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真)臨川觀花
花臨覺得整個人都有些不好了。
腦中甚至已經浮現出觀川修為增長,順風順水的直到大乘,然後扇著翅膀『撲簌簌』飛走的情景。而自己呢?卻只能眼巴巴的看著他在天上左擁右抱,身邊無時無刻圍著一群鶯鶯燕燕!
簡直不能忍。
她用了一天的時間思考人生,然後整個人都被淡淡的憂傷環繞,連一向不會錯過的午飯晚飯都沒顧上吃。
夜幕落下,花臨盤腿坐在書房外的朱漆欄杆上,擺出一副欣賞月光的姿勢,目光卻時不時的偷偷瞄向觀川。見他優哉游哉的翻閱古籍,一點也沒有分心照顧一下自己的意思,只得大聲感嘆道:「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有□□。」
話音剛落,窗戶里接連飛出幾顆棋子,她敏捷的往後一仰,通通躲了過去。而後得意洋洋的坐起身,嘲笑道:「幼稚。」
然後,只聽『嘣』的一聲,一顆雪白的棋子在她額頭上彈出一塊紅印。
&花臨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指著觀川,『你』了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這閒工夫還不快去修煉?」
&誰說我沒修煉?我在汲取日月精華,懂不懂?」
&以為你是花花草草?」
觀川無奈的將花臨從頭到腳審視一遍,然後身子一晃就出現在花臨跟前。
&好的又鬧什麼脾氣?」
&沒有。」花臨心虛的轉頭看月亮。我才沒有鬧脾氣,我只是心情不好而已。哎,喜歡的人是個天才什麼的,好討厭。
這樣想的時候,花臨已經完全忘記了,自己也是個一般意義上的天才。
觀川無奈的看著她,問道:「總不至於為了那塊明王指吧?」
對於觀川錯誤的猜測,花臨覺得有些失望。她撇撇嘴,撇開頭沉聲道:「都說了,沒有!沒有鬧脾氣。」
許久,觀川也沒有回應。
就在她以為觀川已經被氣走了的時候,她發現自己的頭被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控制著往邊上扭。
在花臨憤怒的目光中,觀川緩緩吻了下去。
……
看著懷裡乖順不少的花臨,觀川深深覺得,話本果然誕生於生活。對於鬧脾氣的女人,一個吻足以搞定……或許,還可以做些更深入的事?
花臨眼睜睜看著觀川自顧自紅了臉,滿心的莫名其妙。
不就親了親麼?被親的是我好不好?好不好?你害羞個什麼勁?
大約是花臨的目光太過赤·裸·裸,觀川很快回過神來,「走了,天都黑了。」
&背我。」
觀川無奈的看看近在咫尺的窗戶,「才幾步路啊?」
&窗戶這種事,我才不會做。不管,就要你背我。」花臨看著觀川,見他一臉無奈的縱容,心中冒出一點小小的得意。
下一刻,手已經自動自發的搭到觀川的肩膀上。
&點轉過去。」
她催促著,輕輕推了推觀川的肩膀。
觀川無奈的嘆了口氣,然後默默轉過身子,「上來。」
花臨歡呼一聲,輕手輕腳的趴到觀川背上,「我最喜歡你了。」
&還用說嗎?」觀川語氣平淡的反問道。
花臨輕笑兩聲,伏在他耳邊說道:「你耳朵根都紅了,羞羞臉。」
回應她的,是屁·股上不輕不重的兩巴掌。
花臨把頭靠在觀川的肩膀上,安心的眯起眼睛。
觀川雖然是個脾氣古怪,囂張跋扈,而且還性格陰險的人,但是對自己一直很好呢。
&我剛才是在思考人生來著。」
&考出什麼了?」觀川說著,推開雕花門,玉琰正領著幾個小侍女打掃房間,看見觀川背著花臨進來明顯愣了愣,然後連忙伏了伏身,領著小侍女們輕手輕腳的的退下。
若有若無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花臨心中生出一些得意,而後重重親了觀川一口,在他臉上留下一個濕漉漉的口水印子。
觀川嘆息著掀開帘子,穿過,水晶珠簾在兩人身後發出噼里啪啦的撞擊聲。
花臨往四周看了看,很好,一個人也沒有。
&最近就不要修煉了,等我到分神期,你再…>
不要修煉,分神期。
觀川恍然大悟,頓時猜到了她的心思,於是嘲笑道:「你那麼懶,會有到分神期的一天嗎?」
&你你你你……」
&道我說的不是事實?」
花臨一時間竟無話反駁,憤憤的揪著他脖子上的皮肉。
觀川發出悶悶的笑聲,然後把她往上託了托,手指在她的腰間游曳,「你這算不算惱羞成怒?」
麻癢的感覺從腰間擴散,花臨笑得渾身發抖,用力捶了捶觀川的後背,「別……別鬧了……快掉下去了!」
慶忌就端坐在走廊的窗台上,目不轉睛的看著他們,眼睛在黑夜裡發出綠油油的光芒。
觀川和慶忌對視片刻,沖它露出個得意的笑容後扭頭『吧唧』一聲親在花臨唇上。
花臨心虛的抹了抹嘴唇,猶豫著要不要和看起來有些呆滯的慶忌打聲招呼時,觀川已經背著她走進房間,然後重重的關上門。
這不輕不重的關門聲終於把慶忌神遊天外的靈魂召喚回來。
他踩了踩腳下軟綿綿的石頭,鎮壓了它徒勞的掙扎,然後抬起後腿輕飄飄的把它蹬了出去。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這臭小子還不錯——單指修為和靈根。慶忌看著緊閉的門扉,伸出爪子揉臉,然後拱起背打了個大大的哈欠。
修為比少主高,如果雙修,也不吃虧呢。就算出生配不上,這種事還是以後再說吧……果然還是不要去搗亂了。
隔著一扇門的距離,花臨正磨磨蹭蹭的從觀川背上爬下來,然後偷偷摸摸的看了門的方向一眼。
按照以往的經驗,小黑……對了,他是叫慶忌來著,慶忌應該破門而入,然後諷刺觀川一頓。
慶忌來了以後,這扇門已經換了無數遍。
不過慶忌沒有進來。
觀川似乎也有些吃驚,然後笑得很得意。
看著觀川悠閒地除去外套,花臨覺得有點不詳的預感。
似乎,會發生些什麼奇怪的事情呢?
