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初語的目光迅速掃了一眼周圍,在兩個人包抄過來之前,敏捷的攀上了一棵古樹。
幸好她今天穿的是運動褲運動鞋,幸好這是山里,高大的樹木遍地都是,這些不知道生長了多少年的樹木,現在成了她唯一的避難所。
但是她沒想到的是,底下兩個男人居然都會爬樹!
她以為,頂多後來的那個沉默男人會爬!
但是,她先上來的,就占有很大的優勢。
第一個蒙面男人很快就爬了上來,白初語緊緊的抓住一條結實樹枝,在男人接近她的一瞬間,猛的踹了下去。
「啊!」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吼聲,男人從樹上墜落了下去。
而與此同時,白初語的臉色變得蒼白起來——踹掉男人的代價就是,她的小腿上挨了一刀。
鮮血正順著她的小腿,一滴一滴的滴在樹下的白雪上,白雪迅速變成了鮮紅一片,觸目驚心。
白初語顧不得查看傷勢,因為另一個令她凝重的男人也爬了上來。
她踹了他一腳,可這人竟扛住了疼痛,根本沒有鬆手,而是繼續攀爬。
白初語迅速的爬高了一截,接著又踹一腳,來來回回多次,直到她已經快要爬到古樹的頂端,樹枝已經快承受不住她的重量。
男人還在繼續攀爬,他的面巾已經被白初語踹掉了,露出一張凶神惡煞的臉。
白初語仔細辨認過了,她沒有見過這個人。
這個人也根本不在乎暴露自己的容貌,而是一門心思的想要把她扯下來,根本不管樹枝是否可以承受兩個人的重量。
「你別上來了!這根樹枝很細,你上來它立刻就斷了,這麼高的高度,摔下去我們兩個都得死!」
那人冷笑一聲,忽然抽出一根粗繩,一端系在樹幹上,一端系在腰上,說了出現以來的第一句話:「是你死,不是我死!」
白初語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對方有備而來,竟連繩子都準備了!
下面摔個半死的蒙面男人忽然啞著嗓子大喊:「她不能死!死了你一分錢都拿不到!要活的,抓活的!」
樹上的男人皺了皺眉,仰頭對樹枝頂端的白初語道:「你自己選,是我上去你摔死,還是你自己主動下來活命?!」
古樹高大,樹頂端的冷風格外凜冽刺骨,白初語的臉像被冰刀割過一樣,刺痛無比。
小腿的血還在流著,因為她不停的攀爬,不停的踹人,傷口似乎在開裂。
她的手掌也因為爬樹而磨破了皮,滲出了血珠。
可她沒有絲毫要主動下去的意思。
活命?
不,往下走那不是一條活路,那是一條比死亡更痛苦更殘忍的路!
她要賭一把!
賭對方不會要她的命!
不是說,她死了,他就拿不到錢嗎?
那就試試!
嘴唇已經被刺骨的寒風凍的有些麻木,白初語的吐字都有些不太清晰,唯有聲音還是冷傲的:「有本事你就上來!我有刀,你可以試試靠近我的時候,我的刀更快,還是你的繩子更結實!我死還能拉個墊背的,黃泉路上不孤單!」