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去多久,季無憂的意識終於清醒過來……
第一時間的,他運功視察起體內的狀況——原本液化的濃稠魂氣業已回復成氣狀,法力與打坐前相比,沒有絲毫精進……
不出所料的,進階湧泉期以失敗告終!
「大哥,你終於醒了!」阿丑鬆了一口氣道,「你放心,被雷劈傷的經脈,我已經幫你修復好了,絕不會留下任何的後遺症!」
季無憂默然半響,才長嘆一聲問道,「阿丑,你確定剛才那道閃電是天劫?」
「錯不了!」阿丑說完,緊接著便忐忑不安道,「大哥,都怪我……」
灰心喪氣中,季無憂納悶道,「怪你什麼?」
阿醜聞言,似乎頗有些難以啟齒,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弱弱道,「方才……方才,若非我貪吃,把你體內剩餘的湧泉丹能量全部吃掉,你本來……本來是可以順利進階湧泉期的!」
「真是這樣嗎?」季無憂一臉木然。
「哎……」阿丑唉聲嘆氣道,「小弟不敢欺瞞,實情的確如此!適才的天劫,實在來得太過突然,眨眼之間就將大哥魂海中原本積蓄的能量擊碎散於體外,但……但若有那湧泉丹剩餘能量的慣性補充,進階之事本是不至於功虧一簣的!」
「……」
原來如此!
此情此景下,季無憂真的不知道說些什麼才好?
幾乎花光了所有積蓄,買了那顆極品湧泉丹,不就是想將進階的意外降到最低嗎?誰曾想到?
誰曾想到啊?
……
另一邊,阿丑還在繼續懺悔,「大哥,我不是成心的,當時我真以為事情已是十拿九穩,的的確確沒有考慮到天劫這個因素啊……」
季無憂苦笑一聲,打斷道,「阿丑,別往心裡去,都過去了!這次失敗了,咱們下次從頭再來便是!」
他的大度,直令阿丑一陣失神,許久後才無比振奮道,「大哥說得對,小小失敗而已,咱們不怕!」
季無憂抬起頭,透過樹叢的間隙望了望灰濛濛的天空後,突然笑問道,「跟我說說吧,我不過是湧泉期的突破,為什麼會遇到天劫?」
「大哥,你是魂脈之體吧?」阿丑感嘆道:
「據我說知,只有魂脈之體的人類修士,才會在進階湧泉期時便產生天劫!而越往後邊大境界的突破,魂脈之體所面臨的天劫,相較於普通修士而言,也將更加兇險!」
聽到此處,季無憂雙目中突然閃過異彩,確認道,「阿丑,你什麼意思?難道在我之前,真的已經有魂脈修士,不僅能跨過湧泉期這道坎,而且還能修煉到更高的境界?」
阿丑沉思片刻,接著無比確定的說道:
「不會錯,你們人族的魂脈之體世所罕見,修行之始雖有性命之憂,但只要及時接受龍心大陣的洗禮,就有機會成長為問鼎巔峰的修士!
大哥你不就是如此嗎?我身下的這座塔,明顯有龍心大陣的功效,難道不正是它改造了你的經脈?
最艱難的一步既已完成,假以時日,你必定會成為了不起的人族大修士的!」
此番長篇大論,直令季無憂心中無比振奮,繼而激動問道,「你怎麼知道得這般清楚?」
阿丑一陣默然,接著困惑道,「我也不知道,簡單說來,就好像我的記憶中原本就有這許多信息,而今次天劫的出現,恰好將這些記憶從我的腦海中激發了出來。」
此言一出,仿若又一道閃電當頭劈下,季無憂突然有一種醍醐灌頂的感覺,莫名興奮中,他喃喃道,「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神獸特有的記憶傳承嗎?阿丑,你是神獸嗎?」
在五院盟時,博覽群書的易乾坤時不時的會同季無憂牛二兩人講一些奇聞趣事,其中就有遠古神獸的記憶傳承之說。
據他所言:神龍,神鳥鳳凰,鯤鵬,麒麟等一些早已絕跡的遠古強大神獸,從出身時開始,記憶中便攜帶了其先輩們的諸多神通見聞及修行經驗。這一特點,也正是那些神獸能輕易修煉成強大存在的主要原因!
結合阿丑的種種表現,季無憂自然而然的便想到了這一層。
「神獸嗎?」阿丑有些茫然。
「肯定錯不了!若非神獸,怎能有記憶傳承?否則你一顆未曾孵化的蛋,哪能知道這許多東西?」季無憂篤定道,接著又問,「神龍,神鳥鳳凰,鯤鵬,麒麟……阿丑,你到底是哪一種神獸?」
「神龍,神鳥鳳凰,鯤鵬,麒麟……」阿丑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緊接著問道,「大哥,你覺得,這些傢伙中,有哪一族的相貌和我相像?」
這一問,倒的的確確的把季無憂給難住了!
實事求是的講,僅長相而言,阿丑那幻化的虛影,只能用滑稽這個詞語來形容,鴨嘴短脖,胖體短翅,竹竿一般的細腿,哪有半分神獸的威勢?
再則,神龍光影,季無憂曾在龜島親眼所見,一條條威嚴肅穆,殺氣騰騰……
神鳥鳳凰,他雖沒見過真容,許多典籍中卻都有畫像說明,燕頷雞喙,蛇頸魚尾,五彩斑斕……
其餘鯤鵬,麒麟等強大神獸,還真的沒有哪一族的模樣與阿丑相似!
難道阿丑並非是這個星球上的生靈?情不自禁的,季無憂心中萌生起這一想法。
……
良久,季無憂才緩緩問道,「阿丑,你自己是怎麼看的?」
半響過後,阿丑才極為認真的憋出一句話來,「神獸不神獸,我真的想不起來了,但你說的那些傢伙,肯定都沒有我這般帥氣吧?」
對此,季無憂直有些無言以對起來,忍不住的,他終於岔開話題道,「咱們還是接著討論一下我的情況吧,下次進階湧泉期時,若再遇天劫,我該怎麼辦?會不會直接被雷劈死?」
「大哥你怎麼如此悲觀呢?」阿丑愕然道,「不過區區一道閃電而已,何必怕它?這次咱們之所以失敗,只是因為沒有及早防備而已。你儘管放心,有小弟在此,下次即便是萬雷大天劫來襲,也定會保你安然無恙!」
「萬雷大天劫是什麼東西?」季無憂疑惑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