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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天前。
張紫嫣在夢秋那吃了閉門羹,心裡疑問重重的她,並不甘心。
為了一探究竟。
她決意下地窟,來到聖京武大的核心——內院。
內院是一片鳥語花香,栽種無數奇花異草的山谷。
但是今天。
張紫嫣沒有興趣欣賞。
徑直來到一處庭院。
來到一扇朱紅大門前,彎腰恭敬問候。
「學生張紫嫣,求見老師。」
某種力量推動下。
大門朝內緩緩打開,展露裡面的風景。
屋內盤坐著一位女武者。
她的面容端莊,身材保持得宜,頭髮中透出幾縷銀絲,但眉目之間有一股英氣。
「什麼事。」
薛恨情睜開眼,語氣平靜的問。
張紫嫣走進屋內,深吸一口氣,鞠躬彎腰說道:
「老師,我今日來,是想請您收我弟弟張元洲為徒。」
薛恨情微微挑眉,露出思索之色,半晌沒有說話。
見到老師沉思。
張紫嫣繼續保持恭敬的姿勢。
沒有急切追問。
「張元洲?不堪造就的庸才罷了。」
薛恨情眼皮一低,幽幽說道。
「我怎麼還聽說過,一個叫張牧塵的天眷者,好像也是你的弟弟。」
「張牧塵能從地窟活動倖存下來,必有過人之處,你為什麼不推薦這個弟弟?」
「何況,張牧塵和張元洲都在第三大場,決賽誰能勝出,你心裡沒數嗎?」
雖然薛恨情深居地窟多年,但一雙眼睛依舊明察秋毫,洞若觀火。
許多事情都逃不出手掌。
譬如張家一些矛盾。
在她看來,猶如觀掌紋。
張紫嫣心中一驚,卻不意外,慢慢解釋說:
「果然沒有事情能瞞住老師,不推薦張牧塵的原因,一是張牧塵心氣高,無廉恥,鋒芒畢露,弟子還在打磨他。」
「二是張牧塵和精神學院的夢秋老師,似乎有什麼瓜葛不清,如果老師要收他為徒,必然反受其害。」
「而張元洲就不同了,為人忠心,老師您實力高強,若能收張元洲為徒,定能助他更上一層樓。」
薛恨情沉默片刻,最後笑了,指著張紫嫣說:
「寶劍鋒從磨礪出,張牧塵再鋒利,還能傷一位宗師之手?至於夢秋這個女人,只要離她遠點即可,不會出問題。」
「不過......」
話鋒一轉。
薛恨情說是給一個選擇,其實本質沒得選!
「既然兩人都是你的弟弟,那麼優勝劣汰,新生大賽的勝者,我可以收為徒弟,如此你可滿意。」
張紫嫣心中迅速盤算起來。
要說天賦。
自然是張牧塵更勝一籌。
這一點沒什麼好說的。
新生戰力第一,毋庸置疑的強大。
以前打壓張牧塵。
那是因為張牧塵心高氣傲,目無尊長,不服管教。
如果老師薛恨情親自調教張牧塵,必能把他馴的服帖帖!
千萬不要小瞧一位宗師手段!
區區低階武者。
落到宗師手裡,想要捏成什麼樣就什麼樣。
「哪怕張牧塵被老師收為徒,也逃不出我的五指山,有的是辦法懲治他!如果是張元洲獲勝,那正合我心,左右都是我穩贏!」
張紫嫣衡量好利弊,覺得百利無一害,便低頭答應下來。
「多謝老師,就按老師的意思吧,新生大賽勝者拜入老師門下。」
至於張元洲輸了。
又該如何處置?
答案很簡單。
輸了比賽的廢物。
不值得她繼續投資下去!
因此張紫嫣心裡很快有了決斷。
如果張元洲輸了,就讓他在武大自力更生,自尋活路。
什麼資源。
什麼人脈。
別指望她再施捨一點了。
除非張元洲能證明自己的價值!
薛恨情右手食指,搭在太陽穴,問道:
「你弟弟的事情談完了,那麼你自身的事情呢?什麼時候與姜華結婚,我還等著喝喜酒。」
張紫嫣面色如常,答道:
「我和姜華有了約定,不成宗師,永不結為夫妻!」
薛恨情表情一靜,卻也不生氣,嘴角帶笑說:
「修行四大要素財侶法地,姜華出身百劍門,身世不差,對你來說正合適,而你們自己有遠大志向也是好事,老師對此就不多嘴了。」
張紫嫣和姜華的姻緣。
其實就是她本人帶頭牽線。
哪怕學生還沒結婚,只是男女朋友關係,背後的利益交換也不少了。
當某一天。
張紫嫣和姜華雙雙成就宗師。
她得到的回報,又豈是十倍百倍!
......
「各位觀眾久等了!萬眾期待的新生大賽,第三大場決賽,馬上開始!」
「這一場決賽出人意料,兩位選手居然是雙胞胎親兄弟!讓我們期待,這一場兄弟之戰,到底誰是勝者!」
「那麼,有請選手入場!」
隨著主持人喊聲。
比武場人山人海,頓時沸騰起來,所有人都在高呼張牧塵之名。
兩位選手走向擂台,他們有著相似的面龐,卻透露出截然相反的氣質。
一個胸有驚雷,而面如平湖。
另一個雙眼泛紅,帶著癲狂之色,醞釀不成功就滅亡的決意!
「哥哥,沒想到吧,你最後的對手會是我!我等這個機會,已經等了很久!」
張元洲走上擂台,表情猙獰的說。
自從海城訓練營之後。
他對張牧塵的恨意和懼意,日益增長!
到了今天。
終於能清算一切。
他要用手中長劍戰勝張牧塵,向世人證明他更優秀!
「前幾個月揍你,說實話就打了一拳,根本不過癮,這一次我要打過癮,你可千萬別投降。」
張牧塵露出一個笑容,顯的人畜無害。
海城訓練營之後。
原以為能給張元洲深刻教訓。
沒想到。
這傢伙腦子屬金魚,完全不長教訓。
既然如此。
別怪他來一次狠的了!
張元洲拔出長劍,劍鋒泛起一縷縷清風,自信大喊:
「哈哈哈哈哈哈,你這無情無義之人,以為你能贏我嗎!你憑什麼贏我!」
張牧塵沒有回答,高舉七星定海槍,然後狠狠往地面一杵!
嘭的一聲。
七星定海槍槍尾砸入地面,如同一根旗杆,矗立不動。
「放棄使用武器?這麼看不起人!」
張元洲眼神一冷,握劍之手,不由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