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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拯救竹馬行動
今天的讀者們也是如此美艷動人!
穆堯本是一肚子的憋屈,但抬眼就看見燈火下的緋色佳人,柔柔軟軟的,整個人仿佛被紅燈籠蒙上了一層暈光。
腳步頓了頓,被風一吹火氣倒是降下來不少。
&不冷?往風口站傻不傻?」
&不冷。你傻。」褚蕎白了他一眼。
穆堯從麗花花手中取過薄披風,抖開給她披上,又低頭專注地系上領口的繩子。
柳長戟也注意到了褚蕎的離場,追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麼一副情景,腳步一怔,胸口好像有什麼東西堵住了一般,有些難受。
他看見穆堯系好披風,準備轉過身子,立馬往後退了兩步隱入了門內。然後就見兩人並肩順著長廊離去,在兩側掛著的燈籠映照下,高大的身影與嬌小的身影漸行漸遠,發尾微盪,好像閒庭信步般不緊不慢。
夜風仿佛都溫柔了起來。
&兄,回去了。」柳長纓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後。
「…>
出了太傅府的門,兩人誰都沒有提馬車的事,便自然而然地接著慢慢往家走。
這條路是官道,普通百姓在夜間會被禁行,此時寬敞的路上一個人也沒有。方才生辰宴上人多,穆堯怕她悶著,便沒有把帷帽給她扣上去。
&的帽子。」褚蕎主動朝他攤攤手。真是的,一個古人還沒有她的保護意識強。
&就瞧見了,怕什麼。」穆堯隨手把帷帽在指尖上轉著,閒閒道。
&孩子出門是要遮臉的!叫人看見我這麼跟你走在一起可怎麼辦?」
&怎麼辦就怎麼辦,順、其、自堯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褚蕎一噎,莫名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勁,正思索著,忽感頭頂一暗,抬頭就見那人低下了頭,俊臉放大地出現在面前。
「…….!」
只見他專注地看著,眼神深邃。忽然嘴角漸漸勾起,黑眸璀璨放佛盛滿了星光,一剎那春風拂面,萬樹梨花開。
&你你你幹什麼啊!」
&啊,不是你讓我這麼做的嗎?」穆堯無辜地說著,取出之前的那個小紙條。
上面寫著:笑一個看看。
「……」褚蕎完全沒有料到這人的臉皮厚到這種程度,有些招架無力。
這人還繼續道:「方才人多,笑起來多不好意思。現在就好多了,如何,還滿意嗎?」
褚蕎臉漲的通紅,看著他愈發誘惑的笑容,直接把帷帽扣到了他的臉上,阻擋了荷爾蒙的散發。
哼哧一聲,扭頭自己走開了,但身後一陣愉悅的低笑仍舊震的人心肝亂顫。
…………要死啊啊啊啊啊!!
好不容易回到府上,褚蕎正打算匆匆道別滾回房間,結果迎面撞上了鬼鬼祟祟的褚暮。
作為柳長戟臭味相投的好友,他本也是受邀了的,但由於花朝節去嫦春樓的事被褚太師知道了,便一直被關禁閉反省。
今晚好不容易等府中人都睡的差不多了,他才想要去好友那裡露個臉,現在聽穆堯說牡丹花主雅歌姑娘也被請去了,立馬再也待不住,匆匆告別兩人就往府外跑。
穆堯失笑地搖搖頭,一回臉,見褚蕎沒了先前的嬌羞,正似笑非笑地看著他,笑容就僵在了臉上。
&不錯啊,人家的琵琶挺好聽吧?」
&不喜音律,你是知道的。」穆堯一臉嚴肅無辜。
是哦,他的確不喜歡音律,小時候只要原主一彈琴,他和金焱幾個都跑的飛快。
看著褚蕎愈發變換莫測的臉色,穆堯決定還是閉上這張嘴比較好。
跟在後面將人送到了院門口,眼見褚蕎就要這麼進去了,穆堯一急還是「餵」了聲叫住她,在那雙桃花眼的注視下,支支吾吾地委屈道:「你今日還送了柳長戟一枚領扣,我沒有嗎?……」
褚蕎抬眼:「你不是自己有麼。」
&了許多年,該換了!」
「……」
穆堯睜大了眼,目光特別真誠。
褚蕎被他看的目光閃閃,轉眼見旁邊的桃花樹開的正盛,伸手「啪」地別下一枝,插♂進了他的領扣。
後退兩步,一本正經道:「……穆少將軍,要勤儉,要持家。領扣什麼的,太奢侈了,還不如一朵桃花。」
說完不顧他怔愕的面容,轉身跑進了院子。
穆堯失聲笑了出來,低頭夾起那支桃花,放在鼻尖聞了聞,又把它小心地放了回去。
褚蕎鑽回自己的房間後,撲倒在了床上,臉蒙進被子裡還感覺陣陣的發熱。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可滿腦子全是穆堯垂頭看著自己時候的滿眼專注,還有那個帥的人心肝俱顫的不要臉的笑容……
