房間?」張三道。
「找個人問問便知道」凌風道。
張三嘆口氣道:「你還不如在這裡大叫一聲潘夫人的房間在哪?保證有上百人跑過來告訴你」。
「你當我是傻子?你看前面樹下」凌風道。
張三一看,原來一個白衣人正站在樹下看著一間燈火通明的屋子。
「我認得他,我在王家屯見過他」張三道。
「他就是潘順帶去王家屯七十二人之一」凌風道。
「不錯」張三道。
「那我就去問問他哪間屋子是潘夫人的屋子」凌風道。
「我們一起去」張三道。
凌風看著潘順的屍體,然後點頭道:「走」。
他們繞過花叢樹木,然後站在百衣人的身後。
凌風一指點在百衣人的脖子上。
百衣人大驚,他想轉頭,可是他的脖子已不聽他的使喚。
他剛要張嘴,凌風一把捂住他的嘴道:「想要活命最好老實點」。
百衣人閉上嘴然後點頭。
凌風把百衣人拽到大樹後道:「你在這裡幹什麼?」。
「什麼?」百衣人道。
「我說你站在這裡幹什麼?」凌風道。
「你說什麼?」白衣人道。
「再裝模作樣,我就扭斷你的脖子」凌風舉手怒道。
「我左邊的耳朵聾了,我聽不見你說什麼」百衣人道。
「原來如此」張三道。
凌風走到白衣人的右邊道:「我問你,這麼晚了你站在這裡幹什麼?」。
百衣人睜大眼睛一看:「原來是你們」
「噓」,張三拔出鐵劍架在白衣人的脖子上道:「想要活命最好老實回答,你在這裡幹什麼?」。
白衣人一震,然後慢慢道:「我在這裡看風景」。
「哼,你只不過在看一間屋子而已」張三道。
「如果再不說,我就扣了你這對眼珠子」凌風的手指放在白衣人的眼前道。
白衣人突然嘆口氣道:「我確實是在看風景,只不過我看的不是屋子,而是屋子裡的風景」。
「哼,你當我是三歲孩子嗎?你能看見屋子裡的風景?難道你有通天眼不成?」張三道。
「你用眼看叫看,而我卻是用想像力來看」白衣人道。
凌風看著張三,張三看著凌風。
「你找死?敢耍我們」張三怒道。
「如果你們不相信,我可以把我想像到的情景說給你們聽,然後你們再到屋子裡驗證一下如何?」白衣人道。
凌風看著張三,張三點頭。
「好,如果你說得有半分差錯,我就廢了你這雙眼睛」凌風道。
「好」白衣人道。
「說」張三道。
「裡面有一個身材瘦弱的男人,現在這個男人正赤裸著身體爬在一個赤**人的身上,女人不胖不瘦,不高不矮,女人即年輕又漂亮。女人正是虎狼年紀,所以她的需求很大,連我們幫主都不是她的對手」白衣人還沒說完張三就一個巴掌打在他的臉上。
「你原來是個偷窺別人房中之事的小人」張三道。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愛好不是嗎?」白衣人道。
「你的愛好也太奇特了」凌風笑道。
「可是我的愛好卻讓我發現了一件事」白衣人道。
「什麼事?」凌風道。
「就是瘦子到底有什麼本事把這位夫人弄到手的」白衣人道。
「瘦子,就是和你們一起去王家屯的那個瘦子?」張三驚訝道。
「在鱷魚幫,只有他才叫瘦子」白衣人道。
「那這個女人又是誰?」凌風道。
「她是一個很了不起的女人」白衣人道。
「有多了不起?」凌風道。
「她只不過是一個窯子的妓女,她從一個妓女變成鱷魚幫的二夫人只不過是一夜之間的事,你們說她是不是很了不起?」白衣人道。
「看來她一定有自己的長處了,不然潘幫主不可能會看上一個妓女」張三道。
「當然有長處,而這個長處是大部分女人都沒有的」白衣人道。
「什麼長處?」凌風道。
「美,很美,美絕了」白衣人道。
「不錯,哪個男人不喜歡美麗的女人」張三道。
「但她總歸還是個妓女」凌風道。
「可是她卻和別的妓女不一樣,別的妓女只會投進男人的懷抱,陪男人睡覺。但是她不同,她不僅在床上能把男人伺候的舒服,她在床下還能把幫中的賬務管理的一清二楚,連一兩銀子都不會差」白衣人道。
「那這樣看來,她確實是一個別具一格的妓女」張三道。
「但是自從幫主生病後,她就變得不一樣了」白衣人道。
「哪裡不一樣?」凌風道。
「她看起來鬱鬱寡歡,每天愁眉苦臉,好像失去了靈魂一樣」白衣人道。
「那我知道你們幫主得了什麼病了」張三道。
「什麼病?」凌風道。
「得了一種男人都害怕也不敢得的病,只要男人得了這種病,就算全天下最美的女人脫光了衣服站在他面前,他也絲毫提不起一點興趣」張三道。
「所以得了這種病的男人簡直比死還慘,因為從此以後他都不能享受到男女之間至高無上的快樂」白衣人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