被觀川按在懷裡的時候,她的腦子還是轉不過彎來--因為太驚悚了。
&等,等等!你到底想幹什麼?!」花臨推拒著觀川的手,一臉震驚。眼看著觀川臉上露出看是溫和,實則猥瑣的笑容,頓時打了個哆嗦。
&能對你一小幼崽做什麼?鬆手。」
&
&手。」
&可能。」
然後,她的掙扎被無情的鎮壓。
在被剝得只剩下褻褲和肚兜的時候,花臨覺得,自己已經冷靜下來了。
反正,好像早就被看光了,現在也沒必要矯情了……
但是,真的沒必要嗎?
花臨垂眸看著兩人交握的手,心裡一陣陣的沒底。
觀川看著她的臉色紅成一片,沒好氣的戳了戳她的額頭,「別想著勾引我,坐好。」
說得好像脫我衣服的人不是你一樣。花臨翻個白眼,屋子裡旖旎的氣氛消散無蹤。
&服都脫了,總該告訴我你要做什麼吧?」
&修。」
&修還要脫衣服嗎?」花臨疑惑的看著觀川光溜溜的胸膛,皮膚白皙,肌肉分明,就是兩個小紅點有些招搖晃眼,「以前不都是那什麼,雙修麼?」
說著,花臨也覺得有些心虛了。兩個人雙修,修為低的會進步很快,結果自己……這麼久了離心動期還差那麼一點。
觀川這都是分神期了。
&不算。」觀川說著,把手伸到花臨腋下,微微使勁,在她的驚呼聲中把人架到懷裡。「現在的才是。」
&花臨紅著臉低頭,看見自己枚紅色的小肚兜靜靜貼在他的胸膛上,頓時有些想入非非。耳邊似有人在唱:「和你把領扣兒松,衣帶寬,袖梢兒轀著牙兒沾。則待你忍耐溫存一晌眠……」
花臨揉了揉滾燙的臉頰,再不敢與觀川對視,畏畏縮縮的把頭往他懷裡鑽。
&些什麼呢?」
觀川調笑的聲音在耳邊想起,花臨更是無地自容,也不吭聲,只是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今天倒是和我脖子過不去了。」觀川輕輕拍著她的後背,感覺手下的皮膚光潔滑溜,柔軟得像剛做好的嫩豆腐,熱乎乎的直暖到人心裡去。
明明是冰靈根,怎麼就不像別人一樣冷冰冰呢?
花臨被他摸得直起雞皮疙瘩,連忙按住他的手,與他的目光相撞時,只覺得自己要溺死在他幽深的黑眸中。
她一時間忘了說話,就這麼愣愣的看著他,半響才脫口而出道:「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漂亮了呢?」
如果說這話的是別人,觀川一定會讓那人見識一下什麼叫話不能亂說,但因為是花臨,他打心眼裡覺得開心。
這是一種被心上人稱讚的飄飄然。
&喜歡就好。」他低聲說道,然後盤腿坐好,又把花臨的腿一左一右盤在自己腰上。
這姿勢……有些羞人。花臨紅著臉扭了扭屁·股,「雙修的姿勢……這麼羞人麼?」
如果這樣就叫羞人,以後……觀川輕笑一聲,沒有答話。
察覺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游曳,花臨再不敢吭聲,傻傻的看著觀川的眼睛。
亮閃閃的,和他額頭上的晶石相互輝映,比自己最喜歡的寶石還要誘人。
好想挖出來。花臨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然後親了親觀川的眼睛。
這是一種很幸福的感覺。
帶著靈氣的手指順著經脈的所在一寸寸摸過去,熱流順著經脈湧向四肢百骸,如同吃飽喝足的滿足感充盈全身。
她眯起眼,手臂緊緊的纏在觀川身上。
&下之至柔,馳騁天下之至堅。無有入無間,吾是以知無為之有益……」
觀川低沉的吟誦在耳邊響起,卻好像隔著很遙遠的距離。花臨感到自己的真氣被觀川控制著在身體裡奔流,就好像那其實是觀川的真氣。
總覺得還缺少了什麼。
花臨迷茫的想著,不住的用額頭在觀川的頸項間廝磨。
觀川喘了口氣,小心的調整她的位置,兩人額頭相抵,神識相交,往日裡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倒是可以一一實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