她回憶了一下他這一世的生辰,發現及冠禮剛發生在前幾個月。那時他還在邊關,應該也沒人給他好好辦過。
在現代時,自己每年過生日穆堯都會送她禮物,而穆堯的禮物她也從未落下過,更有許多次是親手做的,費了不少功夫。
可面前這人,畢竟不是她最熟悉的那個穆堯……
褚蕎感覺自己把自己陷進了一個迷障,一時半會兒怎麼也走不出來。
接下來的一段日子還算平靜,除了兄長褚暮常常因為行蹤不明而被褚太師訓斥,其餘的倒沒什麼事發生。
褚蕎又進入透明空間將這個世界重溫了一遍,每每看到最後穆堯孤身躺在樹林中,血流了一地的模樣,她都心如刀割,直恨不得把雅歌千刀萬剮。
她想要復仇沒有錯,但不該如此毫無道理地遷怒到穆堯身上。
不過就算是穆堯親自領兵滅了雅歌的國家,站在褚蕎的立場上,也不可能叫他再讓別人報復了去。
再過一個月穆將軍和含華長公主就會回燕陵了,算算時間,他們此時應該已經在路上了。
在原世界中,他們自始至終不知道雅歌的存在,或許現在可以成為阻止雅歌對穆堯不利的助力。
褚蕎這麼想著,便叫系統球隨時留意著命定之女的行為,若有異常好及時通知自己。
系統球前後翻滾了起來,欣然領命。
就在這時,麗花花從外面走了進來:「小姐,太傅府又遞來帖子了。」
褚蕎接了過來,發現是柳長纓邀她去明日的一場詩會,不由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按照她對柳長纓的了解,她可不像是喜歡這種場合的人啊!
&姐,您打算去嗎?」如果去的話,她今天就得去挑件漂亮的新衣服,再搭配好首飾準備著,保證讓自家小姐每次出場都艷壓全場。
&那就去罷。」她雖然奇怪,但也不會拒絕柳長纓的好意。
再說了,她最近還真是挺閒的。
穆堯白日經常進宮跟太子在一起,到點了就會乖乖回來,省心的很。
&嘞!」麗花花喜滋滋地下去了。
第二日,褚蕎和柳長纓在詩會上呆了一會兒,便都有些坐不住了。
褚蕎看著明顯透著不耐的柳長纓,忍不住替她糾結道:「你也並不喜歡文縐縐的,為何還要約到這裡?」
柳長纓抬眸,淡淡道:「我以為你會想來。」
今日西郊馬場新到了一批駿馬,她本想邀她一起去看看,可被兄長一提醒,才想起來褚蕎更喜歡詩會這等地方,不由有些可惜,但還是下帖子一起過來了。
褚蕎默然。原來的褚蕎確實喜歡作個詩感個秋什麼的,但她並不太擅長啊……
&實我也並不是很喜歡這裡。」思索片刻,還是決定說實話。可這些在柳長纓聽來卻好像是為了遷就她而故意說的了,面上依舊清冷,但心裡不由暗暗嘆息道這人這麼個口是心非、什麼都不說出來的性子,怪不得這些年會被誤解這麼深。
褚蕎:「……」這陡然憐惜的目光又是怎麼回事??
&你既然也不喜歡,那我們就走罷。」
咦,這麼爽快?
褚蕎點了點頭,起身與她一起往外走。
柳長纓的丫鬟見狀,忍不住嘟囔道:「要是早知道這樣,小姐就不如去馬場看馬了。」
&嘴。胡說些什麼。」柳長纓皺眉,目光不由投向了褚蕎,卻見她似乎提起興趣的模樣,眼角上挑顯得有些天真。
&纓,你還有自己的馬場?」
&非是我的,只是將馬借養在西郊馬場。許多勛貴之家都會將自己的馬養在那裡,數量不少。」頓了頓,又補充道,「將軍府也有馬養在那裡的,你之前沒去過嗎?」
&有。」褚蕎搖了搖頭。
柳長纓心裡不免就對穆堯生出不滿,上次生辰宴上她看的清清楚楚,早就將這兩人看成一對了,誰知他竟連自家的馬場都沒帶褚蕎看過嗎?
輕哼一聲,轉過身來保證道:「沒事,下次我帶你去,太傅府今日又新進了一批三河馬,你若喜歡便挑去幾匹。」
褚蕎笑了,眼睛彎彎的,點頭應道,「好。這可是你說的,到時候把你喜歡的挑走了,可別惱我!」
&然不會。」
褚蕎興致高了不少,剛想商定日子,忽然又想起就算挑了馬,自己這個破身子估計也禁不起折騰,眼神微微透出些失望。
&麼了?」
褚蕎沒什麼好隱瞞的,道:「我身子不好,騎不了馬,也不知娘親讓不讓我來。」
柳長纓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兄長不成器,她自小便被父親當做半個男孩子養,這些她做起來稀疏平常的事情,從沒想到會有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去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