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紅一把推開白可嘶叫道:「你為什麼要殺他?為什麼要殺她」。
白可一巴掌抽在小桃紅的臉上,小桃紅捂著臉跌倒在床上。
凌風指著小桃紅道:「因為你騙我,我不希望任何男人再得到你」。
白可點亮蠟燭,看著床上的小桃紅,她在流淚。
「其實,我很愛你,當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我就愛上了你」白可道。
「每個男人進我的房間,都說愛我,你們只不過想得到我的身體而已」小桃紅哭道。
「不是,我和他們不一樣,我絕對和他們不一樣」白可道。
「請你出去,我不想再見到你」小桃紅道。
「好,總有一天,我會讓你看到我有多愛你」白可道。
白可走了,他抱著酒壺走在信陽的大街上,街上的積雪已經融化。
他現在連走路都變得東倒西歪。
漆黑的夜幕中,突然出現一個人。
這個人就像鬼魅一般出現在他的面前,這個人穿著一身夜行衣。
他走上前一把抓住白可的衣領道:「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反正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白可擋開黑衣人的手道。
「但是你不應該去滿春院,那不應該是你去的地方」黑夜人道。
「我也是男人,我為什麼不能去這種地方?」白可道。
「你總該知道,我們是特殊的人,不應該出現在這種地方」黑夜人道。
「那又怎樣?」白可喝口酒道。
「因為過多的暴露自己,總是沒好處的」黑夜人道。
「暴露了又怎樣?誰敢擋我,我就殺了誰」白可晃晃蕩盪向前走去。
「你現在這麼落魄,只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黑夜人道。
白可轉頭看著黑夜人,笑笑道:「你不懂什麼是愛情,等你知道什麼是愛情的時候,你就不會這麼說了」。
天明的時候,凌風終於趕到信陽。他騎在馬上看著信陽城的城樓,這個地方讓他有很多回憶。
他第一次來到這裡的時候,還是溫柔的秋天。
幾個月時間,恍如隔世。
那時的他來這裡的目的就是要刺殺天下第一的田海容。現在他再一次來到了信陽,那麼以丐幫的眼線,田海容不久就會知道他已到信陽。
他騎在馬上漫無目的地走著,賣早點的商販已燃起火爐。
他乾脆下馬吃碗熱騰騰的陽春麵,然後就在這時他看見了白可,白可還在東倒西歪的晃著。
白可並沒有看到凌風,白可突然坐到一張桌子旁。
「一碗陽春麵」白可道。
熟悉的人,熟悉的劍,人生總是充滿許多不期而遇。
他們最後見面的地方是地煞門,他記得當時楚光輝也被困在地煞門。
他答應過拘摟老婦的條件,保護李彥三個月,就可以回地煞門帶走楚光輝。
現在他正在實現自己的承諾。
他看著白可,他正把壺裡的酒往嘴裡灌。
他們是同門,是殺手,但是現在卻過著不同的人生。
凌風想走,他不想看見眼前這個人,他很討厭這個人,他不喜歡他討厭的人。
他站起身要走。
「既然來了,為什麼要走?不管怎樣,我們始終還是同門」白可抬起頭道。
凌風轉過頭看著白可。
「為什麼不過來喝一杯?」白可道。
凌風坐下接過白可手中的酒道:「我以為你不會發現我」。
「我又不是死人,為什麼不會發現你」白可道。
凌風笑笑竟無言以對。
「我記得你應該在開封才對」白可道。
「我也記得你在地煞門才對」凌風道。
「當然是因為有任務,我才會離開地煞門」白可道。
「而你的任務應該不是在信陽」凌風道。
「為什麼?」白可看著凌風道。
「因為這裡已經歸於平靜,再說也不會有富賈大豪值得你們搶了」凌風道。
「我們?難道不包括你?」白可道。
「為什麼要包括我?」凌風道。
白可飲一口酒,慢慢道:「不錯,當然不能包括你,因為你根本不知道我們的計劃」。
「所以我根本不能完全算地煞門的人」凌風道。
「因為你一次見到田海容並沒有殺死他,你該知道,我們要殺一個人,絕對不能讓他見到第二天的太陽」白可道。
「試問,若換作是你,你能不能殺死田海容?」凌風道。
白可看著凌風,然後默默道:「不錯,若是換作任何人,恐怕換作任何人都不能輕易殺死田海容」白可道。
「而這樣艱巨的任務卻落在我身上」凌風道。
「不管落在誰的身上,我們都不應該懷疑汪大娘,因為她這樣做,一定有原因」白可道。
「其實她也應該知道,我絕對殺不了田海容。殺不死田海容,就會被田海容殺死」凌風道。
「可是你現在卻活的好好的」白可道。
凌風看著街上,太陽的光輝在東方慢慢升起,新的一天就要來臨。
新的一天,新的生命,只是人還是原來的人。
「不錯,我還活著」凌風說話的時候,就想起了蔣大師,蔣大師應該是他這輩子最難以忘懷的人。
「可是你又為什麼在這裡?你自己還說信陽已不值得來,而你卻來了」白可道。
「我來只不過是辦一件簡單的事情」凌風道。
「你來是為了殺人」白可道。
「為什麼你這麼肯定?」凌風道。
「因為像我們這樣的人除了殺人,還能做什麼?」白可道。
「不錯,因為我們原本就是殺手,只有殺人對於我們來說才是最簡單的事」凌風道。
「你要殺誰?」白可道。
「不知道」凌風道。
「你不知道,又怎麼殺人?」白可道。
「我只知道,要殺一群保衛棺材的人」凌風道。
「棺材裡的人才是你的最終目標」白可道。
「但是我卻沒有收到指令說要殺棺材裡的人」凌風道。
「也許棺材裡並沒有人,空棺材只不過是一個幌子」白可道。
「也許吧」凌風站起身拍拍衣袂道。
「你要走了?」白可道。
「是的,因為我要找個地方好好地睡一覺,精神好了,才能更愉快地殺人」凌風道。
「你要在什麼地方殺人?」白可道。
「如果你也想去湊個熱鬧的話,我勸你也趕快找個地方休息」凌風騎上馬又回頭著白可道:「明日吃過早飯,到城外三十里地,看我愉愉快快地殺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